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王陆家发生的酒后意外被她刻意掩埋在记忆深处,知识和工作内容反复在她脑海里叠加,她无暇去想也不愿去想。
可总在某个时间间隙,一只猫爪在她心头不痛不痒地挠一下,类似于懊恼和背着陆一淮做坏事的心慌在胸口萦绕。
她又想到了当晚不由自主的吻。还有温时凯说的话。
好巧,我也是。
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或许更早,他在泰悦金城帮她解围,又跟个老狐狸似的作弄她。当时她暗道这狗男人助人为乐和讨厌里来回横跳,联想到他如今说的话,宛若一记重锤敲响之南的脑子。
她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这狐狸狡猾如斯,心眼堪比迷宫。
可是……
之南也形容不清心里什么感受,若是旁人这样对她,她早两巴掌挥回去,撕破脸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
可坏就坏在当晚她也主动了!现在理亏想打人都找不到理由,说不定这老狐狸还要倒打一耙说她贪念他的美色。
她仍记得自己着了魔似的咬他唇,将舌头探进人嘴里吸啊吮,像是有什么惑人香气在勾引她......
打住!
之南懊丧地闭上眼,再不愿深思。
她想,一切都怪醉酒误事,对,怪那几杯酒。加上那狗男人蓄谋已久,一张嘴能说出花来,又千方百计勾引她,她才被迫的被脱下了水。
这种类似于出轨的害臊内疚让她这几天对陆一淮脾气也好了不少,她自认虽然心眼多不老实,但也没打算脚踏两条船啊,吊着一个金饽饽就足够香了。
温水漫过水杯流到她手上,之南赶紧赶下暂停键,正准备离开茶水间。
转身却看到一抹熟悉的靓影。
潘篱笑着给了她一个wink。
“师姐,你怎么来了?”
之南情不自禁一笑,又说,“韩总可不在茶水间。”
“谁说我为他而来?我明明来找你的呀。”
“啊?”
周六的升隆比平时要放松不少,隐隐有办公闲暇的谈笑声从格子间传来。之南在纳闷中看到潘篱从鳄鱼包里抽出张白金灿灿的邀请函。
那上面写着CV2020年春季展览会。
“展会定于王府中环,就在明天。”邀请卡在手里晃了晃,潘篱说,“正好周末,南南你和我一起去呗。”
“回头让陆一淮狠狠大出血一笔。”
世界蓝血品牌的珠宝展之南自然听过,但暂时对钻石珠宝类兴趣不大。
“师姐我”
“不许拒绝啊,我前几天都已经和韩澈打过招呼了,而且偌大公司周末还分秒压榨员工,太不像话了。”她说,“明天我来接你,今天你先忙。”
之南看她笑着冲自己挥手,再比个wink就离开了茶水间。
她失笑,摇了摇头。二*三O/六九二三九>六)
潘篱是想找个伴吧。
阳光正好,当玛莎拉蒂驶入王府中路时,之南远远就在大理石横梁间隙中看到六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定两旁,或有往里走的名媛阔太,他们皆单手示意,将人往里领,礼貌十足。
嘴上说着没兴趣,可真的来了不免带着分见世面的憧憬。毕竟,和陆一淮接触更深后阔太太的下午茶是必不可少。
香奈儿的小香风外套被之南捏着边角轻轻打了个转,里面是件及膝碎花裙,蓝白相间,从腰间的地方恰如其分往回收,搭配Jimmy choo 的一双短根水晶鞋,整体起来青春靓丽,正衬她这个年纪。
这是放在她衣柜里却鲜少触碰的奢侈品,上次期末后陆一淮霸道拉着她进了躺国贸,出来后大包小包。
她平时穿的少,在学校更没必要,没想到用武之地这天来得这么快。
刚下车,便有专人来帮她们打开车门,一把遮阳伞绅士高举,她脚踩红地毯,颇有种受宠若惊,在走秀的感觉。
可不就是走秀,从大理石正门入内,还没进场,便是签到拍照。
十几个人举着相机对着她和潘篱,连续咔嚓数声,聚光灯晃着她的眼,之南感觉嘴角都要笑僵了。
“放轻松。”潘篱在她旁边低语,“就当对面是一群白菜就可以了,不用在意他们。”
因为潘篱她爸是白手起家走到今天,之前没少受别人冷眼,所以她虽傲矜,却绝不会以高人一等的心思看别人。
她笑说,“你之后要是嫁给了陆一淮才发现这都是小case。”
之南:“没有,我觉得底下人看我们绝对是矫揉造作的假孔雀。”
两人情不自禁笑了一声。
索性拍照只有几分钟,当跟着销售进如内场后,之南才感叹什么叫做别有洞天。整个展览厅呈房间错落式分部,虽然人头游动,却绝不会给人拥挤之感。
今天的展览分为腕表区和珠宝区,推出近百款设计进行推荐,男人钟爱表,女人酷爱珠宝,之南不得不感叹CV将高端人士的需求拿捏得死死的。
潘篱停在一款蓝宝石戒指面前,销售的介绍便适时传入之南耳里。
“潘小姐您好,它是一颗帝王托帕石,在这颗宝石能看到红橙黄粉始终颜色,所以非常的珍贵,之前只为俄罗斯和葡萄牙皇室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