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身上的外套被雨淋了,黑发也湿漉漉搭在额前,眼睛垂着,难得地露出一种柔软的感觉。贺子烊惊诧地看他,崇宴忽略他的目光,自顾自将半个身子探进淋浴间,把水温调高,瞥贺子烊一眼:“冬天洗冷水澡,是不是神经病啊。”

他们公寓的淋浴隔间没有装浴帘,就是透明的玻璃门,冬天洗澡居然浴室里一点蒸汽也看不见,估计崇宴就是这么发现他在冲冷水的。

崇宴替他开了热水,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水温,试好了才退出去,在边上的洗手台前洗手。

他这么淡定,贺子烊反而觉得不自在,他还裸着,金发被水流打湿,很快蒸腾而上的热气就包裹住皮肤,崇宴一偏头就能看见他两片微鼓的胸肌,坠着水珠的腰腹线条。

“我洗澡你干嘛进来?”贺子烊侧过身面对淋浴器,声音闷在水滴声里,“快点滚。”

崇宴拿毛巾擦手:“还不好意思上了,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确实都看过了,里里外外全沾的是他的气息。贺子烊一愣神的功夫,崇宴已经开始脱外套,脱了外套又脱上衣、裤子,只剩一条内裤,重新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进来。

贺子烊推他肩膀:“你别,我不……”

他想说“我不要再和你做”,崇宴已经一用力把他抱到淋浴间墙上的隔层上坐着。那个凸出来的隔层本来是用来放东西的,他们没有那么多东西好放,就一直空着。水还在持续浇下,贺子烊坐的位置正好能从侧面被淋到热水,暖和的蒸汽环绕着他,身下的瓷砖表面却完全冰凉,他动了动屁股,就忽然被崇宴压住膝盖,往两边分开。

“不做,”崇宴的嗓子哑哑的,像知道贺子烊要问什么,“帮你清理一下。”

怎么可能信他。崇宴面对贺子烊,一手压着他那段细腰,另手打开他紧并在一起的腿,手背上青筋鼓胀,一旦像掰开两块吸铁石一样掰开了膝盖,就没再给贺子烊收回去的机会,用力压着他腿根,不顾他宛如痉挛的一般的颤抖。

贺子烊张着嘴无声呼吸,没往身下看,可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崇宴的目光就集中在那里,有温度似的,烫得他想躲。

肉粉色的屄口缩着,不知道流的是花洒的水还是贺子烊身体的水。

“还没摸,又湿了。刚才还没够?”

崇宴捞过贺子烊的手,要带他摸自己的逼,被贺子烊狠狠把手抽回去。他也就任他去,没过多在外面停留,两根手指打开成剪刀状,把穴口撑开,又捅进去把没清干净的精液往外带。

手指真的好粗,关节硌着柔软内壁,两根伸进来贺子烊就觉得涨,先前崇宴的鸡巴在他身体里顶弄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现在没有在操他,动作也尽可能放缓,但这样的触碰带来的酥麻快感却也很强烈。

可以了,不要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的话又要吃着他的手指被玩到高潮了。

崇宴每次抠挖敏感的穴肉都会带来一阵收缩,阴唇滑溜溜的,热而且软,因为双性的缘故发育得很青稚,麦色手指在里面出入,画面冲击力很强。

贺子烊的眼睛眯着,看到崇宴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朵尖却已经红透了。

他在想什么呢。

贺子烊情不自禁,抬手去捏他的耳骨。手指刚捻着耳垂玩了两下,崇宴就很急切地掐住他的手腕按到墙上,身体也倾压上来,一身精壮健硕的肌肉,身材是标准倒三角,看着很有压迫感。他和贺子烊额头抵着额头,目光很深,瞳孔里面像刚刚下过一场潮湿的暴雨。

“……很漂亮,不要躲,”他耳语给贺子烊听,“上次你怎么在浴室玩自己的,忘了吗。视频里面那么会勾引人,现在一摸就缩啊。”

他的眼型其实很精致,眼尾卧蚕窄长,认真看人的时候,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你和他。

贺子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咚一声放大了。

膝弯被崇宴用手牢牢固定着,贺子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崇宴又是硬的,内裤里轮廓都看得明显的性器威胁般压在他腿间,向上顶了两下。

“崇宴……”小逼又往外吐水,但实在不能再接受一轮蹂躏,贺子烊心急火燎,脚踩在他肩上,叫他名字叫得像撒娇,“崇宴,你敢进来你就死了……”

