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帮帮我……”季乐乐意识早已迷糊,恍惚中看到来人是霍满,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一头钻进他怀里,像只炸毛的猫,胡乱啃咬着男人的下巴,毫无章法的亲吻。

霍满目光游移,定格在他脖子上被那几个壮汉抓出来的红痕,又嗅到空气里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偏过头,眼神全是狠戾,“谁来过?”

“是坏人,简沫若派来的坏人!他们想**我,还给我灌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药……”

季乐乐抓扯着霍满的领带,企图把领带扯开,却越扯越乱,急得眼睛都红透了,精致漂亮的脸蛋又红了一层,田地里烂熟的番茄一样,委实诱人。

看着如同煎熬的人,霍满喉结微动,眼神一暗,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所以,他们得逞了吗?”

季乐乐以为他要离开,如临大敌一般,一把抱住他,哭得稀里糊涂:“没有,别走,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霍满脸上划过一抹心痛,弯腰用手揽过他的腰,借着力向后,把人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我没有要走,地上凉,我只是想抱你起来。”

“嗯嗯嗯……他们没有得逞,你别嫌弃我,求求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季乐乐埋在他怀里哭,仿佛卑微到了尘埃里,讨好似的亲吻他的喉结,哪里还有半点少爷的样子……

霍满目光一凝,手指摩挲着他微尖的下巴,沙哑着声音道:“好,不嫌弃,我帮你……”

……

简沫若对沈夜息旁敲侧击了不少关于霍满和季乐乐的如何处在一起的事情,沈夜息多数都是一问三不知,只是不停和她碰杯。

很快,简沫若就喝得醉醺醺的,却见霍满迟迟没有回来,她心生不妙,赶紧给霍满打了个电话。

谁知那头,根本就没有人接听。

她还不死心,又用简锐的电话打,依然无人接听。结果一问前台,才知道霍满早就在一个小时以前,听着电话就走了。

意识到情况不妙,简沫若悄悄给那几名壮汉发了条消息,消息却入石沉大海。

没办法,她只好打电话过去,那边却显示关机了!

心底隐隐生起一股不安,难道被霍满发现了?

于是她借口醉酒,离开酒店,直接去了黄毛的住所。

黄毛一只手上打了石膏,正半躺在床上责骂佣人做的菜饭难吃,简沫若就进来了。

“怎么回事?你安排的那几个人,通通没了消息!”人还没进门,简沫若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黄毛一愣,吩咐佣人出去,才看向简沫若:“什么?”

“就是你让我联系的那几个人,他们连电话都关机了!”

简沫若脸色难看的要死,掏出手机又打了一遍,依然是关机。

“怎么可能?”

黄毛不信邪,用自己的电话打了过去,果然是关机!

“现在怎么办?霍满饭吃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连告别都没过来说,会不会是被他发现了?”简沫若脸都绿了。

黄毛却贼兮兮的一笑:“姐,你怕什么?只要你抵死不承认,就算霍满知道了又怎样?就像哥当年那个小情儿,咱们还不是把他搞走了!”

原来,简锐大学毕业那会儿,有个F国的小男友,但是迫于简锐是简氏集团的接班人,不可以找一个男人,简母终日以泪洗面,搞得全家上下都像集体得了抑郁症一样。

姐弟俩看着难受,于是便用计,害走了那个小男友。

同样用的对付季乐乐那套,只可惜,那个小男友没有季乐乐聪明,直接被那群壮汉L了,还成了他们的赚钱工具……

一提到当年,简沫若记起他们完美赶走简锐的小男友,唇角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对,那个时候,我都还在上高中,而你还在初中,我不信我们现在还不如以前!

黄毛亦笑:“对,只要我们不承认,他们就属于栽赃嫁祸!”

……

第二天,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洒到房间的大床上。

季乐乐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睁开眼睛便看见天花板上悬挂着的豪华水晶吊灯。

他有些迷茫,竟分不清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是梦还是现实!

他记得有群壮汉闯入房间,给他灌下一大瓶药,他想办法把他们赶走了,之后意识模糊得厉害,所经历的就有点魔幻了。

只隐隐记得,他求着霍满帮他,甚至还求他别嫌弃他,那样子要多贱就有多贱,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最关键是,还浪得一比……

想到这里,季乐乐羞恼地抬起手臂,想要捂住自己的脸。

可是就在他抬起手臂的瞬间,感觉浑身就像负着千斤重担行走了一夜似的,就连小拇指都酸疼得厉害……

那双易碎感十足的眼眸瞬间爬上了震惊和恐慌,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梦,而是现实?

我真的那样子求过霍满?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酒店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霍满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走了进来。

阳光暖暖的洒在男人身上,给他俊美的容颜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像是高不可攀的天神。

看着越来越近的他,季乐乐心跳猛地漏掉了半拍:毁了,我少爷的形象,全毁了!他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了?

霍满表情不明,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沉着声音道:“醒了?头还痛吗?”

季乐乐额头顿时沁出了一层冷汗,带着微凉的温度,一颗心七上八下,最终还是决定选择解释:

“我,我不是那样子的,是简沫若派来的人,他们给我换了一瓶药,想LJ我!我是吃了药,才,才变成那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