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小时后,一道冷冽空气吹入温暖房间,身材高大的男人迈入卧室,黑色大衣上沾满湿冷水汽。

冷慈从36号星飚飞船跑过来,中途还吃了好几张星际超速罚单,不过比起急需要一个依靠的宋星海,罚单只是微不足道的事。

冷慈快速扫视房间,简单确定宋星海没有被亏待。屋子很亮堂,宋星海却像只畏光的小耗子缩在被子里,脑袋遮得死死的,只露出几丝黑色头发。

一路上都没有回他消息,电话也不接,冷慈担忧了数小时,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能妥帖放下。

他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桌子和地上丢满了纸团,这可不是宋星海平时会干的事。银色眉毛狠狠蹙紧,冷慈将沾满寒意的大衣脱下,又把手套摘掉,将最温暖的自己暴露出来,坐上床,俯身掀开一角被褥。

睡着了,蜷缩得像是小婴儿,黑色发丝遮掩住脸蛋,冷慈伸手一摸,时的。

心头被看不见的爪子撕扯下一块肉,冷慈脱掉军靴,钻进被子,将包裹在温暖中的脆弱身体拥入怀中。

宋星海早就醒了,只是不想面对。冷慈早就知道这些,还策划了不少动作,他本意应该是想抓捕宋衍的,他明明可以偷偷摸摸的,可还是把大致实话都告诉他了。

他记得那时候,他告诉冷慈,查清真相,放手去做,当然,如果宋衍被人利用,他还是私心希望冷慈能帮帮他们。

冷慈都答应了。

宋星海一肚子怨怒,悲伤,他找不到理由发泄,听到冷慈的脚步声,被他小心翼翼拥抱在怀里,他竟然升起一个可耻又可恨的念头,他应该把一切都怪罪在冷慈身上,怪他的身份,怪他该死的担当,怪他可恨的聪慧……

如果宋衍没有被发现,就不会做出那些意欲逃离和政府军对抗的事,他隐藏的那么好。

“小宋。”冷慈只顾着抱住他,将他瑟缩的四肢舒展,宋星海眼角刷刷流出泪,闷着一口气又气又疯地捏紧拳头,狠狠往冷慈胸口砸,朝他后背打,冷慈周身骨头都被捶打地空空作响,可双臂越收越拢,令人窒息。

宋星海张开口,扬起湿红的脸颊,失声哑出幼兽般的低吼,冷慈的身体就是个囚笼,将他温柔禁锢在包容和可靠里,可他越想越是害怕,相比冷慈的坦然他狭隘地像是茹毛饮血的野兽。

宋星海哭了一嗓子,露出一口白牙咬在冷慈脖子上,哭声压抑在喉咙和鼻腔中,怎么也钻不出来。冷慈一遍遍吻着他,抚摸他的头发,脖颈动脉被宋星海挟持般的撕咬在嘴里,他却只顾着安慰他崩溃的神经。

也不知道维持这样的动作多久,直到舌头尝到血腥味儿。宋星海失控的情绪冷却下来,他缓缓松开嘴,隔着水雾的眼睛泪眼婆娑瞧着那枚血淋淋的牙印。

“宝宝,”冷慈的热吻落在他的脖颈相同位置,比起那枚血牙印,他吻得那么亲,冷慈自责地说,“抱歉,我……我没想着害死他。”

一片沉默。

半晌,宋星海从冷慈怀里坐起身子,怔怔看着他:“lenz,其实,你一直都在瞒着我,对不对。”

宋星海很想更露骨地说,冷慈完全就是把他当做诱饵,就像Lee说的那样。但是这样说太自私了,他明明也在配合冷慈的行动,可他却自以为是,他信任冷慈,也觉得宋衍无非是犯点小错,不至于没了性命。

“对不起。”冷慈垂下头,眼睫微颤,薄薄唇瓣紧抿着,不敢看宋星海那双红肿的眼。

“我也是帮凶。”宋星海深吸一口气,扬起下巴,“我现在却……却想把责任都推到你头上,什么狗屁东西,我真不是玩意儿。”

“小宋。”冷慈闻言,倏地抬起头,重新把宋星海抱进怀里,“真的很对不起。”冷慈今晚已经说了很多遍,包括短信和语音,电话,可这三个字轻飘飘的,说多少句也很虚伪。

两人再次僵持在沉默,一时间失了准头。冷慈一路上想了很多理由想要暂时哄好宋星海,比如告诉他宋衍可能没有死一切都还未最后确定,又或者干脆把宋衍干的事全盘托出,万一宋星海也觉得他很可恨,就不会为他的死惋惜了呢。

可见到小宋缩在被子里偷偷哭泣,连为死去的养父辩解,稍微反驳网络上越来越疯狂离谱的流言权利和立场都没有的样子,他犹豫了。

真相对大众真的重要吗。

对宋星海重要吗。

他这样做,算不算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爱情,却狠狠在宋星海的心上扎刀子,落井下石。

如果换在以前,他绝对会实话实说,他从来不是个把他人感觉放在心上的人。可这是宋星海,一沾染上,他也跟着大乱方寸。

空气被抽走氧气般,尤为窒息。

冷慈没有错,宋星海更没有,可这件事横在中间,终究有什么本就存在,但两人都刻意忽略的东西正在浮出水面。

再也忽略不了。终究得硬着头皮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冷慈再也受不了。当人意识到危机时,总会本能进行挽救措施。他和小宋都无从互吐心肠,千言万语都被今夜噩耗封堵在咽喉,他像是急昏头的野兽,猛地将宋星海推到在床,将满腔复杂化作行动,捧着宋星海的脸颊,热烈激情地吻着,唇肉犹如火把点燃每寸冰泠的肌肤,宋星海没有反抗,亦不曾迎合,就那么躺着,任由冷慈粗鲁地撕掉身上的衣服。

