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带着一些不太好闻的信息素逐渐逼近。

他茫然地转过头,浓郁的乙醚味直接扑在脸上,他都没来得及看清来的是什么人,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几辆SUV行驶在暮色中。

卡罗尔看着电脑上的GPS定位,对旁边的沈寅说:“他们离开秀场了,不过去的是南区,跟我们是反方向。”

正在玩手机的沈寅微微一愣,“他们没跟上来……难不成……不对啊,我记得走秀的时候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啊,怎么可能没跟上来。”

卡罗尔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不是您对他的拒绝太明显了?要不你对他示好一下,勾引一下……”

“我还要怎么勾引啊?都出来卖这张老脸了!”沈寅没好气地说,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双手抱胸望向窗外,“烦死这帮人了,属耗子的,听见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跑,弄死别人都没这么费劲。”

“他们要是太容易处理,先生也不会那么发愁了。”卡罗尔劝道。

忽然,一个电话进来了,卡罗尔看了眼来电提示,连忙拽了一下沈寅让他接电话。

沈寅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对方一句话没说,把电话挂了,他正想骂人,一张照片发过来了,打开一看,席容的脸赫然出现在手机里。

他处在一片黑暗里,只有脸上有光,脸色惨白一片,嘴上封着胶条,盛满泪水的眼睛惊恐地望着四周。

对方又发来一条地址和一句话:他惹你不高兴了对吗?一个人来见我,给你个惊喜!

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沈寅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去。

见他脸色阴沉,卡罗尔往手机上瞟了一眼,顿时呼吸都漏了几拍。

这股新起的势力在欧洲一带臭名昭著,用黑吃黑的手段扩张势力地盘,行事嚣张成了老党派的眼中钉,现在他们的胆子真是大得没边儿了,仗着是这场秀的主办方之一,竟然全然不顾宾客身份背景,想抓就抓,他们行事残酷狠毒,保不齐会撕票。

“停车!”沈寅低吼一声。

司机不敢犹豫,急忙将车停在路边,后面跟着的其他几辆车也都纷纷停下,一时竟然把路都堵了大半。

眼见他要下车,卡罗尔急了,连忙劝道:“你不能贸然赶过去……”

沈寅当没听见,下车之后换了一辆车,对卡罗尔撂下一句:“你们带着人跟在我后面保持距离,不要打草惊蛇,等我给你们信息。”

说完,他一个人开车在前面的路口掉头往反方向走。

现在保不齐他们已经被监视起来了,这个时候不能动,卡罗尔站在原地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余玦打了个电话。

这里人口面积分布不均匀,太阳完全落下,郊区一带就漆黑一片。

只有一小片废弃工厂里还有灯光。

狐臭和各种信息素的味道混在一起灌进鼻腔,一大堆肤色各异的人围着他,席容被捆着双手双脚,紧闭双眼蜷着身子缩在一个角落里,尽量不去理会这些用猥琐目光打量自己的人。

又有一道粗糙的手摸过脸颊,席容嫌弃地拧紧眉头,身子又往墙壁上贴了几分。

这时,大群人簇拥着一个荔枝蜜味道的Omega走了进来。

他在席容面前蹲下身。

听见动静,席容也睁开了眼睛,这是一个标准欧美长相的Omega,打扮的精致,穿的都是牌子货。

他揭开席容嘴上的胶带,掐着他的脸颊打量了一番,长得倒是俊逸端正,带着东方人含蓄优雅的韵味,哪怕狼狈地蜷在角落里,一身矜贵的气质都难以忽略,身材也很好,四肢修长挺拔。

只是比起沈寅还是逊色了一些。

“你是Beta?”少年问道。

席容不敢释放信息素,发红的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有个人贴在少年耳边说了几句,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收紧手上的力度,狠声道:“你跟沈寅什么关系?”

脸颊被捏的发疼,席容垂在身后的手攥紧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疼痛让他冷静了几分,“没关系,只是偶遇……”

少年嘴角抽了两下,鄙夷地松开手,向身旁的人问道:“他到底是Alpha还是Beta,怎么闻不到信息素?”

刺啦一声,席容的休闲西装给一个人拽掉了两颗扣子,莹润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立刻露了出来,黢黑的大手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下。

“真滑溜,比之前那些亚裔的皮肤都好,一看就是好好保养的,可能是个不愿意释放自己信息素的Omega吧。”这人连连感慨。

“少爷,咱们好好玩玩,说不定你就能闻到他的信息素呢。”有人嘿嘿笑道。

席容心口一沉,过往被众人围起来触碰的回忆涌上心头,眼泪几乎是刹那间就流出来了,后背已经抵在了墙上却还是拼命后缩。

这次秀场的宾客那个不是非富即贵,他们既然敢毫无顾忌绑架并且不怕后续报复,肯定是有准备的,不远处已经架好了摄像机,少年转过身,慵懒道:“你们玩吧。”

他得走远一点,不然等会儿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混在一起可让人恶心了。

眼前瞬间站了好几个人,席容瞳孔骤缩,一句不要刚喊出来,衣服就给人拽得更开了,这些人高马大的欧美人力气太大,他反抗无果,被人拽着腿从那小角落里拖出来了,这些人眼中闪烁着令人反胃的精光,就跟恶了几十年没吃过肉的东西一样,直接对他扑了过来。

“不……救命,不要……”席容声音颤抖,眼角溢出绝望的泪水。

“这没有人的。”一个黑人嬉笑着去脱自己的裤子。

“留着声音喊哥哥们轻点儿吧。”

“哎呦,皮肤真嫩,跟布丁似的!”有人在他胸膛上乱摸。

晚风吹了进来,冰冷的空气吹的皮肤泛起阵阵鸡皮疙瘩,可很快,带着温度和老茧的手就摸了上来,席容剧烈挣扎起来,这些人见他抵触,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他被打得偏过脑袋,耳膜嗡嗡作响,破掉的嘴角缓缓渗出血丝。

趁着失神的片刻,衣服被扯得稀碎,雪白的身体沾上了地上的灰尘。

Alpha们浓郁的信息素将他包围,席容闭上眼睛,咬着舌尖压抑着不用信息素抵抗。

少年站在窗边点上一根烟,一阵风吹过,将烟头飘散的雾气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