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独孤韧身边跟着高手,守着那个屋子,属下等人怕惊扰暴露,不敢靠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姜婠 沉声道:“谈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阿娘和大舅父知道,独孤家,不可信。”
凤清歌道:“可是,既然是偷偷懒斗兽场的,独孤靖出现干什么?他这样也是很容易露出端倪啊。”
姜婠将此事细细捋了一遍,道:“因为在他看来,我们是绝对相信独孤家的,自然不会查他怎么会在斗兽场,是不是自己在斗兽场,”
“但我们在斗兽场的事情不是秘密,我阿娘派了人盯着褚沛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如今我们在这里,褚沛的古怪我们能窥得几分,不让个人来试探一下,又怎么能就此打消我们的怀疑?”
“若他不来打消我们对褚沛去向的怀疑,万一我们顺着去查,发现了褚沛是去见独孤家主,知道了他们两家背着凤家勾结,岂不是坏事儿?”
说的那么清楚,凤清歌自然是明白了。
她急道:“那婠姐姐,现在是怎么办?要不要立刻去告诉姑母和父亲他们此事?要知道,因为祖母和独孤家老太太几十年的交情,加上先皇后的关系,姑母和父亲他们,可一直都很信任独孤家的,若早点知道独孤家不可信,也能少些隐患。”
姜婠想了想,道:“先不急,去找一家茶楼歇歇脚,之后再回去。”
凤清歌‘啊’了一声,“为什么突然要喝茶歇脚?婠姐姐你累了?”
姜婠扶额,道:“你以为我留了人在斗兽场,他们就不会派人也盯着我们?我们不急着回去,说明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怀疑,所以不用赶着回去告诉家里什么。”
凤清歌立刻道:“我懂了,不过刚从斗兽场出来就去茶楼歇脚也不太对,在斗兽场里坐着看斗兽,也不累,这样,我们先逛逛,随便买些东西,再去歇脚。”
姜婠觉得更妥,“也行。”
马车动了,往闹市那边去,不只是明着的护卫,暗中跟着保护的人也随之跟上。
再之后,是两个鬼影一般的人远远跟着。
到了闹市街区,姐妹俩闲逛着买了些东西,才寻了个茶楼歇脚。
已经确定,后面那两条小尾巴已经离开了。
留在斗兽场的人也回来了,告知了她们离开斗兽场后,那几个人的情况。
“小主子离开后,独孤小公子去了那个休息间,大概半炷香后,独孤家主离开,褚少君和独孤小公子依旧还在那个休息间。”
“所以你们离开时,独孤靖是和褚沛在一处?”
“是,但独孤家主离开时,还给独孤小公子留下了高手护卫,我们终究不敢靠近探听。”
姜婠点头,这也没办法的。
如此,也该回去,将此事告诉阿娘她们了。
而与此同时,跟着姜婠等人的两个黑影也回到了斗兽场。
休息间内,褚沛和独孤家对坐着,等来了派去跟着的人。
“……她们离开斗兽场后,在雀安大街上逛了一阵,买了些孩子用的东西和一些饰品,后就近选了一家茶楼歇脚。”
听言,独孤靖点头,彻底放心了,“那看来确实是毫无察觉,不然应该会立刻回去告知异常和怀疑的。”
褚沛也没有再多虑。
但他依旧凝眸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独孤靖问:“阿沛,你在想什么?还是不放心?”
褚沛摇了摇头,“不是,是有一件事,关于凤皇后那个女儿的,我父亲有所谋划,但我很担心。”
“关于凤皇后的女儿的?定阳君谋划什么?”
褚沛抬眸,低声道:“我父亲想抓了她,等要离开上京的时候,一并带走,不管是用来威胁凤皇后和凤家,亦或是报复凤皇后,都是极有用的。”
独孤靖闻言,眸色一凝。
他提醒道:“这件事很难,凤皇后和凤家有多看重她不用我多言吧?她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保护的人,你们现在上京抓她,难如登天。”
褚沛垂眸,很无奈,“我知道,我也不赞同父亲这个打算,但他太恨凤皇后了,便动了这个心思,我劝不了,你知道的,他要做的事情,我除了遵循,劝阻不了任何。”
就像,要和凤皇后作对,要报复凤皇后,明知道前路艰难,可就因为那股子仇恨,父亲便不顾一切近乎疯魔。
可他能怎么办?他和母亲都欠褚家,欠父亲的,除了听父亲的话,他别无选择。
独孤靖沉声道:“如今恭王已经送出上京了,定阳君既然已经决定三日后动身,只剩三日,如何能抓得到那个姜婠?定阳君此举太冒险,又难成,且若是不成,你们不一定能出得了上京,我独孤家还得暴露,得不偿失。”
“若要报复,以后事成了难道还怕报复不了?不光是定阳君想,我父亲也想要姜婠的命让凤皇后痛苦,但不能坏了我们两家十多年的筹谋,你会全务必劝定阳君,大局为重。”
褚沛一脸的忧虑,叹了口气,道:“我尽量吧。”
独孤靖郑重道:“不是尽量,是一定要劝阻,阿沛,我们败不起,这些年隐忍蛰伏,为了共同的目的在两方博弈中百般谋划,独孤家愿意却为了姑母的仇与定阳君合作,但独孤家不能功败垂成葬送满门。”
372:褚沛,无望的爱。
褚沛道:“父亲也没打算葬送独孤家满门,他只是有些冲动,我回去会和他细说利弊,你放心吧。”
独孤靖点头,“你能做到就好,若不然,我只能请我父亲出面劝说他,想必我姑母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为了她的仇,葬送整个家族,这一点,希望定阳君能明白。”
褚沛颔首。
和独孤靖分开,褚沛回到褚家,这时候定阳君褚嵘就在家中,让人等着,见他回来就就让他去了书房。
书房中,褚嵘正在与几个心腹说话,他来了后,褚嵘就让人退下了。
褚沛朝他行礼,恭声道:“父亲。”
褚嵘问:“独孤韧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