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个目无下尘,难以接近;一个桀骜散漫,如临云端。刚将目光收回来,陆一淮的手便被之南摇了摇。

这动作,几双眼睛纷纷看过来。

“我们走吧。”之南仰头对陆一淮说,然后和周元打完招呼便拉着他离开。

猴子搬玉米的故事她从小就学过。

她虽坏,却不至于敢三心二意,人一旦得陇望蜀,最终结果极有可能是一无所有;

或许是她心定了,或许是陆一淮带给她的足够安全感让她想停下。叶子坠落那刻,他会接住她。

至于那晚,至于温时凯,她不愿多想。

两人已然走远,男人高出少女一个头,手搭她肩膀上,斗嘴声隐隐约约传来。

“林同学什么时候认识了几个男师兄?都没有和你男朋友报备啊。”

“神经!”她一巴掌拍上他手,“那你秘书还有女的呢,你怎么不给我报备?”

“我不开心了,你必须现在去把她炒鱿鱼!”

他闷笑出声:“可以..........”

他们感情是真好,周元回看那两人动静,感叹又可惜。

老狐狸看来没机会了。

他不清楚聚餐当晚发生的巨细,正想旁敲侧击温时凯一下。一回头,却见男人也盯着那处,眼神幽深,不知是讥是讽。

他看懂了她那一刻的心虚,甚至避让不及,巴不得就此埋入尘埃。于是满腔焦灼妒火变为冷意,从头凉到脚。

旁人还没说话,温时凯手揣回兜里已径自大步离开。

第二天傍晚,晚霞还未坠入山峦,陆一淮已带着之南驱车赶往郊外。

到别墅外大门时已经豪车如云,有专人帮他们停车,然后侍者在一旁引着他们上去,铁门一开红毯一路铺到尽头,且不用提名流绅士,且说扛着镜头的媒体记者,电视上见过脸面的明星,都足见这场面非同一般。

之南偷偷在他手臂上狠捏了把。

她是信了他的鬼话,才会相信只是个普通朋友的订婚宴。

晚安~淮南甜蜜真不多了,抠手指数。

当然,不会虐南妹。

一九九,故人出现追\文二三?〇_六久‘二;三久六《

进了大厅,之南才发现刚才只是冰山一角。

里头琉璃璀璨,金碧辉煌,人头攒动间缤香丽影;再看精致花纹的餐布,极有格调的烛台,餐碟.....都足见主人之用心和奢华。

还好她行头置办是足的,衣柜里尚未剪掉品牌的裙子任何一件在这种场合也游刃有余。

她穿了件淡绿色流苏裙,重叠的裙摆层次到小腿才收住,略有褶皱的砂质袖子跟添几分少女气;之南这身陪陆一淮的西装正好,男人鲜少穿得这么正式,散漫桀骜挡了不少,更添硬朗挺拔。

倒是狗模狗样得很。

用他的话是你男朋友呢,只是不爱那些花里胡哨,怕秒了别人的自尊心。

切........

数不清的目光投来,更不用提上前打招呼的,有之南认识的不认识的,陆一淮皆笑意淡淡,来之前作弄她的那股劲没了,稍微颔首后介绍他身边的女孩。

对方不由得正色看来。

之南暗忖这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以后怕是还得见面,她脑子里自主开始记他们的脸。

“在干什么呢?”他忽在听耳边问,“在记他们长什么样?”

之南还未回答,陆一淮垂眸看她认真的脸,忽地低低笑了声:“傻丫头,我陆一淮的老婆不用这样。”

她纳闷抬眼。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站这等着别人对你向你招呼。”

之南听后翻个白眼。他眼神却漆黑专注,独独看她,像是用这种方式让她习惯,“但别以为这个差事好做,笑里不能让人猜出你在想什么,不能陷在恭维里出不来,有人反复撬你话要学会四两拨千斤。”

他在教她,也在给她底气,“要是耳朵听起茧了,不耐烦离席甚至打断,别人不可以做,但你行。”

他怕是在这种场合里早就如鱼得水,于是总漫不经心一张脸,黑黝黝的眸子几分睥睨又不辩喜怒。

之南有些感慨,仿佛徒手赤壁的她被交予了一杆强有力的矛。因为他,她有了指哪打哪的权利。

她面上还是骄矜的,说:“谁答应做你老婆了,自作多情吧你。”

他微眯着眼,变得危险。之南继续不怕死,逗他:“等我毕业后你都三十多了,我想不明白正值青春的小姑娘干嘛要跟着一老男人。”

腰上突然被狠狠一掐。

带着他温度的触感侵入她的肌理,之南浑身一颤。

昨晚他握着她腰大肆挞伐,连绵起伏和粗重不一的喘息间是坚硬。热杵势不可挡往里插,她受不住揪着枕头往前爬。

大手抓住她乳儿轻松往回一拉,他俯身压下,用力托着她后颈狠狠吮咬她嘴唇,将她整个人牢牢压制身下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