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那只手的主人身上有种腥甜的香,诸风雨快要完全失灵的鼻犁器里都能闻到那股不明显的奶味儿。那是一只才刚刚生产过的虫母,兴许还是头几胎,身上有种青涩和艳熟相交织的味道。虫母很瘦,纤细的身体使得他看起来又脆弱又可怜,可是抱住他的手指却是温柔暖和的,就这样轻柔地把他从沙砾和碎土里拯救。

多漂亮,诸风雨勉强打开点被糊住的眼睛,就像是在废墟里都娇艳得要滴水的花,该是被宠爱着的吧,脸上都是软嫩白皙的肉,鼓鼓的,朝他咧开一个甜且安抚意味浓重的微笑。

诸风雨听见虫母身边那个幼年的高级虫子不高兴地劝虫母丢开他,害怕起来,谄媚地扒拉虫母的手心。虫母被他挠痒了,一直在笑,然后就真的把他带走了。

那个少年该是虫母亲生的孩子,一直被紧紧地牵着,不开心的时候甚至可以埋在虫母胸前撒娇。诸风雨于是想着,他要是这只虫母的孩子,也会被这样地宠爱吗,也会被当成亲生的孩子去喜欢吗。

可是他终究不是虫母的孩子,所以他被抛弃了。

祝龄凑了过来:“风雨,你在想什么?”

诸风雨回过神。

由于被生母在出生不久就割烂了喉咙,他的嗓子已经坏了,声音一直都非常低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有时候会有些听不清楚。

“在想高级和低级的区别。”

祝龄想了想。他举起例子:“高级聪明,会拟态,身上没有黑色的肉膜,战斗的时候还会有高级甲,然后某些器官可能进化了,受精率也比低级要高。其他的应该没有区别了吧?哦还有他们的虫语是高级虫语?”

诸风雨点点头。

他想要变成高级,因为只有高级才能有资格拥有虫母的交配权。

那就把身上所有有关的低级的东西都丢掉吧,然后再把高级的东西装上,虫语和能力可以学,肉膜可以撕掉,高级甲可以慢慢磨。受精率低也没有关系,只要把虫母抓到手里了,那就可以一直肏他,一直肏,肏到低级虫子腥臭稀薄的精液射满虫母娇嫩的孕腔,射到终于有精子能够险险地着床,生出一堆和他一样低贱又丑陋的低级。只要他想,那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我知道了。”

诸风雨总觉得那只虫母还会再出现的,等到下一次,下一次见面他就该是虫母不敢忤逆的高级了,那个时候的他再不能被虫母轻易地丢弃,虫母也只能乖顺地被他按在身下,求救和抗拒都是徒劳,他要狠狠地嘶咬,直直地贯穿,要泄愤,要惩罚,要标记,也要刻骨地疼爱。

那就是一只娇气得不行的虫母,别的虫母都能习惯于交配和生育,他偏要叫,要躲,仗着自己漂亮又娇惯,被其他的虫子宠坏了,一点点痛都不能挨,还总是很委屈,再见面的时候,一副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的模样,只要看见他就跑得远远的,吝啬于给予一点点的疼怜。诸风雨爱他也恨他,一边想要接近,一边又想要蹂躏。

其他的高级,担心他失控伤害虫母,于是都在阻止着他的接近。可是虫母身上的甜味儿却完全不懂得收敛,勾引得他半夜里爬起来,性器肿得是平时的两倍大,狰狞丑陋地要把裤子戳穿。

诸风雨要疯了。

他不顾其他高级的存在,把虫母拖到自己的身下去,骂他骚,骂他欠弄,骂着骂着,心里又开始委屈。

为什么,就是不能把我当成你的孩子那样疼爱?

