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虽然她已经花了5积分让067已经给她用过药了。但她不觉得陆修隔着鞋子能看出什么来。

“我家里有药,效果很好,你带回去一点。”陆修边说边开门。这边村里一般都不会锁大门,但陆修住的离村子远,并且有时晚上会不回来,所以出去都是锁上门的。

“你在这等一下,我给你去拿。”陆修转身对跟上来的阮烟说。

只见阮烟似笑非笑的仰头瞅着他,“怎么,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还不让进。”

陆修无奈,他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孩跟男人进屋会觉得有点不自在,不如直接在外面等着。

“没有,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陆修打开半关的大门。

院子里跟刚刚阮烟在门缝看见的那两眼一样,收拾的干干净净,因为没有养鸡鸭之类的,比大多数村里人家看起来都敞亮。

东屋跟堂屋的缝隙中还堆了不少的青石板,应该就是陆修他爹给陆修娶媳妇准备的。

原剧情有提到,陆修他爹去后,村支书就来过一趟,话里话外是家里没有了顶梁柱,剩下孤儿寡母到时候怎么生活,别娶女主的时候连个新屋都住不上。

当时陆修她娘就说了,外面这青石板当家的在的时候就弄好了,村支书当时也没说话。

但陆修去世后,这些青石板确实是出现在村支书家里了,也不知道女主用着亏不亏心。

“这个,你把水泡用烧红的针挑开,挤出里面的脓水,再把药抹上,两天就能好了。”阮烟听的直皱眉头,还得用针挑,本来她已经不疼了,过两天让067把水泡去掉就行了,实在是不想这么麻烦,本来她也是借着拿药的借口进来看看呗了。

陆修看到她这个神色,瞬间就明白这是嫌麻烦。

“别不当回事,回去挑了之后换个软点的鞋,别回头直接磨破了留疤。”陆修说道。

阮烟可算知道刚才他盯着自己的鞋看什么了,她只想着今天不去地里,不用穿那个布鞋了,没想到这茬。

“你这药哪里拿的?”阮烟也没说答应反而转移话题道。“早上听芳姐说,村里没有大夫。”大庆村只有七八十户人家,附近四个村才有一个赤脚医生。

陆修没有回答,看着她问:“知青点有针吗?如果你没有的话可以从我这拿一根。”

阮烟转了转眼睛“我没弄过,不会挑水泡,你可以帮我吗?”

陆修拧了拧眉,抿着嘴没有回答。

阮烟抬头看着他,两个人在院子里站着谁没有说话。

“你认识我吗,知道我叫什么吗?一个陌生人的家你也敢随便进,遇见什么人你都这样吗?”陆修看着阮烟,一字一句的说。“好歹也是大城市来的,怎么一点自我防卫意识都没有,万一我是个流氓,你就这样跟我进了门,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有没有想过后果。”

“那你是流氓吗?”阮烟无辜的看向陆修的脸,如同刀削般的脸庞上满满都是不赞同的神色。

“我是的话,你还会好好的站在这吗?”陆修无奈道。

“你是陆修,父母双亡,二十岁,家住大庆村,家里就你一个人,没有娶媳妇。长相很不错,不善交际,但口碑不错,常去镇里。这样算了解你吗。”阮烟开玩笑似的说出。“不太受村里小姑娘的欢迎,但我很欢迎哦。”

这话确实不错,陆修看上去将近一米九,并且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就像在生气一样,在这个流行文化人长相的时代确实不太受现在小姑娘的欢迎。

“进屋,我给你找针,看着你把水泡挑了。”陆修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去想这个刚来两天的小姑娘为什么知道自己的信息,满脑子都是“我很欢迎”四个大字。

这是什么意思,跟逗小猫一样说话。

陆修暗自唾弃自己想的太多,却没忍住放低语气跟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姑娘说:“你先坐这等着,我去拿针和蜡烛。”

阮烟进屋后就在打量屋子里,应该是托他爹是个木匠的福,堂屋里桌子椅子都很齐全,看上去都非常结实。

东西放下后,陆修转身就出了屋子。“你自己小心点,旁边的布可以用来擦一下水泡破后流出的脓水。”

阮烟看着他出去,伸手拿过针,做戏要全套不是,今天给挑了正好,反正也不疼。

但该做得戏还是要做的。

但真拿到针后,阮烟确实有点无从下手。她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不知道如何下手。

“嘶”阮烟找角度却不小心扎到了手。

陆修在外面柴房拿了一块木桩半天也没有劈。听到这一声,忍了忍,还是走到门口看了看。

阮烟这边感觉到光线变化,抬头就看到这么大个人杵在门口,把光都挡了大半。

“下不去手,还扎到手了,我不弄了。”阮烟来气道。

“不行,磨破了你得几天都走不了路,上不了工。”陆修急道。

阮烟才不在乎这,她有系统帮忙才不担心这些。不过她看见陆修着急的样子,微微挑眉,开口道:“反正我不要自己挑了,要不你帮我。”

陆修从站在门口都没敢往阮烟脱去鞋和袜子的脚上看去一眼,余光都仿佛能够看到那双脚白的反光,跟这个屋子格格不入的样子。又白又嫩的脚,放在椅子边上,被红木一称,更显得连脚指头都是珠圆玉润可可爱爱的,想让人捧起来放在怀里,而不是放在冰冷的木椅子上。

第6章 年代文里的小知青5

陆修单膝跪在阮烟坐的椅子旁的时候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但只要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盯着自己,红唇中吐出的理直气壮的要求,让他根本再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陆修稳了稳神,伸手把那如同经过上天精心修饰的完美无缺脚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干脆利索的弄完,又给阮烟涂上药,忙不迭的放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仿佛有人追的一样。“好了,你忍着点疼穿上鞋就可以了。”

阮烟当然没感觉到疼,慢悠悠的穿上袜子和鞋。

阮烟走后,陆修在院子里说不出的静不下来,干脆转身去了镇上。

细如牛毛的小雨一点也没有为这沉闷的天气带来一丝凉意。

天黑压压的仿佛快贴近地面,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阮烟知道这是书里那场暴雨的前奏。几个知青都在屋里,下着雨,也没地方去。村里很多人都是在这不干活的时候挤在几家串串门,唠点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