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暄闭着眼困的不行的模样,不耐烦的点了两下头。

肖段握着他的手捏住戒指,缓缓给自己带上了,不是昨晚的粗暴,这次是温柔细心的给他带上了这枚定制戒指,肖段再次跟他十指相扣,心里开心的不停冒甜水,还是不解,“那为什么就一个X?不应该是SXXD吗?”

宋暄在被窝里扣他的肛门,两根手指插进去搅了搅,昨晚做了很久,现在入口还是松软的,接着他握住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找准肖段的洞就缓缓操进去,就着这个体位,一边进入他的身体一边回答,“一个好看。”

肖段放松甬道让他进来,被使劲掐着腰捅屁股,带着昨晚满身狼藉再次进入性爱的乐园。

他知道也了解,宋暄就是个死闷骚,明明自己也开心不行,喘这么厉害,激动的大早上就忍不住勃起了……操,妈的怎么这么大,我一个二十三岁青年屁眼松了人家怎么看我……唔好爽,死宋暄……啊啊要死了……

“我欠肖段的人情,数也数不清了。”邵俊生把那枚戒指掏出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接着按着推到宋暄面前,“我第一次看见你两在一起的时候,是晚上,当时肖段手上带的应该就是这个戒指吧,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你送的?”

宋暄忍不住拿起来,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并不明显,依旧冷淡拒人千里的高贵,但他能忍得了西巷一路坑坑洼洼的路去找肖段,也能睡肖段那张又小又挤的床。

他不停的摩挲戒指里刻着的三个字母,凹进去,像烙印,可在他活生生的肉上,痛的他几乎呼吸不上来。

“他叫我拿去帮他找个好地方当了,换钱给他用。”邵俊生气的牙根发疼,“他对你是有多失望?”

宋暄压着眉,对这个原因不甚过意,眼中还是露出痛苦的情绪,复杂的让他生不如死,他紧紧攥着戒指,手指都泛白,还是纠结,还是无法抉择,让人气愤。

邵俊生没期望他能给出什么正义凛然的回答,想不明白肖段到底看上他哪,冷漠的性子淡情又缺少人情,尽管知道他结婚也是被逼无奈,却还是替肖段感到生气,“这个戒指还给你,后面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他还是摩挲着这枚戒指,外圈的细钻一颗颗划过指腹,脑子一片空白,空洞的什么也思考不了,佝偻的靠着墙,好像所有的痛感都消失了,肖段走了就全部都没有用了,就没有了坚持的意义了,他真的走了,摔门走的毫不犹豫。

他从没放弃肖段,让人汇报他的行踪,他的作为,让他在自己的控制范围里,可他做不到以父母的死来换肖段,他肮脏的爱着肖段。

门被大力推开,木门咣当一声撞到墙上,肖段提着袋东西走进来,宋暄慌不择乱的把戒指藏进口袋,仿佛不曾发生过。

肖段不耐烦的蹲在他面前,拆了包医用冰袋,接着把他西装外套扯开,隔着里面的白衬衫敷上去。

他下手有数,知道那被自己踩的肋骨没断,但肯定青了,他推了一下宋暄,不好气的说,“自己敷。”

宋暄差点没反应过来,肖段怎么又回来了?

他把冰袋接过来按在自己前胸,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段沉默的抽了几张湿巾给他擦脸上浑浊的血,皱着眉一脸嫌弃的像对待一件物品,宋暄只是看着他,还是一言不发。

而后肖段扔掉了脏的湿巾,接着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手随意的搭在床沿,累的快要窒息,这种累不是肉体上的,是由心出发,散布全身,有种腐蚀人的无力感,让他过分难过。

宋暄把冰袋扔到一边,忍着全身发呕钝痛的疼,一点点膝行到肖段旁,跪在他的床边,拿出口袋里早已被他抚摸炙热的戒指,握住他垂在床沿的手,轻轻的,缓缓的,推到底,温柔眷恋的给肖段戴上了。

不是第一次的野蛮粗暴,也不是肖段拿着他的手给自己戴上,这次是他主动给肖段戴上,深刻又细腻,是独属恋人间的秘密,像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飘雪。

肖段大概知道了戒指为什么在他那,对邵俊生又生气又无奈,绷着身体坐起来,还是忍不住抬手呼他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宋暄偏过头,又慢慢转回来盯着他看,眼里仿佛存着颗解药,消他的苦,他的涩。

肖段比着那个尺寸合适的戒指,张着手背在他面前,“十年,我带了十年。你跟她都结婚了我还戴着,我贱不贱?宋暄,我贱不贱?啊?”

