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恨意与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来复仇的!

你和柳如眉这对不知廉耻的渣男贱女,把白锦书害得那般凄惨。

我定要让你们也尝尝她曾经所遭受的痛苦折磨,一样都不能少!”

话音刚落,她便顺手抄起一旁的木棍,迈着坚定而又决绝的步伐朝床榻边走了过去。

许令舟见状,原本因困倦而有些迷糊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恐惧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不由自主地将身体拼命往床里侧蜷缩着,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许令舟由于内心极度恐惧,以至于完全忽视了白锦书话语之中那一丝异样和危险的气息。

白锦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轻声说道:“我想干什么?很快你就会知晓答案了。”

话音落下,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紧握的粗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许令舟的右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棍仿佛带着原主前世所有的怨恨与愤怒,上辈子原主那条被打断的腿,此刻似乎也在冥冥之中见证着这一幕复仇的场景。

“啊!”只听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响彻云霄。

许令舟痛苦地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如同一只被煮熟的虾子般蜷缩成一团。

他紧紧抱住自己受伤的右腿,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遭受了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刹那间,他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犹如刚刚被倾盆大雨淋透一般。

他那颤抖不已的嘴唇微微张开,牙齿紧咬在一起,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质问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白锦书,自从你嫁入我们将军府以来,我扪心自问从未对你做出过任何太过分之事。

你究竟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

难道之前那些惩罚,还不足以平息你的怒火吗?”

此时的许令舟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

他深知此次所谋划之事已然失败,但即便白锦书因此恼怒万分,之前施加于他身上的种种责罚按理说也应当足够了才对啊!

可如今,她竟然毫不留情地下此狠手,若真让自己从此变成一个残废之人,那么不仅是他个人的前途尽毁,就连整个将军府恐怕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此处,许令舟看向白锦书的眼神越发怨毒起来。

“你就算没有做,但是你对柳如眉的纵容,就是造成伤害的源头。”白锦书冷声道。

许令舟面色阴沉地看着白锦书,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也深知此时的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就如同那刀板上的鱼肉一般,只能任凭对方摆布。

“罢了,你这一棍子就当作是给此次之事出了气,我不会责怪于你。

只是眼下时间紧迫,你赶快带我回将军府接受治疗才是正事,万万不可延误。”许令舟强忍着疼痛说道。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听到白锦书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噗!你竟然还妄想着能得到医治?

实话告诉你,就算华佗在世,也休想治好你这条腿。

从今往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个瘸子吧!”

许令舟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吼道:“白锦书,你怎能如此狠毒!

我可是你的夫君啊!

若是我成了瘸子,无法上阵杀敌,对于我们许家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你这般作为究竟对你有何益处?

难道你真的想要毁了整个许家不成?”

面对许令舟的厉声质问,白锦书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挺直了身子,目光冰冷地直视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若不是当年我白家出手相救,你母亲早就命丧黄泉,哪里还有你许令舟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

可你们许家呢?

不仅不知感恩图报,反倒迎娶恩人的女儿之后,纵容一个小小丫鬟肆意欺凌于她。

而你,身为夫君,居然对明媒正娶的妻子动了杀念!

像你这种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人,根本就不配安然无恙地存活于世。

从今日起,你所度过的每时每刻,都不过是在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赎罪而已!”

白锦书不想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直接使用能量将他的记忆变得混乱。

今日所发生的林林总总之事,无论多么蹊跷离奇、不合常理,他也只会固执地认为这仅仅是那帮山贼肆意妄为所致。

待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白锦书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

紧接着,她又如法炮制地给那些山贼施加了相同的手段,巧妙地运用系统的能量,将与她相关的所有记忆深深地封存在这些山贼们的脑海深处,仿佛从未有过一般。

不仅如此,她还顺道给山贼们植入了一丝微妙的暗示,让这群山贼对许令舟和柳如眉做出了上辈子曾施加于原主身上的种种恶行。

两人就这样在山贼窝里受尽折磨,整整长达半个月之久。

这段漫长且痛苦的时光即将结束之时,白锦书终于率领着一众官兵前来实施救援行动了。

上次离开山寨之后,她便将自己乔装打扮一番,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历经千辛万苦才侥幸从山贼魔爪中挣脱而出,并马不停蹄地奔向官府报官求助,表示自己不幸遭遇了穷凶极恶的山贼。

当官府众人听闻被抓入贼窝之人竟是声名显赫的许令舟时,丝毫不敢怠慢。

他们立刻雷厉风行地集结起足足五百人之多的兵力,浩浩荡荡地朝着山贼盘踞之地进发,誓要一举剿灭这帮无法无天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