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被满足了，灵魂却似乎在越来越远的地方呼救。

“李楠……”她有一次忍不住轻声问，“你到底……想把我变成谁？”

李楠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她发间轻吻了一下，低声道：“我只是想你回到你该在的位置。”

他没说出那个“位置”是什么。

可小渝的心，却在一瞬间狠狠一颤。

饶是现在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也说出了：“你的奶真大”

以前做爱时从来没有这么露骨过。

小渝隐隐也能察觉到这些变化，但是被欲火焚身的她哪里会管得了这些。

这时，她刚一挨到李楠的大腿，立刻察觉到一个又硬又长的东西，直挺挺地顶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

不仅硬邦邦，还烫得吓人。

小渝红唇轻扬，眼神发亮，双腿跨坐之下跟李楠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李楠僵硬着，如石佛一般不动如山，黑眸转向一旁，就是不看小渝一眼。

小渝扭了扭腰，圆翘的屁股一左一右的磨蹭，嘴上抱怨着，“硬邦邦的，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李楠身上满是紧实肌肉，大腿亦是如此，坚硬隆起，跟紧挨着的雪白臀部完全不同。

小渝这么一动，磨蹭地不仅是李楠的大腿，更是李楠粗长的性器，在柔软臀肉的拨弄下，一左一右的来回摆动。

李楠的呼吸沉重，连胸膛也一下子紧绷，身上渗出不少热汗，浑身上下柔软的触感，还有肉棒上的捉弄，逼得他不得不一把按住女人作乱的屁股。

“不准动！”

嘶哑的嗓音，低声呵止。

没有他伪装的压抑和沉默，反而从简短的三个字眼里爆发出一股气势，强势而又骇人，凌厉地冲着小渝而去。

小渝不禁心口一惊，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晃动的腰肢，臣服在李楠的气息之下。

等她再仔仔细细打量着李楠时，李楠的黑眸暗沉，漆黑一片，平静无波，将刚刚撕裂的一到口子，又仔仔细细的藏了起来，恢复成先前的模样。

唯有那手掌按在她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捧住。

“就听你一回。”小渝偷笑着，难得妥协，却又说道，“不过你要把这个吃了。”

说着话，她伸手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白色瓷盘。

桌上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

这时那天难得李楠带着小渝出去走走。

只记得那天天光阴阴的，云像是铺了厚厚一层棉絮，却迟迟不落雨。李楠忽然说想带她出去走走，小渝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她最近总是困倦，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水汽，但她依旧愿意跟着李楠。毕竟他是她唯一熟悉、也是唯一让她安心的人。

他们从澄谷村口的小径出发，一路走到荷花池时，天空竟罕见地亮了一点。乌云裂开一线缝隙，柔和的阳光从云层中洒落，像是为这片水面披上一层浅金色的纱。

荷花池已经开得极盛。绿叶如盖，彼此挤着伸展在水面上，像是要遮住这片世界的所有秘密。荷花点缀其间，有的含苞，有的盛放，粉中带白，雅致而不俗艳。风一吹来，带着荷叶的清香与湿润泥土的气息，像某种熟悉的记忆，在小渝脑中悠悠晃荡，却怎么也抓不住。

李楠带她走上池边的小木桥，桥面有些年头了，踩上去“吱呀”作响。小渝没来由地一抖，李楠却立刻搂紧她，低声笑道：“别怕，我在。”

她抬头看他，那一刻，他的眼神澄澈而温柔，像是从不曾隐藏任何秘密。

他们坐在池边的石栏上，李楠拿出随身的小水壶倒水给她喝，又从背包里翻出一块折叠的浅蓝色毯子，展开披在她肩上。

“你最近总说冷。”他说，语气像在责怪又像在心疼。

小渝心口一暖。她低头看着水中倒影，那是一对依偎的身影，像极了某段小说中她曾反复描写过的画面，只是如今，她成了那个女主角。

一阵风忽然卷起，荷叶簌簌作响。小渝望向远处，只见湖面一角，水纹突然朝着奇怪的方向旋转起来，像有什么东西正缓缓浮出水面。她眉头一皱，再仔细一看，那动静又像是错觉，风停了，湖面恢复平静。

“楠，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奇怪？”她试探着问。

李楠笑着转头看她，目光仍是温柔的：“哪里奇怪？你不是说喜欢这儿安静、熟悉吗？”

小渝怔住了。对，她是说过，可为什么“熟悉”这个词让她忽然发冷？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片荷花池？

李楠牵起她的手，轻轻揉捏着指节，手掌温暖而有力：“别多想，我们好不容易出来散心，别被无聊的幻想扫了兴。”

他说着，起身带她往回走。小渝靠着他，觉得一切确实温柔得不像话。两人路过集市的时候，他忽然停下，在一个水果摊前挑了一串深紫色的葡萄。果粒饱满、晶亮如墨，老妪笑眯眯地看着他，小渝站在旁边，被这平凡的一幕莫名感动。

“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葡萄，一次能吃一大串。”李楠回头说着，像是唠家常，又像在唤醒什么。

小渝接过葡萄，含了一颗，汁水爆开的瞬间，她瞪大了眼睛。酸甜之中，夹杂着一点点陌生的味道，像是草药、又像是香料的气息。她还未来得及细想，李楠已经伸手揉了揉她的后颈，把她牵回了他身边。

“别站着了，走吧，回家。”

小渝点点头，脑子却轻飘飘的。她看着街道两旁的人群，每一个人都安静地过着日子，每一个摊贩都笑得平和自然，可她总觉得这一切的“安宁”仿佛只是某种梦境的皮，轻轻一剥，就露出底下鲜红的真相。

可她累了，真的累了。也许，李楠说得对，别想太多……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

她靠在他怀里，阳光又从云隙中洒下，斑斓地落在两人影子上，看上去温馨又宁静，像是一幅永远不会破碎的画面。

但她没看到，李楠在她背后的手，悄然滑入衣摆，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挲，似是在安抚，又似是在提醒这一切看似温暖的归途，其实正通往深渊的腹地。

那时难得有些清醒的时候，后面就算是迷糊了，那种温馨的感觉也挥之不去。

她将葡萄塞进了李楠的嘴里，逼着他将这最是酸涩的东西吃下去。

李楠顺从地张嘴，让吃就吃，嘴里泛着酸，眉毛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