男人将他笼罩在身体造就的桎梏下,温柔的,粗暴的,又是怜爱的,委屈的,从每一根发丝亲吻,垂怜他湿润的眼眶,将微咸泪水用舌头卷走,再用品尝甜点的架势小口小口嘬着他的唇肉。

他光溜溜的躺在冷慈身下,再一次领略男人的强壮和不可反抗,冷慈是披着温柔面皮的野狼,今夜如此饥渴,粗糙宽厚的手爱抚着他身体每一块肉,宛若帝王丈量着辛苦占领的王土。

被窝里更加燥热起来,冷慈炙热的爱抚率先得到了宋星海身体的回应,沉甸甸满是肌肉的身体死死压在宋星海身上,两对雄乳汗蹭蹭相互摩擦,冷慈饿疯了,伸长舌头舔舐宋星海的喉结,颈肉,野狼嗅着他香气四溢的脖颈,每一次舔动,都令那勃勃跳动的动脉更为沸腾。

宋星海觉得喘不过气,冷慈的爱让他头一回感觉那么窒息,好像铺天盖地的棉花将他包裹起来,从他的肺腑钻进去,七窍钻进去,最后身下最敏感的小穴也被粗壮燥热的硬物顶着,撞着,粗糙的面料将小穴嫩肉磨得发红,水淋淋浸透裤裆。

燥热消融了部分寒意,宋星海被冷慈缠得分了心,满腔哀愤也好似被冷慈火热的身体吸走,那条舌头从他的脖颈一路舔上来,几乎舔着他的神经似的,宋星海忍不住哼吟,冷慈的爱将他从悲痛中强势捞了起来。

那条霸道的舌头绕着他的唇肉舔舐着,湿漉了干燥的唇瓣后,迫不及待撬开唇齿,卷着他的舌头玩弄。宋星海闭着眼,不由想到和冷慈重逢时,他只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有几分像故人,难缠,生冷跋扈,唯有口舌与胯下那杆阴茎,烫的吓人。

“嗯……嗯……”隔着布料的性器官一下一下狂顶,就是不肯出来,宋星海被燎的全身是火,习惯了掌控冷慈,如今被他压在身下有种新鲜的快活。冷慈剥夺着他说话的自由,抢走他肺腑中为数不多的氧气,宋星海迷离眼神,不自觉抱住冷慈粗红的脖子,用湿软小穴摩挲着束缚在裤裆中的巨物。

只不过是热吻,两人已然浑身热汗,火势悄然蔓延,唇齿疯狂交接的水泽声在被窝下羞耻掩盖,空气渐渐少的连冷慈也觉得不够,指尖沿着宋星海光滑的脊骨往下,一路延伸到丰腴紧实的臀肉指尖,轻松找到湿软的后穴,撩挑揉了几下,便招的对方追着咬嘴。

“嗯……嗯唔……”宋星海几乎窒息,微微翻着眼仁,冷慈湿滑的舌头悄然抽离,满是唾液滑在宋星海优美的脖颈上。宋星海像是缺氧的鲸鱼,钻出被褥呼吸着新鲜空气,而冷慈趁机吮吸啃咬他的脖子,含着不断滑动的喉结品尝他的香甜。

“肏了?”冷慈贴着他的喉结低声呢喃,宋星海整个脊椎骨都酥了,一路过电到尾椎,他感受到了冷慈说话时浓郁湿热的呼吸,和阵阵颤抖的胸音,宋星海张开腿,吐出逼里夹着的裤子布料,换上两根手指捅了进去。

“嗯……嗯啊……”宋星海应得不太明显,可张开腿就是想要。冷慈托着他的屁股,揉面团般一点点挼,一块块掐,臀肉紧实里带着柔软,很舒服,插在前面小穴里的手指更是模仿抽插出入地酣畅淋漓。

宋星海紧紧抱着冷慈的脑袋,舔他,亲吻,同时张着肥厚小屄贪婪吞着冷慈的手指,从两根到三根到四根,手指在他的阴道弯曲搅动,带出更多的水花,指根啪啪撞在阴道口,粗茧子瘙痒着他稚嫩的壁肉。

“哈啊……哈啊……嗯……”宋星海觉得浑身的瘙痒又上升了一个维度,尤其是私处更深处的地方叫嚣着粗猛之物的侵入。他企图将冷慈压在身下,把人裤子脱了,可冷慈这回没有让他,依旧把他压得死死的,一边用手肏他的逼,唇贴在他耳朵上吹气。

宋星海立刻泛起全身鸡皮疙瘩。

“要不要?”冷慈将他整个耳廓舔了一遍,甚至不嫌弃地含进嘴里嘬着。

“要……”宋星海春心荡漾,语气湿软地能拧出半斤淫水,他渴求着身上的男人,依赖他的热度,手指滑到冷慈硕大的胸肉上,捻着盘着,宋星海忍不住娇俏,“想要……”

“想要什么,嗯?”冷慈挺着胸脯,让充血的胸肌看起来更大,宛若凶器。宋星海瞧着那对几乎将衬衣撑爆的巨乳,由于汗热,打湿后的衬衣露出骚奶奶量惊人的轮廓,和硬邦邦存在感极强的奶头,粉色的,宋星海张口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