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秘书黄诗诗觉得好奇,抱怨道:“贺特助未免也太霸道了点,你怎么就知道纪总不想接。万一耽误了什么事,你负责吗?”
贺知律站在黄诗诗的办公桌前,十分肯定道:“我负责。”
黄诗诗被他这一句话整不会了,气的拿闻见打了他一下:“一个特助这么嚣张,我看你不是喜欢纪总,就是活够了不想干了。”
贺知律只是站在原地,没再说话。
一直到了下午,贺知律才敲了敲总裁办的门,里面隔了很久也没回应,他只能推门而入。
纪斯衍唠叨来人,刚想斥责,贺知律比他快一步说:“纪总,小姐刚刚把电话打到了办公室,她说您没接电话,要我过来问问。”
听到喻娆,纪斯衍紧皱的眉头才慢慢得以舒展。
“小姐说,她在家里做了饭,问您要不要回来吃。”
纪斯衍忽地笑出了声,喻娆长这么大,连苹果都没自己亲手切过,别说是做饭了。
他敛了笑意,问了时间,便让贺知律下班了。打开手机,发现喻娆打过不少电话给他,大概是他心事太重,没能听见。
纪斯衍拨通了电话,回了过去。
喻娆等了很久才接通,那边听起来还听忙碌,有油烟机的声音在轰轰作响:“哎呀,你怎么才接我电话呀,你快点回来吧,我这忙不过来了,不说了啊,不回来就死定啦!”
她说完便把电话挂了,留下纪斯衍一个人在办公室错愕,果然有了喻娆,气氛都变了不少。
仿佛他刚刚那样的伤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纪斯衍没先回泊林公馆,他开车去了趟周阮真家,不过她外出工作还没回来,只有周阮真的母亲文琴在。
他们没想到纪斯衍会突然造访,文琴穿着周阮真刚给她买的绸缎连衣裙去开门,看到纪斯衍直接傻了眼。
“你……阿衍你怎么来之前也不说一声?”
技纪斯衍冷冷地笑,抬脚进去,看着家里桌上的饭菜,还有同样笑容僵在脸上的文棋等人,觉得这一切好荒谬。
纪斯衍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座,讲话没什么情绪:“怎么不坐?不是吃饭吗?”
文棋尴尬,包括周阮真的父亲周德在内更尴尬,这原本就是他们文家自己的事,他就是个没出息的吃软饭,怎么就也这么尴尬。
文琴坐下来,笑着说:“你来也不打个招呼,小姨照顾不周了。”
“怎么会呢?”纪斯衍并未动筷,“你们照顾好照顾得不挺好的?我应该和什么样的女人开/房都给我安排的好好的。哦对了,我和您女儿也可以呢。”
文琴一愣,其他人也是,只不过主事的是她。她摸不透纪斯衍的意思,文老爷子又不在,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阿衍啊,小姨不是故意骗你的。”文琴解释,“是医院误诊了,小姨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才……瞒着你的。”
“原来是这样啊。”
文棋附和道:“是啊是啊。”
纪斯衍看着文琴,眼神看不出玩笑:“那我向小姨讨个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文琴笑说:“有什么不可以,什么都可以。”
“那周阮真呢?可以吗?”
文琴傻了眼:“什么意思?”
一旁的周德听了拍了下桌子,怒说:“纪斯衍你是不是人?她是你表妹!”
“表妹怎么了?”纪斯衍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都决定要拍照了,不如再全面点?送上门的,我哪有不要的道理?”
文琴闭了闭眼,知道事情败露了,再也说不出话来。文棋还懵着,顺着纪斯衍的话回答:“话是这么说,可这样是乱/伦啊!要不我回去跟你外公商量商量?”
周德气的打了文棋一拳:“商量你妈了个B,不是人的东西,我女儿是演员,陪你们演戏骗人我也就不说了,你们居然还想她陪人睡觉?”
纪斯衍看着这一幕,兀自笑了,还算有个正常人。其实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和保护的人,所以他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就因为他的母亲早逝?还是父亲的不管不问?他是无人管教,但不代表,他会任人摆布。
“麻烦告诉文老,他的一手好计谋,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以后文家在这平城,再也别想翻身了。至于你那个女儿,来钱快的也不只有这一条路,既然你们喜欢,我不妨让你们如愿,给她换个工作。”
他因为文音,照拂了文家太多。事到如今,他也不欠谁了。
纪斯衍离开周阮真家里,给贺知律打电话交代了些事,撤回纪氏对文家产业的所有投资,凡事和文家合作的公司,以后将不会再有与纪氏合作的机会。
还有,封杀周阮真。
纪斯衍这一次,算是将文家赶尽杀绝了。也不知纪长青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或者这事压根就是他在推波助澜,他很快打来了电话。
“都知道了?”纪长青的语气别提有多高兴,“吃了教训,就知道谁才是老子。”
纪斯衍轻笑,全然不在乎他的话,他无所谓说:“是你故意把消息透露给贺知律的?”
“你倒是相信他不是我的人。”
纪斯衍没说话,贺知律什么为人他还是清楚的。
纪长青说:“我亲口说这些,你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不如让杂志社的人假装把消息卖给你。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主动去查。”
“文家那些人人头猪脑又野心勃勃的,想拿捏你和纪氏,还真当我死了。现在你知道了,亲情根本办不了事,心中无物才能成大事。”
纪斯衍神色自若:“这是我和文家的事,我和你的事还没完呢。”
这样不过是让他没有了牵绊,他和纪斯衍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挂了电话,纪斯衍便开着车往泊林公馆的方向开去,他还不知道喻娆都做了什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