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睡着的霍江夷在梦里皱了皱眉头,似乎被他们的动静吵到,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邵俊生眼疾手快,一手捂住霍衍娇喘的嘴,一手拉住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遮住了他,和身下的霍衍。
霍江夷迷迷糊糊的唔哝着,下意识的喊,“妈咪……”
霍衍眼前朦朦胧胧的,咋一听到霍江夷的声音被活活吓一跳,下意识的连忙往邵俊生身下钻。邵俊生的鸡巴还插在他逼里,他下半身几乎发麻,害怕的厉害。
霍江夷朝他们爬过来,“爸爸,妈咪,你们在干嘛,怎么还不睡觉啊。”
邵俊生细细的顶他的子宫颈,把那一块软肉顶的又痛又爽,霍衍大腿根止不住的哆嗦,把邵俊生的鸡巴吸的更紧了。
邵俊生哑着嗓子轻轻回答,“爸爸在让妈咪高兴起来。”
此话一出,霍衍简直想钻地缝,整张脸红的不正常。
霍江夷凑近观察,小手抚上霍衍的脸,“妈咪你不高兴了吗……妈咪脸好红啊,还哭了吗……”他话锋一转,“不会是爸爸欺负你吧。”
霍江夷恶狠狠的瞪邵俊生,“你又欺负妈咪,爸爸你好坏。”
妈咪总是在爸爸怀里莫名其妙的发抖,红着眼睛要哭一样,这点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但是他不论怎么询问,妈咪都从不说真话,爸爸也囫囵吞枣的糊弄他。
“我没有。”邵俊生反驳他,拉了拉被子,身下细微的动,“妈咪最近心情不好,爸爸……哄哄他。”
“为什么啊,妈咪,什么事连江夷都不能说吗,”霍江夷有些生气了,“你们总是瞒着我。”
霍衍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羞耻和纠结交杂着,难受的厉害,手上不自觉的抓紧邵俊生的胳膊,一言不发。
邵俊生停下动作,盯着霍江夷洋娃娃一样的脸,“你先睡觉,等改天有空了爸爸跟你说,你现在在打扰我们,不礼貌的知道吗?”
霍江夷委屈的很,眼睛又疼又酸,泛起红,招人可怜,求救似的,“我……妈咪……”
霍衍皱紧眉头,心一横,哑着嗓子,“江夷,委屈你一晚上好不好?”
霍江夷精明的厉害,平日里在爸爸面前,妈咪总是更向着自己的,会做一个中间人来协商他跟爸爸之间的矛盾,既然霍衍说这样的话,那就是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爬起来向外走去,低低的说,“我去客房睡一晚。”
*
邵俊生占着女性产品及短视频,邵英华占着电子产品及互联网。
后来很多年,短视频普及全世界,各种行业邵家都独占一方,时代的进步让经济快速发展,女性成了消费的主群体。
邵英华白了头,后继无人,他心明镜似的,邵俊生不要他这几十年打下来的市场。
邵英华很多时候捉摸不透邵俊生了 ,比当年的自己还要恐怖,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可怕城府。甚至这段时间,他才终于察觉到,邵俊生要弄他。
几乎被架空的他,不可置信的反应过来,邵俊生好多年前就开始私底下买通他的人,操控他的事业。
他不知道邵俊生哪来这么大本事,他还停留在小时候的邵俊生,懂事又听话,后来上小学,疏远的厉害,一转眼二十几年过去,邵俊生已经是这般模样了。
好多年没细谈,倒差点忘了他们留着相同的血液。
他一声不吭,看着邵俊生笑得明媚开朗,往他碗里夹菜,“爸,霍衍手艺又长进了。”
邵英华有点不舒服,总觉得邵俊生这个人太假,什么都是假的,这个笑里,不知道是含着满口的毒水,还是尖锐的毒针。
他捏着筷子,又放下,“这没别人,你也别装了,没意思。”
邵俊生不动声色的把鱼肉放进嘴里,半晌才道,乐不思蜀一样,“爸,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装不装的。”
邵英华豁的起身,背起手站着,一头辛劳过度的白发,像这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落不到该落的地方,可怜又可悲。
他们相对无言,暗流涌动,那一丝一碰就要断的弦,绷的又紧又直。
邵俊生静静的盯着被自己夹掉一块肉的鱼,周围是白烂烂的鱼汤,忽然莫名其妙的说,“这鱼是活着买回来的,我亲手杀的,流了好多血,我把内脏都挖出来扔了,鱼洗的干干净净,可我一手的腥味怎么都洗不掉。爸,霍衍特意跟厨师学的这做法,就想叫您回家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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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英华知怎的,染了好多说不清的病,从不出门,整日待在家里,买了一屋的哲学书,窝在床上一看一整天,打开的,没打开的书,扔的到处都是。
邵俊生有时候回来了,门一打开就踢到一本,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眼书名,又看向床上毫无生气的人,那颗麻木的心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邵英华几十年的操劳,到头来全被邵俊生夺去了,旁人觉得父承子业再正常不过,可只有他们知道,这是被邵俊生活生生抢走的。
邵英华到死都没明白,邵俊生到底是坏到骨子里了,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的误会。
他死的一点都不突然,邵英华似有所感,把屋子整理的干干净净,邵俊生在外面出差,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回来的时候邵英华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邵俊生一边像小孩一样执幼的一遍一遍的问霍衍,邵英华真的不在了吗,是不是只是睡着了。一边又悉心操办邵英华的后事,自然的好像早就做好了打算。
邵俊生把他操得半死,霍衍好像一种适合他发泄阴暗面的器具,他漠然的看着邵俊生,像被黑暗深渊的巨口吸住,在里头粉身碎骨,他毫无办法,无力感让他愤怒又悲伤。
在这样一个地方,被撕裂,被缝合,再撕裂,再缝合,如此循环,让神智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