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两人赤裸相拥,陶郁原本还担心裴槐会兽性大发,结果这人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反倒让他有点不习惯了。

以往裴槐总是恨不得压着他大干三百回合,每次折腾下来都要后半夜才睡,今天休息这么早,陶郁一时间还睡不着,愣愣地盯着黑暗里的窗帘发呆。

喷洒在耳后的呼吸沉稳均匀,身后的人似乎已经睡熟了,陶郁伸手摸到屁股后面,想要偷偷把按摩棒拿出来。

奈何那东西被裴槐埋得太深,陶郁咬着嘴唇拽了半天,才堪堪拉出一一小截来,弄得股沟里一片黏腻,里里外外都泛起了瘙痒,只得夹紧双腿不住磨蹭。

陶郁像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全然不知身后的裴槐早就睁开了眼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中,黑漆漆的眸子在惨白的月色里散发着幽幽的光。

他装出刚被惊醒的模样,摸了把陶郁湿漉漉的屁股,低声在他耳边调笑道:“宝宝怎么流了这么多水?”

陶郁没想到裴槐会突然醒来,吓得手一抖,直接把剩下的半截按摩棒全部拽了出来,失去堵塞的菊穴涌出汩汩清液,尽数淋在裴槐修长的手指上。

“想要了?怎么不和老公说?”

裴槐依依不饶地追问,用沾满肠液的手指摸了摸那松软的穴口,浅浅插进去半个指节搅动起来,稍微撩拨两下就让陶郁发出动情的呻吟,不能自已。

陶郁在黑暗中涨红了脸,连忙捂住嘴巴呜呜地摇头,扭着屁股胡乱挣扎。

裴槐在被子里一阵摸索,扔出那根湿淋淋的按摩棒,将他紧闭的双腿撬开一条缝,握住他控制不住硬挺起来的阳物轻轻撸动。

陶郁被抚慰得几度失神,一面承受着星火燎原般的快感,抑制不住地挺腰迎合,一面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用尽全力地拒绝道:“嗯……学长……你不是说……今晚不做……啊!”

“乖,不弄你,让你爽。”裴槐一手揉捏着他的囊袋,一手套弄着他的性器,将铃口溢出的腺液涂抹在柱身上,就着水液的润滑快速撸动起来。

陶郁放弃抵抗地舒展开身体,咬着自己手指矜持地喘息,性器在裴槐高超的技巧下,很快就一抖一抖地喷出精来。

高潮后的陶郁整个人都软了,一脸餍足地窝在裴槐身前,小口喘着粗气。

裴槐握住他的性器根部用力揉捏了两下,像是挤牛奶一样,将残留的精液慢慢挤了出来,然后用手指抹起一滴白浊送进他的嘴巴里,挑弄他的舌尖。

陶郁咽下苦涩的精液,羞耻地呜咽了一声,汗津津的身体发着抖,似乎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

“乖,好好睡吧……”

裴槐在他颤抖的肩头印下一连串湿红的吻痕,轻轻柔柔地哄着他,手掌不住拍抚他的后背,把他当作小宝宝一样对待。

温柔的低语令人昏昏欲睡,陶郁嗅着嘴角一缕浅淡的香气,没过多久便发出浅浅的酣声。

窗外夜色沉沉,漆黑的天幕犹如一张巨大的网,密密匝匝地笼在城市上空。

静谧的女生宿舍里,忽然响起一道轻微的落锁声,睡梦中的孟晗隐约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扑在脸上,带着沁入骨髓的寒意,在炎炎夏日里冻得她瑟瑟发抖。

孟晗裹紧被子,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却还是冷得不停打哆嗦,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手机亮光看了眼挂在床头的温度计,明晃晃的红线正好停在10℃上。

“谁把空调开这么低啊……”孟晗咕哝一声,从床上探出大半个身子,摸索着书桌上的遥控器,按了几下把温度调高。

她刚躺下去一会儿,身下又传来一阵踢床板的声音,咚咚锵锵仿佛要把她的床掀翻,撞得她身子一拱一拱的。

孟晗烦躁地坐起身,正想叫下铺的女生小点声,却猛地想起自己就睡在下铺,哪里会有什么人去踢她的床板!

何况寝室里这么大动静,其他人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晗霎时出了一身冷汗,紧紧抱住怀里的被子,提高声音喊了两句。

“……周嫣?吴彤?杨艺璇?你们在吗?”

恼人的踢床板声停了下来,回答孟晗的只有一室寂静,一切看似回到了正常,可急剧下降的温度正昭示着这个诡异的夜晚才刚刚拉开帷幕。

孟晗抓着手机就要下床,然而此时垂落在床沿的被子却忽然鼓起了一个大包,犹如人脑那般大小,缓缓将被子撑起半人多高,一动不动地立在她面前。

尖叫和呼救卡在了喉咙里,一股熟悉的闷痛袭上心头,孟晗揪着自己的衣领,哆哆嗦嗦地去摸枕头下的药瓶。

鲜少有人知道她患有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任何一种强烈的刺激都极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死神的镰刀仿佛悬在头顶,孟晗拼尽力气地伸长手臂,可就在指尖触碰到瓶身的刹那,一只焦黑的手掌突然从被子下伸出来攥住她的手腕,求生的希望在眼前破碎,随着心跳的骤然停止,孟晗的身体也慢慢地倒了下去。

窗外响起一声尖锐的鸣笛,掩盖住了某种微弱的呻吟,这个城市的夜晚同往常一样,在喧嚣过后陷入了平静。

月光皎洁如玉,透过窗帘的缝隙倾洒在床头,沉睡中的陶郁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笑容,翻身拥住了身后空荡荡的被子。

一夜好梦,陶郁醒来时已天光大亮,淡淡的饭香萦绕鼻间,床头照例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沁出丝丝缕缕的浓香。

裴槐似乎掐准了他每天起床的时间,踩着点地推门进来,把他抱到浴室里洗漱一番,看着他喝光满满一大杯牛奶,再把他抱到客厅吃早饭,看电视。

陶郁整天被抱来抱去,关节都快锈住了,他跟裴槐说想下地走走,可对方却严厉拒绝了他,还告诫他不准随意走动,否则骨头歪了就会变成小跛子。

“这样依赖着老公不好吗?”裴槐舔弄着他脆弱的喉结,如此说道。

陶郁对裴槐的话深信不疑,再也不提下地走动的事情,任由对方天天将他抱来抱去,而他也逐渐沉浸在这种令人溺毙的温柔里,甘愿做一株柔弱的菟丝花。

每一次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裴槐都会舔吻着他的耳廓,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强调:“要永远依赖学长……”

学长,裴槐,老公。

这三个词语几乎成了陶郁生活的全部,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他所有心神。

餐桌上的满天星很快枯萎了,短短两天不到,枯黄的花叶便接连凋零败落,仿佛害了虫病一样,陶郁惋惜地扔掉花枝,捧着空掉的圆形玻璃缸思索,要不要买两条金鱼放在这里面养。

“想养金鱼吗?”裴槐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捏着他腰间新长出来的肉肉,一脸开心地问道:“锦鲤怎么样,宝宝喜欢吗?”

“嗯,可以。”陶郁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任由裴槐戳自己的软肉。

客厅的电视正播放着无聊的城市新闻,什么某小区下水井盖被盗,某大学生熬夜猝死宿舍,他正想去换个频道,裴槐却早他一步走到客厅,直接把电视关了。

“怎么关了,待会儿有搞笑综艺呢。”

“少看点电视,今天做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