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寅停在席容面前,蹲下身玩味的打量二人,戏谑道:“我怎么说你不回家呢,敢情是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大晚上用得着夜不归宿出去开房吗?家里不是有现成的床,睡不下你们俩?”
此话一出,赵景年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被当成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了!他慌忙解释,“不是的哥,我们就是晚上出去干兼职了!没开房,不是你想得那样……”
这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出去干一天活,不仅被黑心包工头胡乱克扣工资,最后没捞到一毛钱,白打一天工,结果晚上回到家,老婆还不仅不分青红皂白诬赖他出轨,还阴阳怪气嘲讽他……
席容简直要崩溃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他不想活了!
想着,他慢慢抱住脑袋,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可怜、弱小,还缩成一团,尤其是席容垂下脑袋的时候,沈寅还看见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凸出了一小块脊椎骨的痕迹,他垂下眼眸,不忍心再质问,转头给卡罗尔使了个眼色。
“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卡罗尔皮笑肉不笑的对赵景年说。
“啊?”
赵景年还没反应过来,那几个保镖就冲过来把他架住往楼下拖。
席容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急忙喊道:“你们干什么?把人放下……呃!”
话音未落,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席容就被沈寅打横抱起来了,扑鼻而来的红酒味霸道地侵袭着他的感官,血管都在隐隐发烫,看着沈寅近在咫尺的帅脸,那双狐狸眼里翻涌着的压抑到极致的思念和欲望,还有一丝被背叛的猩红怒火,席容心惊胆战,慌乱挣扎起来,“沈寅!放我下来!你他妈放开!”
但孕期的虚弱加上一夜未眠的透支,他的反抗根本就是徒劳。
沈寅对他的挣扎充耳不闻,抱着他大步流星走向卧室,毫不犹豫将席容扔在了那张稍硬的床上。
席容被摔得一阵眩晕,刚想撑起身,沈寅已经带着灼热的气息压了下来!
膝盖强硬地顶开他的双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粗暴地扯开了席容宽松的领口,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冰冷的空气和沈寅灼热的呼吸同时烙在皮肤上,激起席容一阵战栗。
“不要!你住手!”席容又惊又怒,屈辱和恐惧涌上心头,腰际被温热的掌心覆盖,这股热源还往下探去,意图昭然若揭!
“别碰我,滚开!”席容用尽全力推拒着沈寅的胸膛。
“骗我,你居然敢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沈寅低头惩罚性地啃咬着席容颈侧敏感的肌肤,凑得近了,或者说席容压抑不住了,微弱的依兰香飘了出来,这个味道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手探止席容的裤腰边缘,用力向下拉扯,“你跟别人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知不知道我他妈快疯了?好想你,我好想你!”
颈侧敏感的肌肤被沈寅尖锐的虎牙咬住,充满警告意味的动作让席容不敢大幅度反抗,情急之下,席容再顾不得了,一字一句地说:“我……我怀孕了,你别乱来……”
声音颤抖,甚至染上了一抹哭腔。
压在身上的动作,骤然停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寅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里面充满了震惊和茫然。
“你说什么?”沈寅撑起身体,死死盯着身下席容苍白惊恐的脸,试图从那双盈满绝望的眼睛里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看着沈寅震惊到近乎空白的表情,席容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眼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酸又疼,哽咽地说:“我怀孕了……”
沈寅抹了把脸,始终无法从这股巨大冲击里平复下来,他看着席容平坦的小腹,伸手摸了上去,掌心感受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真的?”
席容覆上他的手,“嗯,已经三个月了。”
沈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俯下身抱住席容,脸埋进颈窝里深嗅着他的味道。
第116章 116.宝宝我想你
07-08 03:03:55
距离拉近,Alpha的信息素更加浓郁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席容没有排斥这股同类的信息素,反倒慢慢放松了下去,人就像浸在温水中一样浑身舒畅。
良久,他才听见沈寅在耳畔沙哑地开口:“我们要有孩子了?”
席容喉口泛酸,环住沈寅的脖颈轻轻应了一声。
激动湿润的吻一个个落在颈间,席容痒得偏过脑袋,拽了下沈寅的衣服,“我困了。”
他现在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亲一下,这么久不见,我想你。”沈寅毫不掩饰自己的思念,捧着席容的脸猛亲了好几口,停留在嘴上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右手陷进腰窝将人按向自己,左手扣住他后脑深吻,舌头闯进去肆意搅弄,将甜腻的味道尝了个遍,便勾着席容的舌尖往自己口中吮吸。
随着饱含思念的吻逐渐加深,粘稠地水渍声和粗重的喘息开始回荡在这间狭小的卧室里,席容的舌根被吮得发麻,被泪水沾湿成一缕一缕的睫毛不停的颤抖,他要喘不过来气了,唇齿交汇处断断续续传出抗拒的呜咽。
“宝宝……宝宝我想你……”沈寅终于舍得让席容喘口气,却又依依不舍地继续抱着他去吻那散发着依兰香的颈窝。
席容松了手,也不想管了,任由沈寅缠绵地亲着。
困啊……意识朦胧之际,他感觉好像什么事给落下了,可是又想不起来,就这么睡过去了。
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紧蹙的眉头也在熟悉的怀抱和信息素包裹下缓缓舒展开,沈寅抬起头,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凝视着席容沉睡中依旧难掩疲惫的侧脸。
睫毛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尖萦绕的不再仅仅是席容身上甜腻的依兰香,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和机油的味道。
这才想起席容累得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
沈寅皱了皱眉,满眼心疼,他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拉好薄被给人盖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做完这些,他又看了席容一会儿,忍不住又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极柔的吻,才起身将厚重的窗帘彻底拉严实,遮住外面渐亮的天光,把空调打开调到适宜的温度,还把床头的小夜灯打开了。
暖黄的光晕只照亮床头一小片区域,确保不会惊扰席容的睡眠。
做完这一切,沈寅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卧室,轻轻带上门。
客厅里,卡罗尔正低头敲手机,听到动静立刻转过身,看到沈寅出来,立刻放下手机站起身。
“这么快就回来了?”沈寅诧异地看着她,声音压得很低,他以为卡罗尔带那小子去酒店,至少需要一点时间。
卡罗尔低声回道:“我原本打算带他去最近的凯悦,但刚出单元门,他就说他家就在对门,想着离得近更方便看管,就干脆把他送回去了,现在我们的人都在对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