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介一顺手把皮带扔在地上,往下扯了扯裤腰,露出一截肌肉分明的小腹,闻言抬眼看他,样子很无辜:“所以?”
够了余裕,你今天丢的脸还不够多吗。
余裕痛苦地闭了闭眼,发颤的声音很虚弱:“你把衣服给我穿好。”
有裤子落地的声音,余裕不敢睁眼,摸索着后退:“你不要过来!”
再退一步,什么东西?余裕反手摸了摸...温热的,躯体?他僵直在原地,有人存在感很强地抱了上来,轻笑着贴在他耳边:“怎么自投罗网了?”
一只大手钻进了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余裕甩了甩,不肯睁眼,小声抗议:“何介一你放开...”
背后抱着他的人带他往前走了两步,手掌轻巧,从他衣摆钻过胸口,没碰乳头的动作像在假装绅士,但引起沿途皮肤一阵战栗,最后伸出领口,掐住他的下巴:“睁眼。”
余裕下意识照做。
对面男人五官俊逸冷淡,表情戏谑,垂眼看着羞恼的自己陷落进他极具占有欲的拥抱,身形对比自己的瘦削显得颀长,肌肉紧实流畅,动作表明不容拒绝的掌控。
是镜子。
余裕嗫嚅,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何介一抬眼,和镜中的他对视,然后俯首,刻意地蹭了蹭他脸颊,接触面腻滑:“鱼鱼,你好烫。”
余裕已经完全宕机,没反抗何介一把他翻过来,甚至面对面地开始脱他衣服,何介一完全赤裸,余裕眼神空洞,脑中满屏飘过非礼勿视,连直视都觉得脏眼睛,反应过来时上身已经不着寸缕,何介一单膝跪在他身前,攥了攥他的脚踝:“抬脚。”
抬,抬脚。
身上最后的屏障也滑落了。
“想用浴缸吗?”
余裕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就淋浴吧。”
不是,这个也不要。
余裕在被推入淋浴间前最后一秒猛的反应过来,双手抱胸躲何介一:“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你别老是自作主张,我讨厌你......”
何介一把他打横抱起来:“来都来了。”
顶洒打开,热气盈满整个淋浴间,热水浇了又踩回平地的余裕满头,他闭着眼睛,语气很绝望:“这是什么能来都来了的事吗?”
“是啊,”何介一一本正经,“情侣必做的一百件小事,一起洗澡。”
水声太大,余裕没听真切,何介一握住他的下巴,轻柔地抬起他的脸,擦了擦他眼角的水:“睁眼。”
余裕古怪地眯开一只眼睛,很快又闭上:“水流过来好痛,我睁不开...唔!”
何介一偏头吻了上来。
这是我的初吻有人在意吗?!
余裕反应了一秒,猛地挣扎,何介一一手钳制着他的双腕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强硬地扳着他的下巴,声音在吻里含糊:“...可爱,”又说,“我忍不住。”
余裕的嘴唇被咬得很痛,何介一像在品尝一份甜点,热水在唇齿交缠里含混地灌进口腔,愣了一会儿他又猜想,这或许是何介一的口水。他反抗无能,挣扎变得微弱,对方察觉到这点以后动作也变得温存,一下一下很亲昵地含着他的下唇,舔舐唇缝的样子没什么攻击性,像想进来做客的小狗。
余裕被缠了半天,下意识张开嘴,何介一很快得寸进尺,探进来吃他的舌头,吮吸的力度过重,像刚结束旱灾的难民,大口吞咽余裕的津液。
吻得好凶,余裕下意识偏头,湿淋淋地睁开眼,何介一捏他的力气变重,没什么表情,抬眼看进他眼睛深处,语气冷漠:“不许躲。”
牵制他下巴的手又温柔地抚摸过耳侧,像是缠绵,最后控制欲很强地按住余裕的后脑。他被迫带着仰头,献祭一样迎合何介一的吻,放任另一个人的唇舌跟他纠缠得密不可分,在水流声里吻得啧啧作响。唾液含不住,顺着下巴流下,又被冲干净,伪装这里不曾存在暧昧过的痕迹,但上面绵连的吻交缠不休,不曾止息的欲望昭然若揭。
余裕喘不过气,只能讨好地回应何介一,动作很笨拙,只会不得章法地乱舔,像初生渴奶的小猫,何介一微微松开他,抚摩余裕的发丝,眼神低垂:“换气。”
余裕大口喘息,嘴唇和脸都很红,眼睫像被淋湿的蝴蝶,颤抖着在大雨里停憩。何介一放过他,转成一下一下啄吻,从唇角一路蔓延到眉梢。
他看上去不像是想对吻做什么解释,余裕不安地抿了抿肿痛的唇,意识到何介一松开他背后的手,然后随意地探到他腿心揉了揉:“湿了?”
余裕夹紧双腿,不想被发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吻就让他畸形的器官那么情动,幸好何介一没嘲笑他,只是掐了一把他的阴蒂:“没到你夹的时候。”
顶洒关了,何介一拿着花洒,捏紧他的腰把他惯在玻璃上,淋浴间热气蒸腾,顶上的暖气尽职尽责地工作,但玻璃还是很冰,余裕不安地缩了缩。
水流打在他腿上,何介一神情冷淡:“凉吗?”
余裕下意识摇了摇头,水温被调高了一点,何介一捏紧花洒,踢了踢他的脚,把他摆成分腿站立的姿势,语气里不带感情:“玩十分钟。给我治病,鱼鱼不能高潮。”
余裕没听懂,水流猛然打在他的下身,原本适宜的温度现在烫得逼肉一缩,细小的水柱强劲有力,密密匝匝地顶着他的阴蒂喷,余裕瞬间湿了眼睛,软着腿想往下滑,被腰间何介一的手掌禁锢,他无力地推拒。
“何,呃啊...介一我不要,呜...介一,哥!嗯......”
余裕发着抖,快感强烈到让他神志不清,敏感的蒂头被水流虐待般击打,顷刻间顶开包皮变得肿大,无助地承受太超过的爽意,过了某个临界点最后变成折磨。他哭叫着拍打着何介一的手臂,但被无动于衷地按着,逼口被烫得好痛,扭动下身也难以逃避。
余裕咬着嘴唇摇头,水珠顺着脸颊飞落,他脸上全是未干的水渍,又有泪水祈求怜惜地流下,像被淋湿的小猫:“求求你呃...嗯啊,我,我不要呜呜...好烫!”
他小腹剧烈起伏,何介一掐紧他的腰线,恶意地把花洒凑得更近:“好可怜,怎么办?”
持续顶撞阴蒂的水流冲击得更重,余裕猛然抽搐,翻着眼睛摇头,何介一变动着花洒的距离,低头舔弄他的耳垂:“不是说不要吗,为什么还是这么骚?”
余裕无力地仰头靠着玻璃,疑心没有何介一的支撑他会像条破布一样滑落在地,快感不受控制地施加,他无法判断下一秒是更强还是会变弱,余裕绷紧腿根哆嗦,听见自己淫乱的哭叫在窄小的淋浴间回荡,快要到临界点,他断断续续呻吟,嗓音浸满了湿润的情欲,收缩的逼口流出大股清液,打湿了他的膝盖。
“我,唔我...啊,要到呃呃...嗯!”
花洒停了。
为什么。余裕无声地翻着白眼,窒息了两秒开始抖着大声哭叫,狂乱地摇着头乞求:“不要停呜...给我给我.....”
何介一声音玩味:“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