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辞,你那么好的人,你不应该喜欢她,你值得喜欢更好的。”

路灯昏黄的光落在谢墨辞的侧脸上,他垂眸沉默了片刻,忽然低笑了一声,眼底却一片冷寂。

他抬眼看向她,声音沙哑而压抑:“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她怎么可能什么也不懂,她明明已经触碰到了真相,她已经走进那间书房,看到那张被他小心宝贝珍藏着的照片。

她看见谢墨辞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喉结微微滚动,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秘密终于要破土而出。

夜风拂过他的发梢,他忽然向前一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而克制:“你想知道我究竟喜欢谁吗?”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第184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谢墨辞已经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后颈,带着滚烫的温度压了下来。

他的唇瓣有些干燥,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安凝枝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她下意识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炽热的气息中。

绵长的一吻落下帷幕的时候,安凝枝的睫毛轻颤着,胸口剧烈起伏。

她的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未褪的情欲,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眼神专注而炙热:“现在明白了吗?”

他的呼吸仍有些不稳,却执拗地望进她湿润的眼底,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安凝枝只觉得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不可能,你书房的照片明明是南烟!”安凝枝喃喃道。

“你进过我的书房?”

安凝枝闻言抿了抿唇瓣,不安的说:“对不起。”

书房是禁地,可她却还是踏入了。

“你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吗?”

“如果想,我们现在就去雾纱堡的书房说个明白。”谢墨辞朝着安凝枝伸出手。

安凝枝见状,牵住了谢墨辞的手。

与其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的事迹,倒不如由他亲口说清楚。

冷清一个礼拜的雾纱堡,一辆劳斯莱斯驶入。

谢墨辞一直牵着安凝枝的手,两个人走进了书房。

男人缓缓走到书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相框。

“你看到的是这张照片吗?”

安凝枝点点头,照片中南烟笑的阳光灿烂,高中时候的她,身为校花,确实得到绝大多数男生的青睐。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谢墨辞紧绷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克制:“那么请你听我讲一个故事。”

“帝京有很多百年大族,其中帝京谢家算一个,掌握着帝京乃至全国绝大多数的财富。”

“谢家的长子从会走路起就要学习怎么在宴会上得体微笑,怎么在董事会上保持威严。”

“可没人教他该怎么面对凌晨三点的摔门声,和满地狼藉的瓷器碎片,高中那年,在一次剧烈的争吵以后,母亲带他来到海市。”

“其实他并不喜欢潮湿的海市,尤其是那个总在篮球场故意撞他的沈家少爷”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温柔,“直到某天,有人挡在了他们中间。”

“那天沈景行带着几个跟班把我堵在器材室后面,我的物理笔记被撕得粉碎。”他忽然轻笑一声,“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记忆中的安凝枝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拽着沈景行的袖子:“你这样做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依稀记得她的马尾辫气得一甩一甩的。

后来谢墨辞在垃圾桶旁发现了被雨水打湿的纸页,而第二天,他的课桌上莫名出现了一本用透明胶带小心翼翼粘好的笔记每一页边缘都还留着笨拙的折痕。

“我和沈景行都活在阴影里他是父母早亡,而我被困在父母无休止的战争中。”月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斑驳的阴影,“但那个傻子至少是幸运的。.”

他的目光落在安凝枝微微发颤的指尖上,“他的身后总有一个你,而我,我什么也没有。”

“也是从那天起,我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个身影。”

他记得图书馆午后阳光下,少女低头做题时垂落的碎发;记得她踮起脚尖往公告栏贴成绩单时,校服裙摆扬起的弧度。

“后来我知道”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像是要把珍藏多年的名字温柔地捧出来,“她叫安凝枝。”窗外的梧桐叶被夜风吹的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这个迟来了十年的告白,“是高一A班那个年级段成绩排名第一的班长,是会在下雨天给流浪猫撑伞的傻瓜。”

“我好想拥有一张她的照片,可我没有那个渠道,我只得到这张照片。”谢墨辞看向安凝枝手中的相框。

听到谢墨辞的这句话,安凝枝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照片上,她惊讶的发觉,照片上其实并不是只有南烟一个人。

在南烟的身旁有沈景行,而沈景行的身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