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理的，该有的反应。
玉清郡主尽收眼底，满意一笑，“不想再经历那些事儿，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然今夜，我就让你在那些人的身底下，生不如死。”
柳采蘩没说话，依旧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玉清郡主也不需要她应下，直接问：“你为何会和跟姜婠在一起？”
柳采蘩抖着声音回答：“我……是相爷清除暗娼馆，发现了我……告诉了夫人，夫人将我安置在那个染坊，让人照顾我。”
玉清郡主点头，和她让人去打听来的差不多。
她让人绑来柳采蘩之前，派人收买了一个染坊出入采买的婆子，问过柳采蘩的事情了，确实是暗娼馆被拔除之后，柳采蘩才被送去染坊，姜婠安排人照顾她的。
“她那么好心，竟然照顾你？”
柳采蘩道：“夫人……夫人素来待我好，之前就说过了……不然……不然我也不会不肯帮你对她不利……”
玉清郡主悠悠道：“是么？那她知道你是景来的人么？应该不知道吧？你说她要是知道了，还会对你好么？”
柳采蘩豁然抬头。死盯着玉清郡主。
“果然不知道啊，啧，那就有趣了，她要是知道，她这么多年善待的人，如今还百般照顾的人，竟然一开始就是景来安插的棋子，她还会怜悯你照顾你么？”
“她不会的，不仅不会，可能还会要你的命，就算不要你的命，也得把你弃如敝履赶出染坊，你这样丑陋，还经历了那种事，没了她的庇护可就活不下去了。”
见柳采蘩愈发惊恐，玉清郡主笑了：“当初你宁死不肯帮我对付姜婠，本郡主还以为，你是个多不怕死的呢，结果在那个地方生不如死的熬了那么久，你都活下来了，看来不怕死都是假的。”
柳采蘩咬牙，对玉清郡主一副恨透了却不敢恨的样子，赤红着眼歇斯底里的嘶声质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害了我一次，你是郡主就可以这样一次又一次迫害我么？我已经被你毁了一生了！”
“当初不识好歹，是我不知轻重得罪了你，可我也为自己的愚蠢和无知受了教训，如今好不容易博取了她的怜悯，她肯念及旧情安置我的余生，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啊？！”
听了这些话，玉清郡主侧目，眯着眼看着柳采蘩，扬眉笑了。
柳采蘩这些话，让她捕捉到了一些意外之喜。
柳采蘩想活。
柳采蘩说自己当初是不识好歹不知轻重，自认当初愚蠢无知。
柳采蘩现在是卖可怜来博取姜婠的同情，好让姜婠安置她的余生。
显然，比起当初的刚烈和忠贞，她现在对姜婠，没那么纯粹的忠诚了，更多的是欺骗和利用。
看来，这段时间在暗娼馆的经历，还是有些用的。
“你想活命，想余生安稳？巴望着她做什么？本郡主也可以给你啊，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成了，你想要的这些都能得到？如何？”
272：黄雀？
柳采蘩先是睁大了眼，似乎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敛眸低头，摇头道：“不……我不能背叛夫人，夫人对我有……有恩，还……还待我那么好。”
可她那转瞬即逝的反应，玉清郡主已经看到了。
她心动了！
玉清郡主依稀记得，上次这个贱婢拒绝的时候，可是格外的坚决，似乎真的是宁死不肯妥协的样子
果然真的变了。
玉清郡主道：“她对你有恩又如何？你上次不已经报答她了么？为了捍卫那点恩情，你把自己搭进去一次了，还想把自己搭进去第二次？”
柳采蘩低头咬唇，没说话。
“你可得明白，本郡主是没有耐心的，你若是不肯，今日你是不可能活着回去的，连死，都别想轻易死，可若你答应了，本郡主保你无忧，并许你事成之后白银五千两，如何？”
柳采蘩一脸的挣扎，摇着头喃喃道：“我不……”
玉清郡主阴狠的看着她冷冷道：“你可别不识抬举，这次再惹怒了本郡主，你的下场，只会比上次去暗娼馆更可怕百倍，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要为了这所谓的恩情，让自己万劫不复？”
柳采蘩脸色惨白，衬得脸上的黑红板块更加醒目。
玉清郡主瞥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去看着那丑陋的面目恶心自己。
柳采蘩似乎在内心挣扎，过了会儿，她咬了咬牙，顾虑道：“可就算这样，我也不能信你，你虽是郡主却歹毒至极，害了我那么惨，若你事后反悔不肯许我后路，甚至杀了我，我又该怎么办？”
玉清郡主皱眉想了想，哼笑道：“那有什么？本郡主可以给你写一份契书，签字按印，你可以拿了回去有备无患，做一个防范，你若还不满足，本郡主可以再先给你两千两做定。”
闻言，柳采蘩似乎心动了，拼命的思量玉清郡主说的话，手不停地揉着袖口。
玉清郡主余光瞥着她心动挣扎的样子，心里不屑又轻蔑。
在谢家做过妾的人，还这样没见过世面，这样的承诺竟然听进去了，她给契书又怎么样？只要她想，事后照样可以杀人灭口。
思量许久后，柳采蘩晃晃抬头，像是下了决心，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可要事先说明白，我再得夫人眷顾，也对她不是什么要紧的人，能做的不多。”
玉清郡主勾起唇来，幽幽道：“本郡主既然找你，那自然是你能做得到的事情，你只要按照本郡主的安排，把她从谢家引出来，别带人，或者带少许人，去本郡主安排的地方就行了。”
柳采蘩咬了咬唇，忍不住问道：“你想要对她做什么？”
玉清郡主轻飘飘一句，却透着咬牙切齿的恨，“做什么？自然是杀了她啊。”
不仅要杀了她，还要让她身败名裂受尽唾弃。
柳采蘩愕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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