季池没有多说话，熟练的发动车。

车驶出地下停车库，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广场上立着巨大的圣诞树，圣诞树两旁点亮着暖黄色的室外壁炉灯光。圣诞树上挂着五彩斑斓的玻璃纸包装的小礼物，小孩子们围在圣诞树旁嬉耍玩闹。

顾知坐在旁边，“你有什么可自卑的，还不说实话。你现在的成绩已经是最好的了，会有光明的未来，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这句话说的很重。

尤其是最后半句，是承诺。

季池一怔。

“江望比你大了许多，他经历过的事情你还没经历过，一线战争，潜伏敌后等等，所以你也不必因为别人年纪轻轻拥有了名声地位就觉兰〡生〃柠m得自卑羞愧。他的成熟和能力是用汗水和鲜血换来的，同样，你也可以，但我并不希望你这么做。鲜血流多了是会死人的。”顾知靠在椅背上，眸光中闪过窗外叮叮当当闪烁的星星灯。

“我没有……”季池狡辩。

不过他心情确实变好了，因为顾知的一句话。

因为他会陪着自己一起。

“我都不害怕你嫌我年龄大，你怕什么自己的年龄小呢。江望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是个毛头小子，冲劲多了些，不过也比不上你现在在学校的成绩。”顾知笑了笑，“所以年轻人有着大好前途，怕什么呢？”

顾知轻笑了一声。

他的小男友心情舒服了很多。

刚才的阴霾也因为顾知的话驱散了大半，人没有必要再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于是少年更换了话题，“我给你买了礼物，围巾和风衣，希望你会喜欢。”

“我也给你买了。”顾知笑了笑。

“老师给我买了什么？”季池有些期待。

“一会儿到了家再让你拆礼物。”

回到家。

季池作为一个尽职的男友，将顾知后备箱里的大包小包都拿下来。两人一直居于在学校里的教师公寓，这是季池第一次进入老师校园以外的地方。顾知住在一栋大平层的高层公寓内，落地窗外是清晰的联邦夜景以及灿烂绚丽的灯光。

夜幕低垂，灯火通明。

雪花被下方的灯光打得透亮，纷纷扬扬从窗户旁飘落。

顾知已经开始忙碌，“我买了烤鸡，今天你就吃我做的饭吧。”

“需要我怎么帮忙，老师？”季池凑过来，心情好了许多。他双手搂住顾知的腰部，在美人的耳边摩挲。

“把橙子和苹果都切了，你用那个小锅煮红酒。不要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帮帮忙，要不然吃饭时间就晚了。”顾知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正在去皮小土豆，熟练的动作让季池有一种他们已经结婚很久的假象。

“还站着？”

顾知看季池没有动又温言催促了一句。

季池按照顾知的吩咐将橙子和苹果切成了一片片，放在了瓷白锅底，加入香料又道上红酒。不一会儿果香和酒香已经散发着浓郁的气味。清冷的公寓冒出了烟火气。

顾知将黄油涂满了烤鸡，又在鸡肚子里塞上了土豆、苹果、香肠和一些特质酱料，然后送入了烤箱。在烤箱灯光下，季池看到那烤鸡滋滋滋冒着油，黄油的奶香味也从烤箱缝隙中钻出来，这一定会外焦里嫩。

“还需要我做什么，亲爱的老师？”季池摆好了餐桌，又收拾了一下桌台。他干活利索，让顾知想到了照顾怀孕omega的辛勤alpha。

“没什么了，去看会儿电视休息吧，我在做两个菜。”顾知说。

他的小男友正在长身体，烤鸡肯定是不够了，于是他又煎了一块三文鱼，同时还做好了鸡汁土豆泥和奶汁焗西兰花。季池没有去看电视，反而认真趴在沙发上观察忙忙碌碌的顾知。

他在做饭的这件事情上比不过他，毕竟从小自己家里就有保姆，长大了他不在家里吃也会订外卖。所以见到忙碌的顾知有一种奇怪又温馨的感觉。他像是在看一幅烟火气息浓郁的动态油画，思绪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来。

顾知回头，瞧见他的小男友正痴迷的往这边看。笑着走过来，在季池脸上落下了一吻，“你今天乖巧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不是你折腾我的时候了？”

季池手臂上的肌肉突突动了动，他拦住季池的脖子加深了这个蜻蜓点水的吻，“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的男朋友。”

“嗯，男朋友。”顾知笑了，“所以我的小男友是饿了吗，但烤鸡还需要一个小时的熏烤，你需要再等一会儿，要不要吃点黄油饼干或者土豆泥。”

“不需要。”季池从沙发上下来，“老师现在可以拆礼物吗，我想看看给我送了什么礼物。”

“可以。”

顾知去拿红白相间的包装盒，交在了季池手里，“拆开看看，希望你会喜欢。”

盒子不沉。

打开是一条浅蓝色的领带。

是一个私人定制的牌子，很难买，据说要提前半年预定。

“我见过你的西装，这条领带很好看。不过我还定制了一个我觉得更加有意义的领扣。”顾知又放在他手上一个小盒子。

季池打开，里面是银色雪花形状的领口。流畅的金属线条，精致的雪花上还镶嵌着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季池在衬衫上试戴了一下，他平日里慵懒的气质又增添了几分玩世不恭的风流，看起来更迷人了。

最重要的是。

雪花。

顾知信息素的味道是清淡的、雪花融化的味道。

“老师我天天戴着它，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被老师标记了。”季池抬起顾知的下巴，温柔的撕咬着美人的嘴唇。

“还在做饭，别乱发情。”顾知脸色微微发红，准备起身。

但季池说，“还有五十分钟呢，时间够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