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并没有多表态,没去跟许公子说情,也没把沈寅送给许公子,只是嘱托张锐以沈寅的意愿为先,照顾好他。

这可把张锐为难坏了,这不是要他顶着得罪人的风险保沈寅嘛!

没办法,他只能先把沈寅塞进一档种地综艺里成为常驻MC躲了一阵子。

原本以为两个月之后许公子会忘记这个人,席容也能下定决心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没想到这俩货,一个穷追不舍,一个无动于衷!

席容连沈寅的角色被换了都不管,说了一句“重新再找个剧组”,另外“我事多繁忙,不要打扰我”……

给张锐愁得晚上睡不着觉,胖胖的身躯都瘦了一圈。

再拖下去,沈寅早晚得黄,在黄之前,他得发挥他最后的用处。

宴会又进行了一会儿,席容只是受合伙人邀约,给他一个面子才来参加这场宴会,现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就想走。

张锐趁机暗戳戳地凑上去了,轻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席总。”

席容瞟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有话要说,就避开众人端着酒杯去了旁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有事快说。”

自从上次因为张锐没看好席容导致他被绑架,张锐这大半年过得提心吊胆,连人都不敢往席容床上塞了,不过看他今天这贼眉鼠眼的样子,恐怕是旧疾发作了。

“您等会儿去哪儿消遣啊?”张锐嬉皮笑脸地问了一句。

“回去睡觉。”席容淡道。

“我给您准备了一个惊喜,您赏光去看看?”张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席容的表情。

席容没多说什么,伸出手,“房卡。”

张锐连忙把房卡递了过去。

席容其实也不是张锐给人就要,主要是他这段时间太忙,父亲住院了,家里很多事都落到他头上,成天几家集团来回转,全国各地飞,有时候忙的家都回不去,只能在公司睡,更别提什么性生活了,根本就没那精力。

现在就当放松放松吧,好不容易抽出来的时间。

席容接过房卡之后环顾了一圈宴会上的人,斜睨着张锐说:“你不是说带沈寅来参加宴会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他?你不会是把他介绍给什么老板了吧?”

他眼中闪烁着警告的光,张锐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没呢,他喝多了,我叫人把他带去休息了。”

“喝多?”席容有些诧异,他记得沈寅酒量挺好的啊,倒是自己喝得有点儿多。

张锐连连点头。

席容放下酒杯。

张锐眼前一亮,亲自带着席容去楼上了。

在把沈寅送出去之前,他们老板得吃第一口!绝不能亏了自家人!

房间开的是顶楼总统套房,张锐把东西准备得很齐全,到了门口,房卡一划,厚重的隔音大门传出嘀哩嘀哩的门锁打开声,随后这门就跟瑞士保险箱的大门一样弹开了,屋里一片漆黑。

席容莫名其妙地看了张锐一样,什么礼物啊,用得着搞这么高级?

忽然,一股红酒味飘了出来。

沈寅?

席容眉头一皱,好奇地走进去想看看是不是沈寅,结果张锐在他后面有眼力见的把门给关上了,席容懒得管他,伸手在玄关摸了两下,没摸到开关。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准备开灯。

手电筒的灯光落在地上的时候,率先照出了一双铮亮的皮鞋,旁边还有一根灰色缎带在晃动,席容拿着手机缓缓往上,掠过一双修长的腿和一段紧实的腰,停留在一脸阴云直勾勾望着自己的沈寅的脸上。

俩人四目相对,沈寅被他手电筒的灯照得眯了下眼睛,席容愣了片刻,张嘴喊了一声:“沈寅?”

你怎么在这儿还没问出来,沈寅就扑过来了!

他真是扑过来的!

啪嗒一声,手机没拿稳直接被撞掉在地,紧接着席容的脸就给这人掐住了,整个人都被顶在门上,沈寅身上的红酒味信息素疯狂席卷着周围的一切,席容本来就有点儿晕的脑子被这味道熏得更晕了。

黑暗中,沈寅幽冥般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果然是你!”

这对主仆果然狼狈为奸!沈寅现在合理怀疑许公子看上他纯属是个幌子!就像四年前一样,席容想逼他向自己求饶!

这熟悉的话让席容失神了片刻,随即嘴唇覆上一抹柔软,对方急躁的呼吸洒在脸上,这抹柔软仅仅存在了一秒钟就变味了,沈寅含着他的嘴唇连啃带咬,不知道是不是易感期突然来了的缘故,尖锐的虎牙顷刻间就将他嘴唇咬破了,血腥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

席容疼得闷哼一声,瞬间反应过来,抬手就往他脸上扇。

清脆的一巴掌终结了这个吻,却让沈寅更加暴躁了,他直接把席容扛起来,几步走到卧室将他往床上一扔,随后整个人直接压在他大腿上。

四年没有搂搂抱抱,沈寅个子比他都快高出一个头了,身上的肌肉密度变得更大了,压在他身上跟座泰山一样,席容几番挣扎不开,干脆破口大骂:“沈寅,我操你妈!”

说着,他又想动手打人,沈寅一把抓住他抬起来的手腕,反手往席容脸上甩了一巴掌。

一声脆响换席容愣住了,沈寅竟然敢打他,竟然敢打他!

沈寅掐着席容的脖子狠声道:“你在这儿跟我装你妈呢!当年你趁老子分化闯进来不就是想睡我吗?现在机会在这儿了,来,释放你的信息素,让老子看看今天被操的是我还是你这个优质Alpha!”

一想到当年那出和席容画的小黄漫,沈寅心中愤怒的火苗烧得更旺了,这么多年,他刻意忘记这件事,尽量去想的都是席容的信息素,温热的身体,柔软的嘴唇,可每一次席容的所作所为都这么龌龊!

“你他妈的……”席容气得头发昏,沈寅突然提到这些陈年往事让他猝不及防,连被扇了一耳光都忘记报复回去了。

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已经让沈寅完全失去理智了,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要是下半辈子再得不到想要的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思念也好,恨也好,统统都拜席容所赐,今天要是放过他,他沈寅直接改姓!

沈寅懒得听他说,拽着席容的胳膊将人翻了个面按在身下,趁这个机会席容立马挣扎起来,沈寅狠下心将他的手腕往后一拧,手从他的臂弯绕过去摁在另一侧肩膀上。

席容疼得低叫一声,胳膊好像要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