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听见水流声，周茂忍不住回头，就看到商瑾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涨得比番茄还要红，肚尖耸动着，做出臀桥的姿势，只是为了能够顺畅排尿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周茂吓了一跳，慌忙扶住商瑾的身体：“尿不出来了？”

商瑾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丝丝缕缕地贴在脸上，要哭不哭的样子：“你别看，我自己能行，嗯～”

周茂气他现在还要逞强，立刻伸手去捋商瑾的肚子，在周茂的不断按摩揉捏下，商瑾终于浑身一松，双目失焦，病房里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冲溅声。

商瑾瘫软在床上，他现在已经顾不上羞耻和难堪了，开到二指，一小时里宫缩二十次左右，商瑾肚腹剧痛，下面像是要撕裂一般，闷堵感愈发强烈，胎位下移，商瑾几乎没有片刻的喘息机会，表情痛苦，眉心紧拧，捧着肚子，胸膛起伏。

“呼……呼……”

周茂帮他将尿液倒掉，继续回去坐在商瑾身边，拉着他的手，帮他擦汗。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医生来过几次，给商瑾检查，他们是上午住进地医院，然而直到下午，商瑾才开三指。

开三指之后商瑾的腹痛更上一层楼，他抱着呈下坠之势的肚子，疼得在床上翻滚，产袍在翻滚中掀起到腰部他也浑然不觉，雪臀扭动，下身一片狼藉，产道口的痉挛收缩愈发频密，不给商瑾片刻的喘息之机。

“啊……肚子…我的肚子……肚子好痛，好痛啊……”

商瑾呻吟连连，身子都因宫缩而细细颤抖，他攥着周茂的手，神情虚脱：“老公，肚子好疼，疼死了……”

周茂抚摸着他的脸，心疼得眼眶发热，商瑾现在的样子，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清冷淡然，因为腹中的胎儿，变得大汗淋漓，痛苦难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茂谨遵医嘱，又给商瑾喂了点巧克力，但他阵痛难忍，根本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因此周茂又哄又劝，磨蹭了一个小时，才让商瑾吃下了半快巧克力。

“啊……啊…好痛…好痛啊……”

商瑾断断续续地哼哼，揪着产袍在床上直打滚，他掐住周茂的手，在周茂虎口上留下一道道指引：“都怪你，都是你的孩子！疼死我了！啊～～哎呦～”

他迁怒于周茂，周茂自然是半个字都不敢反驳，他任由商瑾掐着自己，反而希望商瑾能掐得更用力些，这样一来，仿佛自己也能和他分担痛苦了。

就这样在商瑾压抑着的哼唧痛呼声中，一直到了深夜，商瑾开到了五指。

开到五指，产道口基本就和桃子一样大了，商瑾岔着腿，白嫩柔软的肌肤上覆盖着汗珠，宫缩如同山崩地裂的海啸，一波比一波猛烈。

商瑾从未承受过这种疼痛，快要神志不清，原本珠圆玉润的孕肚也在不停地抽搐，肚尖渐渐有下移之势，下面憋闷难忍，只感觉有东西卡在产道口，却怎么也下不来。

“呃啊啊啊”

商瑾脸上血色尽失，张大了嘴巴呻吟，津液从嘴角淌出，他也浑然不觉。

又是一波宫缩高潮降临。

商瑾抓着周茂的手，脑袋转来转去，五官扭曲：“啊～啊……哦……嘶哦……痛…肚子……啊啊～～”

医生不让他大喊，也不让他使劲用力，但生理反应根本不是自身能够控制的，商瑾只能尽力压低了嗓音，一迭声的呻吟娇喘。

据说，人在进行床上活动时发出的声音，和分娩时的声音是一样的，商瑾的痛呼确实轻而诱人，但周茂完全没有半分旖旎之心。

“宝贝，再坚持，再坚持。”

此时此刻，周茂深感语言苍白，但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反反复复说些宽慰的话语。

他擦拭掉商瑾的口水，商瑾整个人都是汗津津的，屁股在下面的垫子上来回摩擦：“不行了……太疼了……啊～哦～”

“哦～～～”

“疼、肚子……啊、哎呦！疼…疼……啊啊啊啊～啊”

“啊～啊～～”商瑾急得两腿乱蹬，产道口大得吓人，一收一缩，连带着粉嫩的菊花也跟着收缩，他扬起脖子，“啊啊～嘶…噢～痛！好痛！好痛！！肚子哦～～”

他失态至极，没有半分羊水刚破时的镇定，只剩下狼狈的挣扎与吟哦。

“啊～哈……啊哈…呼……呼……”

周茂眼看着他就要使劲，急忙摁住商瑾的身体：“宝贝，忍忍，现在还不能用力，疼了就咬我的手！”

他将手放到商瑾唇边，被商瑾一口咬住，商瑾表情狰狞，虎牙嵌入周茂掌侧的软肉中。

片刻，又松开，发出一声隐忍至极的痛呼：“嗯～～！！”

“啊…哈啊～受不了了……呃啊～”

“哦…嘶……哦……哦哦哦～”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商瑾临盆前绝望痛苦的呻吟喊叫。

天蒙蒙亮，自从开了五指，商瑾开宫口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他早已被推进产房，旁边围着几个医生还有助产士，商瑾下身没有遮挡，就这么光溜溜地袒露在众人眼前，他也顾不上什么隐私不隐私，开到八指的宫口就和火龙果一样大，胎头已经进入产道，只等身子进入就可以分娩。

商瑾胀痛得像是要撕裂了一般，肚子里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搅动。

“啊啊啊啊！”

“啊！！”

商瑾尖叫不止，生理泪水流了满脸，原本秀气俊美的一张脸上糊满了鼻涕眼泪和汗水，狼狈不堪：“周茂！你混蛋啊～～！都是、因为你…啊！！混蛋！！”

在一起这么久，他连对周茂发脾气都很少见，现在却在这里痛骂，实在是疼得快疯了，周茂一连声“是是是”地应着，一遍又一遍地给商瑾擦汗，试图能让他感到轻微的舒适。

助产士帮他有节奏地推着肚子，商瑾五官疼得变形，呼吸急促，不停地哭叫，原本就不甚清明的双眸也浅浅翻起了白眼，竟像是高潮了一般。

“痛啊～～啊……好痛！啊啊…啊～”

“嗯、嗯～啊～痛！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