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发:在市中心的地铁站二号出站口可以吗?
就在他家旁边,不用坐地铁立省数元,还有免费空调,免费安保。
何介一:别这么穷酸,不是嫌贫爱富吗。
余裕啃啃嘴角,不知道对面干什么迁怒自己弄错人的事情。
何介一:挑餐厅,不用你出钱,要私密性好的。
摄像头露出
第二章
赴约路上,余裕啃着嘴角,要钱跟要命对他来说没有区别,没有钱买房买车娶媳妇他的人生差不多也就到头了,但万一这同性恋骗他过去是为了让他做代孕怎么办,这可是违法的,要不然直接报警吧,宁可被打成封建迷信也不为违法犯罪助纣为虐。
他做复合大师也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按理说民政局还得给他发优秀市民证书。
坐在餐厅里等上菜,余裕逼迫自己想通,免费饭票不蹭白不蹭,就算要走也做个饱死鬼,他已经路过这个餐厅的地铁广告无数次了,终于凭借工作关系吃上了一顿。
出门前他发给了何介一最贵的升学宴八人餐团购代付链接。
对面发了一串省略号,但还是尽职尽责付了,余裕有一种窝囊的胜利感。
不过,528的套餐,13个菜,两个人吃不完他还能打包回家一顿又一顿,还有他最想吃的东坡仔排和面包诱惑,就算何介一带着警察来提他也要等他吃完再说。
如果谈话顺利,未来几天的伙食也有着落。
余裕搓搓手,等着服务员把核销完的菜端上来。自己一个人独享包间真是奢侈。
他掏出手机上下左右猛拍,拍完又把手机精心移到下巴对角线斜向下45度开始自拍。不白来,过三个月这些照片可以发朋友圈当年夜饭。
包间门被人推开,他以为是服务员,漫不经心去看,然后抬头的动作卡住,一个男的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整体不符合他对催命债主的刻板印象。
我的妈,余裕惊叹。皮鞋一尘不染,西裤一丝不苟,手里挂着的外套都像精心设计,领带袖箍白衬衫,一张拉得跟牛舌饼似的性冷淡脸,以及他最恨的,一眼172以上的身高。
穿那么骚包,不愧是一顿饭528不眨眼的有钱人,就这还要宰我。余裕撇嘴,关了手机开始对何介一笑脸相迎,脑子里在想是叫老板还是债主,直接点叫恩人求放过算了。
“余裕。”催命债主闲闲地笑,余裕一抖,逃避般开始环视包间。
搞什么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讨厌。
不过这男的有点眼熟啊,余裕啃嘴角。
有点像偶尔梦见的高中贫困生同学,性冷淡脸骚包穿搭。
“不记得我了吗?可我还记得你呢。”何介一笑眯眯地凑近,截断了余裕的视线。
第一次见有钱人上赶着攀关系的,余裕笑得虚情假意,决定狸猫换太子指鹿为马。
他站起来假装惊讶地开口:“何,应该叫您何总了吧!您还记得我吗,高中经常给您带我的剩饭,不好意思说错了,我做的饭。”
不好意思了老同学,余裕默念。那时候有我一口饭就少不了你一碗汤,给你煮的鸡蛋都比我留给自己的大,我就是恶心一下这骚包男,有钱阶级被认成穷光蛋得气死吧,哈哈。
悲凉的精神胜利法。
催命债主的表情从阴阳怪气的笑过渡得柔和了一点:“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然后莫名咬牙切齿:“剩饭。”
余裕目瞪口呆:“不是,你谁?”
我的妈不是吧?昔日贫困建档立卡同胞摇身一变社会精英,还看起来有钱得要死。不会他才是搞封建迷信传销诈骗的吧!怪不得认识律师,估计经常需要开罪。
他是不是骗我呢。余裕啃嘴角,我记得同学不叫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啊。
余裕犹犹豫豫开口:“何,”对方笑里藏刀,余裕回忆着记忆里的名字,实在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哼哼了两声类似的音调,“嘤嘤”
何介一笑里的真心实意又少了一点,从死人脸里又刨去一点生机,前后对比简直有点如丧考妣:“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叫何应音啊。那是我出生证上的名字,上户口的时候上的何介一,小学到初中好多人叫习惯了,但高中用了新名字,你不是一直叫我何介一吗?”
谁问你了,余裕莫名其妙,我就想说谁问你了?
就不能像你的长相那样安静吗?
不过他还是装作兴高采烈开始寒暄:“哈哈!”哈什么哦对了,“我们那时候多要好啊!真是一段青葱岁月!”
何介一又立马阴阳怪气起来:“要好嗯嗯你说得对。”
余裕尴尬得想扣桌板,还好这时服务员流水一样往包间里上菜。
余裕眼睛跟着传菜员走。这个想吃那个离我近点吧,他一个喜欢男人的,吃得明白石锅豆腐西施吗。
豆腐好啊,少夹两块打包回家,微波炉一热又是一道充满蛋白质的好菜。
余裕看着何介一优雅落座,然后把石锅豆腐西施往自己面前拖。
何介一被余裕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对方招呼服务员:“哎这位老板喜欢吃素,你们把荤菜往我这摆吧。”
何介一深呼吸。
余裕坐下来,一边拆筷子一边招呼何介一:“何应音,边吃边聊吧。”
何介一微笑:“叫那么亲切干嘛,我们很熟吗。”顺手抽走了余裕的筷子。
“。”余裕叹了口气,伸长胳膊把何介一面前的筷子拨了过来拆。
算了,自己来那个的时候也这么阴晴不定,忍忍吧,男同说不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每个月的阵痛期,就像青春期的雨季一样潮湿。
难怪对三年高中这么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