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点头,牵着谢瑾就站起来。

子琴面色一变:“谢四夫人,谢大少夫人,您们这是做什么呀?好端端的怎的还要走了?”

杜韵然淡声道:“这就得问你们公主府想做什么了,今日我也是受教了,今后这等小宴,不必再给谢家发帖子。”

话落,便带着姜婠和谢瑾要走,周围的女眷们面面相觑,接连站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虽然这事儿明显有些问题,但这谢大少夫人也太不给公主府脸了吧?

子琴急忙拦着她们的去路:“谢大少夫人,您真的误会了,并非您想的那样,奴婢……”

杜韵然面容冷厉,叱问道:“怎么?你是要拦着我们,把我们扣在公主府么?公主府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是想帮着齐王府欺辱我们,欺辱谢家不成?庆成大长公主和安宜郡主这是打定主意了,想要与谢家为敌了?”

作为谢家和杜家的女儿,自幼定给谢坤这个长房嫡孙做宗妇,杜韵然是被当成谢家将来的女主人培养的。

尽管年少时性情跳脱了些,也不过是两家在最大限度的让她率性一些,平时她也不大正经,可认真起来,这一身与生俱来一般的威严魄力,也是极为唬人的。

子琴吓了一跳,杜韵然把话说得这样严重,她哪里还敢拦?

子琴退让了些,硬着头皮解释道:“自然不是,谢大少夫人真的误会了,大长公主和郡主绝对没有帮着齐王府欺辱二位,与谢家为敌的意思啊,那齐王世子妃已经……”

“那就让开!”

杜韵然没耐心听她解释,既然大长公主和安宜郡主如此算计,就是在欺辱谢家。

她作为谢家宗妇,足以代表谢家和大长公主母女撕破脸,不必留脸面和余地。

子琴白着脸后退,彻底让了道,杜韵然带着姜婠和谢瑾毅然而去。

子琴急得不行,赶紧转身跑去找大长公主和安宜郡主,这样横生的变数和后果,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剩下的女眷们都有些懵了,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了?

这谢大少夫人如此雷厉风行言之凿凿,莫非这大长公主母女当真在算计什么?

120:谢相不好了,你家夫人遇袭受伤了!

大长公主和安宜郡主得知此事便知道不妙,母女俩齐齐追出来了,但到门口的时候,杜韵然和姜婠母女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公主府门前,想留人也是不行了。

庆成大长公主气结:“这……这杜氏的气性也太大了吧,竟然凭着些许臆测,便真的不管不顾的走了?如此不给脸,这是把本宫当什么?把公主府当什么地方?”

她这么一闹,原本没有的事情,也得有了。

虽然先前是让齐王府那边让朱氏来为难了一下,可这也无伤大雅,她们也没吃亏,还让朱氏下不来台了。

后面的事儿,根本就和齐王府那边无关,只是安宜郡主想单独见姜婠而已,可杜韵然当众这样说,还直接走了,没有的事也变成有了,让人怎么想?

这样一来,公主府丢脸是其次,就怕真让皇帝和谢家认为,公主府和齐王府是一伙的。

安宜郡主也是又急又气,她特意提前办了这个小宴,想要找机会试探姜婠,竟然闹成这样?

早知道不办了。

是她太心急了,让人查了一番,确定姜婠派人盯着她的动向,知道她去了十里春,姜婠才去的,还有意接近,言语明显想撮合自己和谢知行。

她太想嫁给谢知行,任何机会都想抓住,便等不及了,提前弄了这个小宴请姜婠来,给机会姜婠表态。

谁知道白忙活一场。

早知道,她应该再去十里春,放出消息让姜婠知道,等姜婠去找,可就是太过未知,怕姜婠不一定会去,与其这样,不如请姜婠过府。

她也是后悔,不该为了不让齐王府那边怀疑和不满,让朱氏来闹腾一场,不然也不会这样。

“母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庆成大长公主沉着脸道:“还能如何?下午我们就去谢家见老太君,说明此事和赔罪,决不能让谢家认为我们偏向齐王府,不然可就不妙了。”

谢家的看法,对皇帝影响太大了。

安宜郡主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回去的马车上。

姜婠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

姜婠有些担心道:“韵然,你确定事情真的和你想的这样?若不是,我们这般离开公主府,岂不是有损两家的关系?”

杜韵然冷哼道:“你傻我可不傻,今日这些事儿,必定是有猫腻的,我虽不知他们想单独带你去做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则避,”

她不以为意的接着道:“既然她们母女有所算计,本就是轻视谢家,这关系损了便损了。”

见姜婠担心,杜韵然缓了语气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祖母和母亲不会怪我的,她们知道怕了,反而会赞许我当机立断。”

姜婠点头。

她虽心思简单,也已经知道今日的事情藏有算计,就是怕杜韵然太过率性,影响不好。

杜韵然瞧着身边乖巧的谢瑾,忍不住赞许姜婠道:“不过你今日做的不错,这样维护谢家和瑾姐儿,越来越……”

杜韵然夸着姜婠,话还没完就被马车突然的颠簸打断了。

前面的马突然嘶叫一声,原本平稳前行的马车也随着剧烈颠簸起来,前方部分被前面跃起的马带起,马车里的两大一小猝不及防,齐齐往马车后壁栽了去。

“不好!”

杜韵然反应及时,急忙扣住身后的侧窗边缘,这才没撞到车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