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东眼睛里毫无温度, “你联合外人背叛我,我留着你一条命,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秦乐哭了,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滚落,很快浸湿了衣领,一个男人偏偏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哭起来只会让人想要加重施虐欲。

季慎东蹲了下来,用拇指揩去他脸上的泪,“秦乐,我不动你,你也别想再离开这个地方,以后你就是我一个发泄工具,记住了?”

说完季慎东甩开秦乐,大步离开了地下室,随着那扇厚重的铁门关上,地下室里重新恢复黑暗。

秦乐崩溃地扯动着手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很快他的手腕就被磨出一道道血痕,有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渐渐地,秦乐失去了力气,他靠在潮湿阴冷的墙壁上,迷迷糊糊间再次昏睡过去。

秦乐做了个梦。

他梦见五年前的场景。

那时候秦乐正为母亲高昂的医药费发愁,就在他思考怎么挣快钱的时候,胡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说可以帮他解决眼前的麻烦。

但胡浩有个条件,他要秦乐到一个人身边当卧底。

那个人就是季慎东。

两家从父辈开始就是竞争对手,自从季慎东接手以后,集团越做越大,已经成了当地的龙头企业。

胡浩不想再坐以待毙,这才找上秦乐,想让他接近季慎东,拿到对方违法的证据。

从胡浩在医院看见秦乐的第一眼,就知道秦乐一定能替他办成事。

为了母亲的医药费,秦乐只好答应跟胡浩做交易,他还被按照季慎东的喜好调教了一段日子,这才送到季慎东常常消费的会所里当服务员。

果不其然,季慎东一眼被秦乐的美貌吸引,把他收为了床伴。

季慎东床品不好,在床上经常弄得秦乐浑身是伤,但是下了床以后该给秦乐的东西毫不吝啬。

秦乐在出卖季慎东和母亲医药费之间纠结了很久,可是胡浩威胁他,如果不把事情干好,就把他是卧底的事情告诉季慎东,以季慎东多疑的性格,到时候别说他母亲,连他也会有危险。

加上秦乐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膏肓的地步,摆在秦乐面前只剩下一条路。

为了救母亲的命,秦乐开始在暗地里收集季慎东犯罪的证据,在季慎东过二十七岁生日宴那天,他把U盘交给了胡浩,换了一大笔钱,带着母亲去治病。

秦乐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季慎东见面了。

恍惚间门外传来钥匙打开的声音,秦乐迷迷糊糊睁开眼,地下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是一直跟在季慎东身边的那名高个子保镖。

保镖把手里的餐盘放在秦乐面前,“秦先生,吃饭吧。”

秦乐动了动手腕上的手铐,声音有些沙哑, “可以帮我解开吗?”

“抱歉。”保镖声音是冷冰冰的调子,“没有季总允许,我不能给你解开”

说完保镖就走了。

保镖能看得出来秦乐对季慎东的意义不一般,从来没有人背叛季慎东以后还能活蹦乱跳活下来,秦乐是头一个。

地下室里重新恢复安静,秦乐看着面前的饭菜,没有半点胃口。

一想到以后要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他每一根神经都在突突刺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之后几天,季慎东没再露过面,每天只有保镖给他送一日三餐。

秦乐一开始还想让保镖放他离开,可是保镖除了送饭以外,一句话不跟他说,久而久之秦乐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季慎东再出现在地下室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秦乐正靠在墙边休息,忽然听见地下室大门打开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黑暗里一个高大身影朝他走来,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秦乐打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不自觉瑟缩起肩膀,往墙角缩了缩。

季慎东站在秦乐面前,久久地看了他一会儿。

秦乐怯怯地喊了声:“季少……”

季慎东一言不发,突然抓住秦乐的脚踝把他拽到身下,用最粗暴的方式强占了他。

6.弄死你才痛快

做到一半的时候,秦乐猫似的呻吟声把季慎东的理智唤了回来。

季慎东低头看向身下的人,秦乐脸色惨白,眉头紧紧皱着 ,似乎在忍受某种难以忍受的痛楚。

季慎东这才注意到秦乐那只被铐在暖气管上的手臂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挂着,细瘦的手腕上磨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结痂的伤口因为这场粗暴的情事撕扯又开始流血。

季慎东沉默片刻,从秦乐身体退了出去,对门口的保镖说:“去把陈医生叫来。”

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季慎东掏出钥匙,把秦乐手腕上的手铐解开。

手铐一松开,秦乐的手无力地垂到地面,长时间举着手臂导致回血,一整条胳膊都是冰凉青紫的。

没过多久,陈明就来了,踏进季家的大门之前,他还以为是季慎东受伤了,被领到地下室看见秦乐的时候,他惊讶地瞪大双眼,“季少,这不是……”

后面那半句话陈明没敢说,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这个名字就成了季慎东的忌讳。

季慎东抽了口烟,“给他检查一下手臂。”

陈明注意到暖气管上悬挂的手铐,再看秦乐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大概猜到了什么,他放下医药箱,轻轻抬起秦乐的手臂检查。

陈明回头对季慎东说:“季少,秦先生的手是长时间血液不通导致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过他手腕上的伤比较严重,有发炎的迹象,最好送到医院处理。”

“就在这里给他处理。”季慎东右手夹着燃了一半的雪茄,“一条狗也配去医院浪费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