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已经被佣人重新收拾了一番,苏辉始终和于华叶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要不今晚我去客房睡吧。”

看到于华叶蹙眉,他连忙补充道,“是……是因为血腥味太重了。”

“我又不嫌弃你嫌弃什么?”于华叶一捞就把人捞进了浴室里,空间倏然变得狭隘,两个人离得很近,“还疼不疼?”

“不……不疼了……”医院给他开了止疼片,可能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没来过经期,突然之间要把以前缺的都流干净才疼成这样。

“我……我自己洗吧……您别看了,吓人。”说实话他刚开始流血的时候,还以为是被于华叶操坏了。

于华叶固执地不走,苏辉推拉了几下,身下却有东西慢慢滑了下来。

苏辉穿的四角内裤,他以前根本没用过卫生巾,在医院的厕所里时又急,生怕于华叶下一秒闯了进来,磕磕绊绊把卫生巾两边翅膀的粘片沾在了大腿两侧。

一路回来,肌肤摩擦,吃面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薄薄的棉絮刷地从阔腿裤边掉了出来,但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片白花花。

苏辉吓了一瞬,连忙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耳朵尖都红了。

“脱了。”于华叶指了指他的裤子,“你穿着四角裤怎么用,说明书都不看的吗?笨死了,怎么长这么大的?”

苏辉有点委屈,其实他生活能力挺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于华叶这里就是干啥啥不行。

他愣了一瞬,就被于华叶抱起来把裤子扒下,裤子被扔进了衣篓里,上面带着血迹都快透出来了。

“衣服怎么办?”苏辉还记得那件衣服不便宜,现在都被糟蹋成这样了。

“还惦记着衣服做什么?过来。”于华叶蹙着眉,他身上的衣服都脱好了,苏辉还在那里傻愣着,他拽着苏辉就往淋浴房里拖,“怎么傻乎乎的,浑身脏兮兮也不知道来洗洗,跟笨狗似的。”

(盒子呀)

玻璃门上雾气氤氲,依稀能看出两个交叠的身影,苏辉有些局促往后躲闪,尽量不挨着于华叶,又被揪了回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有点像宠物狗,还是那种悄咪咪挣扎但是又被主人提溜回来洗刷了个遍,他五指张开在空气中抓了抓,小声嘟囔着,“小狗多可爱啊。”

他发现冲到下身时隐隐有血迹流出,很少,但是他视力很好,不由得有些恶心,最重要的是怕于华叶恶心。

“躲什么躲?就这么大点地方还能溜哪里去?洗个澡而已我都说了不嫌弃你。”于华叶不耐烦地说,“笨死了。”

苏辉心里乱得很,一天之间经历了太多,就在他以为糟糕的一天要结束时,他被于华叶抱了出来,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到了淋浴房和卫生间之间的隔间。

淋浴房和卫生间之间是有一段距离,为了方便洗完澡换衣服用的,所以有几张编织椅子,面前还有一面等身镜。

这平日里看着没有问题的东西,但苏辉现在这样的姿势就更尴尬了,镜子里苏辉浑身泛着粉色,和于华叶的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小巧的一只窝在于华叶怀里,跟被捧着似的。

修长的双腿被分开,阴唇微张露出一条较为深色的窄缝,隐隐约约瑟缩泛着水光。

于华叶指挥着苏辉从身侧的袋子里翻出紫色包装的卫生巾。

“笨,还拿之前用的,刚刚当我面掉出来的卫生巾没给你长记性?下次再掉一次?”于华叶顿了一下,“助理把能买的都买了,我看到卫生棉条好像能用,你一个个试试,明天让人再去多买点。”

苏辉耳尖发红,太丢人了。

男人是不能久穿三角内裤的,容易勒着囊袋和性器,自然而然卫生巾的小翅膀,他没办法贴在三角内裤的底部,而他的情况又特殊。

苏辉拿出来的卫生巾外包装印着导管的模样,跟昨夜上药的器具形状相同,他几乎第一反应就知道这个要插进去用的,他的阴道敏感,要是让于华叶来又是一顿混乱。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整个人乖巧又温顺地窝在于华叶怀里,“还是我……我自己来吧。”

苏辉拆开了包装袋,于华叶没有放下他,但是这个姿势确实比较方便。

苏辉不敢抬头看镜子,生怕和于华叶对视上,是他看不见自己身下,只能摩挲着找地方。

镜子里那葱白的指头摸着自己的下身,二指害羞地撑开,急急忙忙拿着东西就往里怼,蓦地他小腿微微翘起,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忍耐着反应。

“弄错了。”于华叶蹙眉,他记忆好,苏辉吃饭时他匆匆瞥了一眼的说明书还历历在目,他托着苏辉屁股把盒子翻到使用说明那一面,说明书上图文并茂,“要先把里面那段拔出来,还有那根线。”

苏辉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拉好导管,但一手把囊袋往上拨又要分开阴唇,另一只手拿着导管,他插了半天没有插进去,却还把内导管往里压,白花花的棉絮怼了半天最终掉到了地上。

苏辉一脸委屈捧着自己囊袋往上拨,刚刚又被于华叶骂笨了。

于华叶重新拆了一包包装,拉好了往苏辉身下插,许是太紧张了,苏辉身下夹得紧,难以进入。

于华叶捏了捏他的大腿内侧,“放松点。”

声音像是有魔力,让苏辉四肢发软,半截导管就插了进去,没有任何润滑异物突然的入侵让他有些难受,他小腿翘起战栗,一手握着于华叶的手腕,脸皱成一团,“够……够了吧……呜……太深了……”

要不是被于华叶抱着,他已经一屁股软在地上了。

苏辉松开了手,微微颤抖着,棉絮被推向深处的时间变得无限漫长,他能感受到顶端直直抵在了宫颈口,体内的热流浸入吸饱了血液的棉絮撑在了宫颈口。

于华叶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他属于天赋型选手,上手什么东西都很快,苏辉没想到,这还只是个开始。

苏辉觉得自己就差变成挂件跟着于华叶了,于华叶也不提工作的事,每天都把他拎去公司,完了又拎回来,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于华叶白天工作很忙,却还是挤出时间带他去换卫生巾。

苏辉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第一次他什么都没做,却享受着另一个人的好。

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苏辉再一次洗完澡裸着躺在了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又好像只能做什么。

苏辉身上多长了点肉,看上去不再那么瘦弱,他窝在深蓝色的被单中,衬得肤色白净,因为紧张睫毛不断颤抖着。他心中觉得难以偿还那份好,也顾不得于华叶会生气,又一次色诱讨好人。

于华叶看了他好几眼,眼底的情绪苏辉看不懂的复杂,“穿好衣服,跟我出来。”

他扔下这句话倚靠在了门框上,二指夹着根香烟,打火机的火焰在手心里跳动直至点燃出余烟袅袅。

他想着,这应该是他最后像叛逆期那样的疯狂了。

于华叶带着苏辉上了一辆跑车,他叛逆期也是飙车赌博样样精通,除了吸毒没碰以外,疯狂叛逆,直到去公司上班,挑起家中大梁,肆意的青春才有所收敛,但车库里还收藏着一排的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