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封璐低下了头,张口轻吮他勃发的阳物,却有些不得章法,索性沿柱身舔著、吻著,他听著甚霄尘越发粗重的喘息,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直到阳物频频跳动,顶端渗出蜜液时,封璐也几乎有些著魔了。他将蜜液细细舔去,反倒使它们越涌越多,那处却死倔著迟迟不肯发洩,封璐只好出言诱惑道:“尘儿,不必忍著,你想怎样都可以……”

说罢,他抬手掠开鬓髮,仿著在春宫玉简裡看到的图样,以舌尖抵弄铃口,挑破精关──

与此同时,甚霄尘的神识却猛然抽离,封璐迟了一瞬才回过神,发觉甚霄尘竟将他打横抱起,到了榻上才终于放下了他,动作罕见地有些粗鲁,摔得他背后生疼。

封璐茫然地眨了眨眼,甚霄尘却俯身压了下来,低喘著道:“师尊,如今该怕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封璐还未能消化这番话,左手便被他拉去按在胯间,即便隔著衣料,封璐也能摸出那处潮热一片,胀大的阳根委屈地被困在布料之下,却硬烫得可怕。

封璐发觉那东西比自己想得还狰狞,心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便道:“尘儿你……不是不行吗?”

甚霄尘被他气笑了,发红的眼直视他无措的双眸,咬牙道:“我怕伤著你,喝了足有月馀的绝情药,直到这几日才停药,不想却令师尊误解至此。”他顿了顿,又道:“我本还有要紧的话想说,但眼下看来,这误解却是拖不得了。”

他说这话时,眸底透出了几分狠劲,令封璐感到有些陌生,却又不由怦然心动,再次感到自己对徒儿的喜爱当真无可救药。

封璐轻巧地抬起手,环住他的腰,摸索著为他宽衣解带,一面低声哄道:“那就来罢。我方才便说过了,你想怎么做都行。”

甚霄尘听了这番话,却狠狠咬紧了牙关。若不是因为那罈来路不明的酒,封璐大抵也不会这般热情,可他还是心有不甘……他所想的花前月下、倾诉衷肠、鸳鸯交颈,都该是在二人清醒之时,而非由酒意来催使。

于是他忽然犯了倔性,与肉身的渴望作对,只将封璐牢牢揽入怀中,不让封璐继续为他宽衣。封璐不解地僵了下来,眨了眨眼,终于发觉徒儿似乎很不高兴。

他正想问问甚霄尘是怎么了,甚霄尘却自行开了口,道:“我想让你牢牢记住这一夜,若只因醉酒,糊里糊涂地圆了房……我实在不甘心。”

封璐张了张口,好半晌方道出一句:“我没那么醉的。”

说罢,他也觉得这话听著不怎么可信,醉鬼就没几个会承认自己喝醉。于是他绞尽脑汁筹措言词,改而道:“凡酒如何能灌醉我。我只不过以为,你是有什么难处不好启齿,这才将你拖入识海,让你省了这番口舌……并不是因为酒意才想同你……嗯……圆房。”

封璐感觉到甚霄尘浑身一震,忽而支起双臂,满脸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神色複杂道:“此话当真?”

封璐瞧出他面上写著“你到底在些想什么”,终于觉得自己干了件荒唐事,不由辩解道:“谁教你这几日都不与我亲近,我会多想也不足为奇罢。”

此言一出,二人却都愣了愣,封璐发觉这话的闺怨之意太浓,本就因酒意而微红的脸庞,登时豔若桃李,闪烁的双眸有如春水荡漾。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话已至此,他也不怕说得再更露骨些了,便道:“我不知你心有何求,却清楚知晓自己的心愿──我想与你做凡俗中最寻常的夫妻,能吵嘴、能吃飞醋,也能时常敦伦……只是如此罢了。”

甚霄尘听见那句“凡俗夫妻”,心头一颤,将封璐搂紧了些,终于鬆了口道:“可你早已不是凡俗中人……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若有朝一日,天道再度将我们分开,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可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拖累你了。”

封璐愣了下,伸手摸了摸他背后的髮,道:“那得是多久以后的事,也值得你这般苦恼?”

