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江童说最近他没什么事情做,想过来找秦乐玩,顺便看看他住的地方。

换成平常,秦乐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可是现在季慎东在这里,秦乐怎么敢让江童过来。

他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幸好江童心大,没有怀疑什么。

聊了一会儿后,江童那边似乎有事,就把电话挂断了。

秦乐刚收起手机,就听见季慎东意味深长地说:“你跟这人关系倒不错。”

秦乐后背冒了层冷汗,不知道是不是季慎东看出了什么,小声解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季慎东勾起唇角,“我看不止是普通朋友吧?”

秦乐低着头不说话了。

幸好季慎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冷声说:“上楼看看你的房间。”

江童听话地收起手机,跟在季慎东身后上了楼。

眼前的房间秦乐再熟悉不过,就是他以前住的房间,装修摆设还跟以前一样,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过。

“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季慎东话里充满警告,“秦乐,别忘了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别给我做不该做的事,也别给我动不该动的念头。”

秦乐低下头安静地盯着脚背,睫毛也乖巧地垂着,小声说:“我知道。”

季慎东脸色缓和了些,转身去浴室洗澡。

听到关门声,秦乐望向浴室的方向,磨砂门上季慎东的身影影影绰绰,轮廓结实性感,透着浓浓的野性和侵略性。

他收回视线,双手抚上衣服下平坦的小腹,眼神里藏着很深的情绪。

虽然他答应生下这个孩子,但那是为了离开地下室,他才会跟季慎东做交易。

现在他已经逃出来了,他是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13.不能做那种事

没过多久,季慎东从浴室里出来。

他光着上身,腿间围着一条毛巾,裸露的肌肉精健结实,透露出常年健身的信息。

他来到床边,看见秦乐缩成很小一团躺在床上,只占了很小的一个位置。

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略宽的睡衣显得他更加弱瘦,连怀孕的肚子都看不出半点幅度,一点都不像怀孕快两个月的人。

季慎东没有拆穿秦乐装睡的小心思,上床把他搂进怀里。

怀里的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像个任由摆布的布娃娃,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秦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随着皮肤的热度散发出来,诱惑般窜进季慎东鼻子里。

季慎东呼吸紧了紧,欲望被勾了起来,下面很快有了反应,动作比想法先行,回过神时已经把手探进秦乐的睡衣下摆,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

秦乐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几乎是腾地推开季慎东,身上的被子卷得更高了。

看着季慎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秦乐才想起来自己的反应太过度了,紧张地找补道:“医生说过了,这段时间还不稳定,不能做那种事。”

秦乐这么一提醒,季慎东才想起来医生的确说过这种话,秦乐身体不好,加上上次差点流产,医生说过为了安全起见,至少要到三个月才能有床事。

这么说起来,他至少还有一个月才能碰去秦乐。

想到这里季慎东表情不太好看,他把手抽了回去,用力捏着秦乐的脸颊说:“这次就放过你。”

秦乐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至少今晚躲过去了。

还没等他庆幸,季慎东的手突然又贴了上来,就在他以为季慎东想要反悔时,季慎东只是隔着睡衣抚摸了几下他平坦的小腹,半警告半威胁地说:“秦乐,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来,知道了没有?”

秦乐没有回答,默默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脑子里乱糟糟的。

现在摆在秦乐面前的难题是,他要怎么打掉这个孩子。

季慎东为了要个接班人,都可以把他从地下室里放出来,要是季慎东知道他把孩子给打了,一定会要他的命的。

可是他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他根本不想给季慎东当生育工具。

想着想着秦乐不小心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他背着季慎东偷偷去医院把孩子给打了。

秦乐正高兴着,季慎东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了,阴恻恻地看着秦乐,“我们的孩子呢?”

秦乐破罐子破摔地说:“没了。”

季慎东额角浮现青筋,眼里闪烁着可怖的怒火,忽然间他又不生气了,反而笑了起来,“不对,我们的孩子不是在你怀里吗?”

秦乐头皮一阵发麻,他缓缓低下头,看见被打掉的孩子正躺在他怀里,浑身血淋淋的,跟他在手术室里看见的一样。

秦乐猛地被吓醒,满头大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向窗外,已经天亮了。

秦乐擦了把汗,重重地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个梦。

说起来这还是秦乐回来以后第一次睡到自然醒,自从他回来以后,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地下室里硬邦邦的床垫硌得他腰酸背痛,醒来的时候他走都走不动。

秦乐看了看旁边,季慎东已经不在身边,可能去公司上班了。

就在秦乐松了口气的时候,不远处的衣帽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季慎东出现在衣帽间里,他已经换上西装,手里拿着条深色条纹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