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正道魁首头一次欺瞒了所有追随他的人,捏造了一个伟光正的理由,在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地领着目标走出了包围圈。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哪个人】的暗中助力……谁知道呢?
等到一切败露之后,无论是修界还是穿越者都懵了,好比费好大劲攻入敌国皇城,就差临门一脚时才发现,我方首领带着敌国皇帝私奔了,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跑的。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两方势力面面相觑,然后又闹腾得鸡飞狗跳,相互甩锅撕得不亦乐乎。
但这都是后话。
此时游离于漩涡中心的两人正在四处“逃亡”……或许有些侮辱这个词,他俩更像是四处旅行才对。
大部分时候在各个城市闲逛,和当地居民喝酒谈天,帮城市扫清一下周围的妖兽和邪魔,临走前再把所有被李玖多看了一眼的东西全部搬空,经常被无奈的李玖笑骂“你到底是跟我来逛街的,还是来进货的”。
偶尔在秘境里体会世间难以见到的风景,至于危险是不存在的,神通广大的家主大人经常一手抱着李玖,一手提剑,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把秘境杀穿。
将所有不安分子镇压完毕后,他们可能会挑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靠着聊天,或者只是靠在一起休息,兴致来时也有可能会交欢。不管是在林间、河边,躺在草地上像兽类一样野合,又或者是在城镇的客栈、小苑里含情脉脉。
文佑现在也不再提孩子的事了,顺其自然就好,按他们这个频率,怀孕只是早晚的问题。
他偶尔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再早一两个月,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心甘情愿的为另一个男人怀孕生子。他是万年来最有天赋的修者,他的寿命千年不止,文佑可以自己在高位坐很久,并不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他的事业,所以他和他的族人过去都从未考虑过这一点。
现在他却认为这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
有一次李玖问他:“为了我这么个普通的人,抛弃你的家族和权势,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你后悔吗?”
他这话问得平淡,就像是随口一说,但文佑能感觉到抓住自己的手紧了紧,李玖其实有些紧张他的回答,仿佛是遮掩一般,他又补了句:“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文佑觉得他的爱人表面一副精明的老油条模样,实际在某些时候可爱又纯情,像个害怕打雷想要别人陪,却抱着枕头表示“我是来陪你”的小孩一样。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
文佑其实很擅长说场面话,自幼被当作首领培养的家主大人在各大势力面前从不怯场,能用各种圆滑又好听的话将众人唬得一愣一愣。
但对方是李玖,他就有些不善言辞了,那些除了好听便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文佑不想用来敷衍他。心中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挑哪句来回答了。
他想了想,攥紧眼前人的衣袖,如幼时一样紧紧跟在哥哥的身后,认真地说:“你比其他人和事都更重要。”
“……年轻人就是任性。”李玖走在他前面,没有回头,耳根却是红了。
于是第二天文佑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指环,上面嵌着几颗价值不菲的亮色宝石,外观和自己常见的扳指和指环都不太一样。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李玖,对方若无其事地把头撇过去,说:“我曾经去过的一些地方的习惯……算是定情信物之类的,我看那些人类的男女都会这么送……咳,看在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的份上。”
文佑低头摸了摸手上的环。
李玖悄悄瞥了眼,又觉得有些土,宝石好像镶得太多太大了,愣是给世家公子衬出了土地主的喜感,他有些闷闷地说:“要不然穿根链子带脖子上也可以。”
文佑还是看着戒指不说话。
李玖把头撇得更加过去:“……若是不喜就扔掉。”
文佑“噗嗤”一声笑出来,扑过来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举起两只手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其他手指头也要!”
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的李玖面无表情:“戴那么多指环做甚?”
于是文佑笑着去啃李玖的唇瓣,把人困在狭窄的椅子里,非常兴奋的去拽“家主夫人”的衣服,又从土地主堕落成了欺负良家妇男的流氓。
他们开始在椅子上做爱,文佑跨坐在他的身上,用女穴吃进最想要的性器,他们的身体对彼此熟悉异常,就算是被有些粗暴的直接插入也很顺利。
他按着李玖的肩膀情动地起起落落,每一次都撞得很深,深到连小腹也微微鼓起,花穴被插得抽搐搅紧,至于宫腔是另一张取悦男人欲望的套子,乌黑的发丝随动作飞扬,粘腻的水声在室内回响。
文佑一边呻吟,一边翻来覆去喊他的名字,并且坏心眼地在后面加一些奇怪又黏糊糊的后缀,这副越来越不矜持的表现叫得李玖都脸皮发热,只能扣住他的狠狠往下按几下来止住他的口。
文佑抬手看着指间的银环,越看越喜欢,干脆一把按住李玖的后脑勺逼他仰起头去吻他,抵开他的唇齿凶猛地攻城掠地。
下身动作不停,肉楔紧紧嵌在他的身体里,他自己的男根被两人夹在中间,在小腹上反复摩擦,上身也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就此融为一体。
李玖揽着他的腰,防止文佑激烈晃动时失了重心,又不安分地滑动着,摸索那滑嫩的皮肤,他微微仰着头,吞咽唾液,任对方的舌尖勾着自己起舞,他喜欢文佑情难自禁的模样,就像文佑也喜欢他因自己燃起欲火的模样。
“……唔!”
李玖一梗,只觉舌尖微微刺痛,竟是文佑咬了他一口,再用舌头舔弄两下伤处,吮走那点铁锈味,同时穴肉拼命搅紧,压迫感四面八方袭来,刺激得李玖当下就动作一滞,狼狈地泄了出来。
“你……你还真是……”向来在房事上处于主导地位的李玖难得有种被欺负了的感觉,把人推开一点,连说话都卡顿起来。
被内射后格外心满意足,文佑缓了一会儿才从高潮里回神,他舔了舔嘴唇,一脸骄傲地问:“舒服吗?宝贝。”
气得李玖一把捞起他扔到床上,狠狠叫越来越不听话的小家伙明白谁才是主人。
这样就很好,不需要再思考什么责任,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彼此,就算只是静静靠在一起,也足够有意思。
但头顶的闸刀总有拉起的那天。
李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他们闹腾了一个早上,又筋疲力竭地沉沉睡去,文佑还没有苏醒。
他不着寸缕缩在李玖的手边,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喉结和肩膀上被啃得到处都是齿痕,再往下胸口也是一边一个牙印,乳尖亮红挺立,已经是非常诱人的成熟之色,下腹和腿根散布着各种体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迹,吃满了精液的小腹微微鼓起,看起来情色异常。
李玖坐起来披了件衣服,这么大的动作也没让警觉性很好的人醒来,可见早上玩得多狠。李玖帮他拉了下薄被,文佑闭着眼,漂亮的长睫如同蝶翼一般,嘴唇被亲得肿了起来,只是闭着也想是微微嘟起撒娇的模样,李玖忍不住低头在那上面啄了一下。
房间另一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下床走过去,将那只正在啃墙壁的兔子揪着后颈皮拉出来。
他们“逃亡”的时候,李玖把这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也一同带上了,只是那枚有追踪功能的玉佩被留在了青剑峰。
但是这只兔子……如今叫它“兔子”似乎有些不合适,它的外皮开始发黑,白净的皮毛宛如豪猪的尖刺一样层层炸开,长耳僵硬如铁,牙齿变得尖利异常,已经将客栈的墙壁咬出了一个大窟窿。
它本来在发了疯一样挣扎,但发现提着自己的人是李玖后,又温顺……或者说是恐惧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