以前他哪里用这种声调叫过崇宴,都是命令式的或是沾着嘲讽意味的。崇宴听不见重点,拽住他的脚腕放下去,凑上来咬着他耳垂笑:“真好听,再叫两声呢。”

“你个畜生。”

崇宴挑起眉毛,被骂得多少有点不爽,声音立刻冷下来:“操你的膝窝还是大腿?自己选一个。”

“滚蛋。”

贺子烊梗着脖子不看他,被崇宴掰开逼肉拧了一下阴蒂,猝不及防一声哼叫。崇宴的耐心仿佛在片刻间消耗殆尽,又开始用指腹磨他薄软的穴,手指重新往里进。

“你的小逼这么听话,嘴巴为什么不能也听话一点?”

嘴巴……嘴巴。贺子烊被他插得好晕,像是只能捕捉他话里的个别词语,目光没聚焦,真的抬眼睛去盯着崇宴的嘴唇看。凑得这么近,崇宴下巴上挂着的水珠都滴在贺子烊脸上,适合接吻了,但贺子烊没有吻上去。

他想起高中的时候,崇宴十八岁生日那一天,蛋糕的第一刀是被贺子烊抢过来切的,饭后大人们要坐着聊天,他俩就跑到饭店平时没人去的露台。秋天,夜风很冷,崇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电子烟,黑色皮质的外壳,凑到唇边吸了一口。

那时候也看到崇宴的嘴唇,红的,软的,唇瓣叼着烟嘴,让人想含着他嘴巴亲他。烟是水果香,贺子烊嗅到他呼进空气里的白雾,甜的,带一点涩,直冲他鼻尖。

崇宴抽完一口,把湿润的烟嘴递到他面前,抬下巴示意他试,贺子烊就也低下头,张口咬住他含过的地方。余光里看到崇宴的脸凑得很近,两个人几乎就要鼻息相融。

他不会抽,第一口下去就呛到,甜味的雾咳在崇宴脸上。崇宴笑话他,锁着他脖子叫他未成年,把烟揣回兜里,再也没让贺子烊抽过。

后来贺子烊每次想起崇宴都会想起那晚带点甜的烟草味。来英国以后崇宴戒了电子烟,贺子烊只能靠他的香水味自慰。有一次把崇宴的香水喷在腿根,就像崇宴一直压着他的大腿干他,那次的高潮就来得很急,晚上通了好久的风,才没有让崇宴进他房间的时候有所怀疑。

现在呢,现在崇宴就在他面前了,真的用手摁着他的腿根软肉,扯下内裤,涨得硬而长的阴茎凶悍地挤在他腿间,他心里还是酸的,像挤了柠檬汁。

崇宴没再征求他意见,把性器往他腿根肏,逼他给自己腿交。操了几下,这个姿势不好借力,就把贺子烊抱下来,翻个面压在墙上。贺子烊身后是温热的水流和崇宴的身体,没被摸过就挺立的乳尖蹭着湿冷墙面,崇宴两只手掐着他的腰,真的快要完全环住了,手背肤色比他的皮肤颜色要深一度。

他把贺子烊的臀缝掰开,又把他的腰往下按,屁股抬起,被迫露出殷红的嫩屄,刚抬起手想扇,看手带起一阵湿风激得贺子烊整个人往前缩了一下,又把手放下来。

“骚逼这么会湿,还漏,真跟小姑娘似的……”

崇宴没打他,把鸡巴插到他腿缝里,闷哼一声,喘声性感得贺子烊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还一直在我面前装喜欢女生?她们知道你这样吗?贺子烊,和女生约会怎么上床啊。”

“不……闭嘴,”贺子烊想说没有约过会,被性器磨到阴蒂,张口又变成喘,“嗯……别,那里……”

“哪里啊,不说我怎么知道。”

腿间嫩肉夹着沉沉一根硬物,一下下被摩擦撞击。单纯腿交带来的快感其实约等于无,更多的是情绪上的紧张,还有龟头时不时蹭过后穴和阴唇带来的触电似的爽,不知道是崇宴有心的,还是动作太大没在意。

贺子烊怕他真操进去,雌穴肿痒得再吃不下任何,垂着脖子断断续续叫他停下。

卫生间的地面被水一淋,瓷砖滑得要站不住,贺子烊被顶得好几次失去重心,每一次崇宴都把他重新搂回来,箍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