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丹妮夹着嗓子，故作娇柔：“人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很怕把陆哥哥的计划搞砸了呢，要不今晚……”

陆沉舟揉着眉心，头疼的打断她：“丹妮，你也知道，我很信任你，前几年和环宇集团的项目合作也都是由你负责，我相信你能够办好。”

林丹妮咬了咬唇，显然还有些不死心：“陆哥哥，今晚你要不来我家，我们再仔细商讨一下，务必不出现纰漏。”

陆沉舟笑容都快破碎了。她要是个漂亮的，他也不介意玩玩。

可就林丹妮现在放在人群里都不起眼的脸，他是真下不去口。

沉默半响，陆沉舟长舒一口气，扭头认真看她，语气肃然：“丹妮，你知道的，我喜欢的向来都是独立坚强能够独自解决困难的新时代女性。你要实在为难，我就换个人……”

“不行。”林丹妮登时急了，都想给他立军令状了：“陆哥哥，你相信我，我肯定能解决，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好。”陆沉舟挤出笑容，强忍着恶心，拍拍她头：“我始终都相信着你不是吗。”

被摸头杀的林丹妮害羞低头，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浑然未见，脸上笑着的陆沉舟眼神极冷，看向她时，仿佛是在看着一件沾满污秽的珍宝，扔了不舍，用了恶心。

……

办公室内。

江绾音已经和王秘书谈好了合作。

王秘书负责帮她监视陆沉舟在总裁办公室时的情况，以及联系了谁之类的。

而她则是每月付给她一万底薪的信息费；要有其他重大消息，视程度不同给予额外的提成；且无论是节假日还是加班都有三倍加班费。

尽管没有五险一金，但就上述条件，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奖金之类的，王秘书狠狠心动了。

这不，合作一谈完，她当场上岗，狠狠爆陆沉舟的猛料，力求其中有能让自己拿到提成的消息。

“姐，我跟你说哈，陆总……呸，陆沉舟那家伙真自恋到发狂，有种谜一样的自信，我上次就看了他一眼，他就跟我说什么‘女人，我不是你能惦记的人’都快油死我了。”

“我明明看的是他手腕上那块理查德米尔好吗，都快馋死我了。”

“不敢想象，我要是能有他那么自信，再配上这块表，我该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小女孩。”

“还有还有……”

说八卦的时候，时间的流速总会莫名其妙加快。

不知觉间，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然黑沉，皎月悄然悬挂枝头，周围点缀的繁星如宇宙绽放般铺陈开来，洒落无尽辉光。

办公室内，女人的低声蛐蛐和克制隐忍的笑声，已经渐渐停歇。

王秘书眼睛亮亮的看向江绾音，声音虽然嘶哑，却也掩盖不住那股期盼的雀跃：“姐，怎么样？有没有听到有价值的消息？”

“当然。”江绾音笑着点头。

其实是没有的，她说了一箩筐，大多都是陆沉舟的糗事，但是看在她卖力的份上，就再给两个甜枣好了。

江绾音慢条斯理的开口：“手机拿出来吧，我直接给你转账。或者你给我卡也行，我让人打到你卡里？”

第六十六章 两个选择

王秘书报完卡号，正事谈完，也该说点杂事了。

“姐，陆总这次让我来找你，就是让你签署‘星耀项目’责任合同的。”

她说着将带来的合同递给江绾音。

江绾音将其接过，细细查看起来，眼神从沉静到漠然的冰冷，犹如凛冬的霜雪要将一切冻结。

内容不复杂，主要言明一点项目研发期间，但凡出现任何变故，都由作为项目经理，主要负责人的江绾音承担损失及责任。

“姐，我觉得这份合同有大坑。”

王秘书适时开口，表情愤愤：“这份合同就相当于是炸弹，而引爆器被他们握在手里，你要是签了，他们随时能够掣肘你。”

江绾音唇角微掀，眼眸含笑的看她，声音带着些兴味，仿佛并没有将陆沉舟的小心思放在眼里，只对提出意见的王秘书倍感好奇：“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

“诶？”王秘书一呆，她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完全没想好后续该如何。

可作为顶头老板的江绾音问了，她也不好不答。

绞尽脑汁半响，她试探性地吐出一句：“姐，要不你去找陆总再商议商议？”

江绾音笑着摇头：“没用的，他既然将这份合同拿出来了，就代表这是他的底线。我就算是去找他，他也不会松口。再想想。”

王秘书苦着张脸，整个人感觉都要蔫巴了：“姐，我就是个秘书而已，真想不出来这些，您何苦为难一只早九晚八，每天……”

“好了好了。”

江绾音打断她社畜式的发言，声音很轻，甚至有些平淡，可其代表的含义，却让她震惊的瞪大双眼。

“有些事不会没关系，可以慢慢学。但有些机会要是没抓住，那改变人生命运的契机，可就会真的错过了。”

在和陆老爷子谈条件，拿到副总职位时，江绾音想的是如何将星耀集团这艘大船给摧毁沉海。

但在经历过这段时间后，她突然觉得与其毁灭崩塌，倒不如掠夺占据来得更为诛心。

而想要做到后者，前提就是她得有自己的人，得有填补那些在未来不久就会被扫出集团忠于陆家的人的职位空缺。

王秘书不傻，她只是在其位谋其职，懒得去想高层那些弯弯绕绕。

但在江绾音说完那番满含深意的话后，她顿时就意识到自己这位老板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