诸风雨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有关那只雌性的血液都放干,然后把虫母的灌到自己身体里循环,把虫母变成自己的,也把自己变成虫母的。

他是被生母剥夺了生存意义的虫子,是不被期待着出生的下等货色,其他的虫族一辈子都在为得到虫母的青睐而奋斗着,他却在一出生就失去了所有。

诸风雨其实本来就不该存活,可是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坚持着。

虫母挣扎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他看上去要哭了。

诸风雨低下头去看他,嘴巴张开又合上,嘴形上看像是想要喊“妈妈”两个字,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叫这只虫母妈妈的资格了。

不过哪怕这只虫母怕他、讨厌他、逃避他,他也依然是诸风雨现在的一切

他出生就四肢皆断,面容丑陋,如果虫族也有地狱,那么他嘶哑的嗓音大约也和地狱里虫鬼抓挠的声音相似。

可是后来诸风雨在业火里涅盘,他为虫母重回这世间。

我修文啦,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当时真的昏头,好多内容都没有打上去,我就是弟弟,给大家劈叉,麻烦大家回头再看一遍,看这次能不能看懂吧(╥﹏╥)

后面是诸风雨的cece(激动的手指微微颤抖一提到开ce比谁都高兴的某作者

变成高级之后,诸风雨的身上还是保留了部分低级的问题。

比如此刻。

诸风雨被程宋抱在怀里摸着头顶的头发。低级虫子的毛发,大部分在里层保留了柔软的幼毛,外面又包着硬毛,所以摸起来层次分明,很舒服。可能是因为诸风雨变成了幼年体,程宋对他的恐惧都消除了很多,有时候还能够和他进行一些简短的交流。

诸风雨听完讲座,饿得眼冒金星。但在实验室里的时候,还是强撑着把虫母搂在怀里。

妈妈……?

他太饿了,幼年态的身体消耗大,本来前几天就因为身上的高级甲有些磨损,所以一直在磨,没有好好吃饭,现在更是体力不支。他感觉到程宋身上软融的奶香,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只有任性的哭喊才能把母亲吸引过来,然后给自己哺乳。

可是那不是自己的妈妈,诸风雨迷迷糊糊地想,他没有那个资格。

“风雨。”

程宋的嗓音是软的,他不常说话,所以好像生气了也很难提高嗓子,“没事吧。”

诸风雨真的很恨这样的虫母,见到他的成年态就恐惧,见到幼年态又心存怜惜,怕疼所以怕交配,不想承担责任所以恐惧生育。

无论如何,就是不会把自己当成他的孩子。

“我没事。”

诸风雨曾经一门心思想要虫母去死,最好死在他的床上,死在他给的性高潮里,然后窒息僵死,连窒息的瞬间都显得美丽。他讨厌所有的高级,在他成为高级之前他以为自己成为了高级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血统这种东西就像是注定的一样,只有虫母的孩子才能拥有最高的权利,包括交配权,包括虫母的喜爱。

对着虫母,明明都是强迫的性交,虫母能够很轻易地原谅钝刀,原谅时绮,却不可能原谅他,这多不公平。

既然不能拥有,毁掉也是很好的。诸风雨不是什么好虫子,他的情感与暴力同在,送出去的时候也不能把它们剥离,只能逼迫着对方全盘接受。

后来他却被虫母无意识地哺乳。那是一场由诸风雨完全主导的交配,最后虫母的情绪已经崩溃了,身体也随之失控,流着眼泪也流出奶水。他像是个掠夺者一样抢夺虫母的奶汁,虫母柔软的胸脯被他整个含进嘴里。

“疼。”

虫母的胸脯起伏着,诸风雨隔着皮肤就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和诸风雨生母那样沉钝僵硬的不一样,是鲜活的,涌动着血液。如果生殖道里的性器肏得深了,就会跳动得更快,像是随着循环,和着喘息,把他送进去的所有肮脏和恶劣都纳入身体。

诸风雨抱得紧了一点。他喜欢这只虫母的心跳声,这让他觉得虫母活着,而倾听着虫母心跳声的自己也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