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他总想为自己证明,自己终将比父亲,更值得虫母去依靠。

程宋于是很是矜持地夸扬道:“你辛苦了。”

时绮从很早,就动手给自己做了一个假的人类身份。由于对人类文化的充分了解,他真的在大学里,和其他人类一起学了一个学期的时间研究,报名并在重重选拔中,被选上做那个科学家的助理。

五十五年后的虫子,是无意间找到虫母的。钝刀做任务的时候,把程宋带回了他们的住所。他们在遇到他的时候,甚至还没能知道他的名字。

面对懵懂的,惊恐万分的虫母,时绮没忍住,因为被钝刀捷足先登的怒火,冲动地占有了他。

是太冲动了,可是不后悔。

那是一种,比他无数次想象中更鲜活无上的慰藉,是比最甘甜的毒品更让人销魂蚀骨的快乐。能让他尝上一口,就再也戒不掉。

但是还不够

这样的程宋,这样抵触而又恐惧着的程宋,即便已经足够诱人,但还不算是最甜美的。要那个在他年幼时就会抚慰他的虫母,要那个在快乐的时候又坦诚又放荡的虫母,因为频繁的生育和交媾,浑身都是又甜又骚的味道。

就像那个夜晚,那个翘起生育子嗣的屁股,掰开吞精产卵的圆红穴口的,又圣洁又淫浪的神一样。

程宋必然要走入那么一个无解的轮回。

钝刀还在审判的观察期,不能外出。为了创造把程宋放出去的机会,时绮先是把诸风雨关了禁闭,又放任谢迟占有了虫母。谢迟回过劲之后,羞耻得一整天没有出门。

他又故意在实验楼里,散播了某些情报,把探子引到地下来。再消除监控,确定他们能够顺利地进入。探子带走程宋的时候,时绮正在配合那个老科学家做实验。演练过千万次的,万无一失的环节里,他把实验池打碎了。

然后时绮抓起了妈妈的手,亲自把他推向了他们相遇的起点。

程宋心头,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一直以来,他对于生活中的各种人际处理信奉的,是对强大的退避,对弱小的爱护。把这两样做好,就已经可以解决大部分的,日常中需要的交往了。

在他过往的认知里,虫子永远都是强大的,无理的,生性残暴,只喜欢掠夺。他被虫子强暴,是被强权碾压,是无力妥协的结果。所以,被一侵占的时候,他头一回主动地挑逗了强权,试图用某种偏激的手段,证明自己能用欲望,打败无所不能的虫子。

他尽可以这样去对待他所恐惧的一切。

可是时绮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又矛盾地记得当年的那个温柔却心思沉重,偏执得要和他永远相见的少年。

他曾经给予过他残暴,又赐予他独一的柔情。

这样的时绮似乎已经不能单纯地用强弱去区分。

程宋像靠着考试秘籍浑水摸鱼多年的学生,第一次遇到了不在公式范围内的题目,于是感到没顶的恐慌。

说到孩子

“那二十和二十一呢”

时绮眨眨眼睛,那股似有似无的泪意顿时收了回去。

他温柔道:“明明是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妈妈还要问那两个?还有钝刀,我才是妈妈最大的孩子,妈妈来了以后第一胎却是钝刀的,这不公平。”

“嗯……”

程宋时不时的,能感觉到时绮对钝刀的敌意。当时,说起钝刀,时绮就曾经在他面前,脱口而出过杂种两个字。就算那个时候,时绮是在假装不认识钝刀,也不该这么生气。

这些年该是发生过更多的事情。

“你见过二十,他在你生产后抱过你。二十一最近出去了,很快会回来的。”

“角斗场要开了,他们都在争夺妈妈你的下一次生产权。当然,所以如果妈妈愿意的话,可以选我吗?”时绮道,“角斗场太血腥了。我不想一身血淋淋地过来肏你,会把你弄脏的。”

程宋:“……”

程宋诚恳地闭上眼睛:“我,还是申请工假吧。”

九零后水灵小伙谢迟惨遭年上爱人堕胎,究竟是虫性的沦丧还是

做那种事情会很舒服。

就像人类娱乐的时候,会吃自己喜欢的食物,看自己喜欢的电影一样。

交媾对于虫母来说,是它永恒的任务,也是它永恒的快活。

程宋知道,也已经体会过那种快活。

只是,要他真的,去做这么一个狂乱求欢的虫母,还是有些困难。

时绮的扫尾工作还没有做完。所以没有在他的房间里待很久,很快又出去了。

程宋也待不住,推开门,往走廊上走去。

事实证明,哪怕是从荒凉的玫瑰星回到了虫窟里,这里也依然是残暴的虫子居住的,无比可怕的地方。

危险仍然是无处不在的。

所以当他被某只熟悉的虫子从背后捂住嘴巴,扯进房间的时候,程宋心里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

诸风雨是个坑,而程宋就是那个踩坑的傻逼,掉进去一次不够,还要掉第二次。

“虫母。”诸风雨的声音比起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还要沙哑难听。他粗糙的手指,抵住程宋的侧脸摩挲,接着捻了捻,送去鼻尖,“你到底是哪里这么香,非要大老远地拿味道勾我。”

程宋一个激灵:“你是不是认识我?”

诸风雨暗红色的眼珠子里,倒映出那因为说话而不停鼓动的,雪白的腮帮子。他于是一口咬上去,把程宋的脸上咬出一个红红的印子。皮肉的厮磨间,诸风雨嘶哑地笑了起来:

“是啊,我认识你。我不仅认识你,我还在梦里把你肏了千百遍,把你肏得满屋子爬,到最后爬都爬不动,只能倒在地上,屁股给我肏成花。你信不信?”

程宋立马联想到他那根巨大的,未进化完全的可怖性器,和它推入自己体内时,仿佛要把内壁软肉都绞起的撕裂感。他惊慌失措地摇摇头,开始剧烈地挣扎。

然而在真正凶悍的虫子手上,一个脆弱的人类虫母所使出的力量不过如同蜉蝣撼树。诸风雨很是轻松地把他整个抓起脱离地面,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