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海某港口,一艘游轮停在海面上,游轮外饰低调,可内部却是大有乾坤。
一走进去,内部装潢金碧辉煌,地面铺的不是镶金嵌玉的瓷砖就是铺着柔软的地毯,水晶吊灯将一切都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好像走进了金色殿堂,这里酒吧、剧院、电影院等等,一应俱全,私密性特别强,不会有狗仔记者。
游轮此行从中国海域出发,目的地是马来西亚一座旅游小岛,在岛上停留三天后再返航,这次受邀的宾客来的是全球各地非富即贵的名流。
纪文瑾跟沈寅在侍从的带领下去了二层的专属客房。
感觉俩人要睡一个屋子,沈寅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
纪文瑾没察觉到他的脸色变化,等侍从一走,就挽住沈寅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沈寅这次可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推开了。
昨天晚上被许濯占便宜的时候他就想把这货的脑袋按进花丛里,还好忍住了,再被占便宜的话他是真忍不了了。
“你……”纪文瑾愣住了。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沈寅直截了当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为什么要跟我炒绯闻?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拒绝?钓着我好玩吗?”纪文瑾性子烈,当即发火。
“席容跟我说,想上船就找你,你们是朋友,他让我跟你炒绯闻算是互相成就,并且,他也给了你很多资源。”沈寅冷静地回道,等他把手头的事忙完,能不能回国都是一码事,眼下也用不着再耐着性子去搞好关系了。
纪文瑾眼珠一转,她跟沈寅炒绯闻之后席家的娱乐公司确实给了她很多资源,原以为是席容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给的,可现在再看,这不仅是给她好处,也是在捧沈寅,确实是都得了好处。
“你跟席容什么关系?”纪文瑾严肃地问。
“他是我的金主爸爸。”沈寅平静地回道。
纪文瑾眯起眼睛,“不止如此吧?”
沈寅握紧行李箱的把手,“席冉也上船了,你去问她吧,有些事不能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毕竟还是要维护一下席容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沈寅想另外再开一间房,哪怕是他自费,可是这是人家的私人游轮,并不对外出售出,每一个宾客在上船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私人房间,不可能再多为沈寅准备一间。
他只能去找席冉。
席家权势大,席冉走后门帮沈寅搞来了一间房。
沈寅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二话不说去了另外一间房,进门之后把门一关,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就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
卡罗尔说她已经带人上船了,随时准备动手。
修长的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沈寅沉思片刻,给她回了句再等等。
等船开了再说,到时候就可以关门打狗了。
最后上船的是席容一行人,带了秘书助理和几个保镖,还有张锐,只不过上船之后他没急着去找沈寅的麻烦,而是出于礼貌先去见了主办方他们。
进入会客区的时候,另一波人也跟主办方谈完话,踏上另一条走廊离开了。
特邀宾客先见主办方并不稀奇,唯一吸引了席容目光的是为首有一个女人,是上次他在意大利被绑架后带人来救他的那个人。
好像是沈寅的人。
侍从打开办公室的门将席容请了进去。
“席大少爷,您亲自来了,真是让我不胜荣幸。”主办方是加拿大人,用一口有些撇脚的中文笑吟吟地上来跟席容打招呼。
“您好奥斯本先生,带了些礼物,请您笑纳。”席容招了招手,秘书马上捧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是一尊美轮美奂的白玉观音。
许多外国人都喜欢中国风的玩意儿,更别提这还是一尊观音,意义非凡。
奥斯本欣然接受。
“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出去了,是什么人啊?”席容平静地问道。
“喔,他们是SC财团派来的代表。”奥斯本笑道。
“是欧洲的那个SC吗?”席容追问。
“对,Stratus Capital。”奥斯本点点头。
席容心口一紧,在欧洲的时候听说过,这家公司涉猎石油、天然气、金属和新兴科技开发等领域,总部在意大利,最大的股东是普里奇家族,前身是黑手党……
“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带您去见他们。”奥斯本尽地主之谊,想牵线搭桥卖这些大老板人情。
席容抬手制止,“不用了,我们暂时没有开拓国外市场的打算。”
寒暄了一会儿,席容就和奥斯本告别了。
一离开办公室,他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掏出手机又把张锐发过来的照片拿出来看了一眼。
虽然像素有些模糊,可席容还是能看见照片中沈寅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笑的太假了,似乎隔着照片,都能让席容听见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一句:“亲爱的……”
亲爱的!
这一幕真的太熟悉了。
去年在意大利,沈寅跟那个荔枝酒味的Omega说过同样的话。
这么看来,温然他们干出来的事,沈寅不是没追究,只是没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的报复程度超乎常人的理解,只有对方非死即伤他才会满意。
当年席容就领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