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几人齐刷刷地伸出脑袋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有说有笑地从小卖部走了出来,清纯又漂亮的大美女是他们二中新转来的校花席冉,优质级Omega,在这个Alpha、Omega稀少的世界,优质级的更是稀有,并且她的信息素还是高贵的紫罗兰香。

而她旁边那个模样俊秀帅气,身姿挺拔的男人就是席容,新转来的优质级Alpha,虽然嘴角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感受到的只有疏离。

敌意让沈寅眯起眼睛,寒声道:“这就是那货?”

“是啊,他真有钱啊,脚下那双运动鞋是联名款吧,好家伙,外面都买不到!”旁边的人感慨出声。

他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把自己说得像躲在墙角偷看的阴沟老鼠,沈寅啧了一声,抬腿踹了那人一脚,不耐烦地问:“他不是优质Alpha吗?信息素什么味道?”

身旁的几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Beta,闻不到Alpha,Omega的味道,这所几百人的学校已经分化的Alpha、Omega只有寥寥数人。

正常分化都是在十六七岁,优质级的分化要更早,过了最晚的时间还没分化就可以去医院鉴定为Beta了。

而沈寅,他们用脚指头豆想都知道这小子没去医院做鉴定。

“他们一班不是有两个Alpha吗?也没闻到他的信息素?”沈寅格外想找出席容的弱点,说不定他不释放信息素可能是身体有缺陷呢。

众人齐刷刷摇头。

大中午的阳光晒得人浑身发烫,可席容却敏锐地感觉到一股寒气从不远处传来,他立马转头环顾四周,周围都是忙碌的同学,偶尔有几个人在看他,可视线却达不到让他警惕的程度。

“怎么了?”席冉眨着大眼睛疑惑地看他。

“是不是有人在监视我?”席容摸了下发凉的后脖颈,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不远处的食堂,墙根下有影子在晃动。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今天才转过来你不是嫌弃桌子太脏,就是嫌弃人多,还嫌弃教室又脏又乱,咱们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过日子的。”席冉漫不经心地吐槽。

“是真的很脏很乱啊,地板都包浆了,吊扇结了一层黑灰。”席容满脸嫌弃。

“哎呀,”席冉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别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席容揉了揉后脖颈,“那个骚扰你的小流氓呢?一个上午都没见到。”

“我们两个班是教学楼东西两边,再说,他上课经常迟到早退,偶尔还旷课,更难碰上他了。”席冉淡道。

“我靠,这个学校真是……学生旷课也不管啊?”席容鄙夷道。

“这不是镇上就两所高中嘛,要不然二中早就变成职高了。”

“那你还要来。”席容无奈道。

“这不是管理松散嘛,会让我觉得压力没那么大,并且,”席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不是也喜欢这样嘛。”

“屁,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上早自习,晚上四节晚自习上完都十点了,这是人过的日子?”席容越说越难受,“我真的想回去。”

“那你就回去吧,我自己也可以搞定。”席冉无奈的摇摇头。

“诶别,”席容连忙赔上笑脸,“我可就你一个妹妹,咱们家也就你一个优质Omega,我爸让我把你看紧点儿,可别被外面的猪拱了。”

席冉与他相视一笑,俩人一起回教室了。

陈靖晓啧啧两声,“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有人立刻接话。

“勾肩搭背,不成体统!”

一句接着一句。

沈寅心中腾地升起一股火气,也顾不得去追究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了,总之他一定要把席冉抢过来,哪怕横刀夺爱!

开学第一天的上午,上完两节课就开始大扫除了,搞完了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一部分在意成绩的学生在开学初期就争分夺秒地跑去食堂排队打饭,吃完饭之后赶紧回教室午睡。

席容不用去食堂抢那油水没几分的清粥小菜,他们条件好的学生都住在老师家里,一应住宿全包,伙食比食堂好了不知道多少。

可这些对席容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来说,还是略微粗糙了一些。

他耐着性子把肚子填饱,吃完饭后跟席冉直接在老师家里午睡,睡到下午一点半才回教室准备上课。

上课上到一半,粗糙的饭菜开始在肚子里打架。

席容眉头紧锁,举手跟老师请假要去厕所。

上课时间去厕所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用人挤人。

厕所在教学楼和操场的连接地带,席容隔着老远就看见一幢墙面是灰黑色的小平房,他心口一沉,慢慢走了过去,里面的场景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也不知道这厕所什么时候才打扫一次,总之没有隔板遮挡的蹲坑里面已经堆满了秽物,还有他在书本上才见过的不明生物在乱动。

席容头皮发麻,肚子一瞬间就不疼了。

好在小便池是干净的,他强忍着恶心走过去,解开拉链开闸放水。

尿到一半他愣住了,左手边有一个后门,没有墙壁的遮挡可以直接看见下沉式的操场,视野简直不要太辽阔……

万一有偷窥狂拿望远镜在操场对面观看怎么办?

席容咬紧牙关,心里默念“看见算你自卑”,这才忍着尿完,拉上拉链准备走人,忽然,后门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他好奇地走了过去,发现通往操场的楼梯已经被石墙封死了,男女厕所的后门却由此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暗巷……

卧槽?干坏事的最佳地点!

楼梯下面站着几个人,正扎在一块吞云吐雾,很显然和席容想法一致。

其中一人看见了席容,对面前的人使了个眼色,“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