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1)

慕容骁心说,是呀,是呀,我们就是来索要好处的呀,我们就是来趁人之危的呀!

其他人则是一脸钦佩又崇拜地看着楚昭。

王妃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心胸开阔,先前老爷不信任她,拒绝了她的好意,她却不计前嫌,从外面一回来就来为老夫人看诊。

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的就是王妃这样的人,王妃的心胸,能装下整个云州,因为整个云州的百姓都是她的子民。

下人们小声嘀咕着,对王妃的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楚昭笑了笑,看着不知所措的方冠儒说道:“大先生若实在过意不去,那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日后我若有事需要你帮忙,你不得以任何理由推托,如此可好?”

方冠儒:“……”

看吧,看吧!

还说不是趁人之危,这种连具体要求都没有的人情,才是最难还的好不好。

慕容骁:“……”

对对对,就这样,就是要用这种没有具体要求的条件拿捏这老狐狸,这就好比一张白纸,到时候他们要什么就在上面写什么。

方冠儒犹豫着,最初的感动变成了骑虎难下,热泪也变成了冷汗从额角冒出来。

可是怎么办,自家夫人的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他就算再为难也得答应。

不过,他还是耍了个心眼,对楚昭恭敬道:“王妃不计前嫌,虚怀若谷,实在让老朽佩服,王妃日后但凡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老朽定会不遗余力,绝不推托。”

他话里着重强调了王妃,对于慕容骁只字未提,这样,将来就算要还这个人情,他也是还给王妃,和王爷没什么关系。

楚昭焉能听不出他的意图,心说这老狐狸不愧是开坛讲学的,文字游戏玩得真溜。

不过这也正中她的下怀,她自然不会去揭穿。

而慕容骁根本没细品这话,因为他打心眼里认定楚昭和他是一体的,楚昭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他的。

就这样,双方打哑谜似的达成了共识,楚昭这才对云七说:“据说你家老祖宗传下来一套金针,你回去把那套金针拿来我用。”

啊?

云七立时瞪大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不行,那套金针是我们云家的镇宅之宝,一直供奉在祠堂里,除了族长,谁都动不得。”

“那就让你们族长去拿。”楚昭说。

云七又摆手:“不行不行,我的意思是只有族长可以为它擦拭灰尘,不是说族长可以把它拿出来。”

“……”楚昭无语。

这帮孙子干啥啥不行,规矩倒是立得好。

这时,慕容骁也不耐烦了,竖眉道:“一盒针而已,能镇什么宅,你家祖宗若真有这么灵,你们神医堂是怎么败落的?”

楚昭:“……”

子孙行为,请勿上升祖宗。

第89章 京中来人

云七不敢反驳慕容骁,苦着一张脸道:“不是小的不听王爷王妃的话,那金针供奉在祠堂里,钥匙在族长手里,小的实在无能为力呀!”

慕容骁没耐心和他浪费口舌,直接让北渊带上几个侍卫跟他一起去见云家的族长。

能借就借,不能借就硬借。

云七怕被族长骂,犹豫着不肯走,被北渊拎小鸡子似的强行拎走了。

趁着他们去借针的空档,楚昭开了一副药方交给方冠儒,让他派人拿去抓药煎煮。

方冠儒把方子交给管家,又让人将屋子收拾干净,把烧纸钱的火盆端出去,沏上好的茶水来招待王爷和王妃。

下人们收拾了屋子各自去忙,有婢女奉了茶水点心过来,方冠儒陪着慕容骁和楚昭喝茶等候。

因彼此不熟,又各怀心思,没什么合适的话题可聊,方冠儒便只向楚昭询问夫人的病因。

楚昭说,夫人先是因身体上的病久治不愈而心中惆怅,拖得久了,便成了郁结于心的心病,心病又反射到身体上,引发身体病症的加剧,身体疼痛难忍,心结自然也越发严重。

如此循环往复,相互影响,病症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病人再也无法承受,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原来如此。”她说得浅显易懂,方冠儒当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接着问道,“身体上的病又是什么病呢,为什么所有的大夫都说是风寒,可就是治不好呢?”

“这个吗?”楚昭迟疑了一下,“这病可大可小,具体病因还是等夫人醒了再说吧!”

方冠儒直觉她在卖关子,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称是。

这时,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响起,有人边跑边大声禀报:“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便进了门,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母亲”,直奔老夫人床前而来。

此人正是方冠儒在京中任左都御史的长子方唯贤。

方唯贤听闻母亲病重,向朝廷告假后,一路快马加鞭从京城赶回,进了府见处处挂着白幡,以为母亲已经撒手人寰,悲痛之下什么都顾不上问,更不知道靖南王也在府中。

眼下哭着进了门,方才发现屋里有外人,忙收了眼泪,强打精神细看,见靖南王和一个美貌女子在场,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懊恼自己太过慌乱,事先没有向下人了解情况。

“贤儿。”方冠儒忙上前唤他,虽思儿心切,口中却责怪道,“你好歹是为官之人,怎可如此行为莽撞,在王爷王妃面前失了仪态,还不快快赔罪?”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