他哽咽的,眼睛里漫上水,又热又酸,“为什么来招惹我?我活该被抛弃是吗?好,行,我认了。那你现在为什么又给我戴这个?你凭什么?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恶心吗?你能别把我们两弄得这么下贱吗。”

肖段执着的跟他对视,自暴自弃的说,“你要是为了你的父母,可以,你跟那个女的好好过,成就你的未来,这是你的选择,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一个人也不是活不了。但是你现在又回来什么意思?后悔了?你拿我当什么?我两都好好的,你能别来恶心我了吗?”

【作家想说的话:】

宝子们预收一下《倚楼》下本开这个!目前存稿几万的年上甜文吼吼吼。

第63章 第61章 选科 章节编号:7137477

第61章 选科

霍衍并没有睡着,实际上,在邵俊生走后不久,他就起来了。

腿间的不适感犹存,他俯身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霍江夷,就蹑手蹑脚的走出了休息室,收拾掉办公桌上的饭菜,整理好桌面。

办公室里很空旷,唯一事物较多的地方就是办公桌了,他抿住唇,走过去坐在办公椅上,翻开了各个文件,有的文件上的英文还有中文翻译。

邵俊生在高考后不久就带着霍衍搬来了A市,A市是一线城市,各方面都属于国内顶尖,因为高考成绩过于优异,A大及个个高校都抛来橄榄枝,而他最终选择了一所提供几十万奖学金的二流大学,这让初来A市的他和霍衍得以生存。

他一边上大学一边创业,A市开销很大,物价高,一开始只租一个三四十平米的小房子,一张床,一个卫生间。陪酒到胃出血,为一个单子连续守几天到凌晨,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霍江夷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婴儿,各项花销不是个小数目,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可他就喜欢这样窒息的生活。

精神和肉体都在紧绷着,濒临死亡,空洞的望着天时,都有种眩晕的不真切感,似真似幻如梦境。

霍江夷刚出生到高考完那两个多月,江曼属实教了霍衍不少养育孩子的注意事项和方法,仿佛知道霍衍会走一样,把该说的都说了,以至于霍衍跟她说他要跟邵俊生去A市时,她也只是担忧的让他照顾好自己。

江曼弯着身子轻轻拍着霍江夷入睡,看着霍江夷闭着的细长的睫毛,“阿生有股劲,是用不完的,可能刚开始有点难,但你是他所有的精神支柱,你要相信他,陪着他,你在,他就在,照顾好自己,还有他。”

邵俊生不让霍衍打工,让他在家照顾好霍江夷就好,每次邵俊生喝的烂醉回来的时候,倒在那不省人事,霍衍还要给他收拾好,给他做醒酒汤,他庆幸的想,还好回来了,没睡大马路上,不然他找都不找不到。

他心甘情愿跟邵俊生跑出来的时候,就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他毫无怨言,就这样默默陪着他一直到现在,可却依旧在邵俊生的庇护下,他好像生来就是该被照顾的那种人,心灵纯净,没有恶劣的心思。

邵俊生目前大三,公司于一年前在A市上市,主打邵英华薄弱的化妆品产业,以狠辣不要命的风格迅速成长,得到众多前辈赏识,极快速的占领市场,几个月前开始打造奢饰品品牌,面向全社会女性,但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首富邵英华的儿子。

也许会问,他为什么要靠自己白手起家,不是有邵英华吗?因为,只有这样,所有命脉都握在自己手里,才足够牢固,也只有他知道,邵英华一手遮天,想让谁翻不起身都是摆摆手的事,他在看,看他邵俊生的本事。

邵英华足够在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牢不可破,可他对于邵俊生刚开始时的遭遇视若无睹,像在看什么顽固的污渍,甚至会露出嘲讽的蔑视,邵俊生只有取得一点,可以入眼的成绩,他才会淡淡一笑,因为他也在期盼,那个几乎是陌生人的儿子。

邵俊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霍衍坐在他的位置上看他文件的这幅场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霍衍就直接问他,“你英语不好?”

邵俊生不明所以,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坦然的回答,“嗯,一般般。”

霍衍这几年也早有疑惑,邵俊生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有时候还要学英文翻译,还有当年震惊全市的新闻,他合上面前的文件,意味不明的说,“K市数学148的文科状元。”

邵俊生迅速反应过来不对劲,站在门前不动了,定定的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