甚霄尘欲言又止,最终闷声道:“我无法不去想。”

封璐却道:“凡人只有数十寿数,不也是勤勤恳恳地过,竭力去让一生圆满吗?你这般想未免魔障了。”

甚霄尘顺著他的话,又道:“你有无尽寿数,我却并非如此。我修剑、修毒、修医,却未曾真正精于任何一道,只因为于我而言,大道的尽头是你。我从不把飞昇当一回事,但若我无缘飞昇,终究会有寿终的一日,那岂不是辜负了你?”

封璐闻言,心头也微微抽疼起来,却竭力保持平静,道:“你託付我一世情衷,我也以此生来偿,这如何算得上辜负?”他掩住甚霄尘的唇,专注地凝望著眼前人,心神却有些恍惚,想起了破霄与他告别的那一夜,以及随之而来的千年孤寂,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情不自禁续道:

“即便你真的不在了,你的情意、与你相伴的种种,也都将伴我终生,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如若你当真认为这也叫辜负,难道不该更加毫无保留地待我吗?”

说罢,封璐托起甚霄尘的脸庞,自己吻了上去,温吞而细腻地吻了好一会,方道:“路还很长,我会一直陪著你,这些不是你眼下要担忧的事,别想了可好?”

甚霄尘其实还想再说,若有朝一日,仙界忽然将你召回,那又该如何是好──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已经胀得发疼,几乎喘不过气来,封璐眸底的伤怀与决然,更是让他彻底住了口。

他忽然觉得,大师兄所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他思虑过甚,终究是伤人伤己,如今竟让师尊也跟著他难过,这便是他罪该万死了。

甚霄尘长叹一声,道:“是我错了。”他虔诚地吻向封璐的眉心,又往下亲吻封璐抿起的唇,讨好地、安抚地舔吻著,直到封璐耐不住启唇回应,将他的唇舌纳入。

他们一面亲吻,一面需索彼此滚烫的身子,彷彿要摸出炙热的真心,窸窸窣窣的衣料摩娑声不断,逐渐带上几分急不可耐,两道喘息在静夜裡分外明晰,此间再无言语,唯有缠绵。

-待续-

车就开到这……开玩笑的,下一章还有一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俩还是清水好,但写都写了,大家不妨多夸夸我(欸)

第63章 第六十三回:共鸯梦月下情难分(可用读角券,5/1转免费看)

04-10T00

黏腻水声与轻吟交织,响成世间最令人迷醉的乐曲。

封璐仰面而卧,衣衫尽褪,眉心紧蹙,眸中水光滟潋。他扳著自己白皙的腿根,让臀间幽谷坦露无遗,一面调整著自己的吐息,配合甚霄尘手指的进出,却浑然不觉徒儿正紧盯粉嫩的穴口不放,著魔地绞弄穴肉,全然不顾上头的阳根是如何颤抖、落泪。

封璐浑身焦躁不已,被调弄得泪盈于睫,耐不住想伸手抚慰自己,甚霄尘却猛然屈指往穴中某处抠弄,难以言喻的快感登时化作电光,由下而上侵袭,使他喉间溢出难耐的低吟,失神地唤道:“尘儿……尘儿……”

那一声声可爱可怜的叫唤,却狠狠敲击在甚霄尘心头。甚霄尘猝然抽出手指,扶著硬烫阳根抵上穴口,他原本想再缓一缓,却被勾引得难以自持,终是一举捣了进去,一时也顾不上去玩弄方才寻得的阳心,只能舒爽地粗喘著。

甚霄尘舒坦地半眯著眼,目光痴迷地舔舐著身下的景致。这副景象像是他少时最无耻的春梦,孽根却实实在在地与所爱之人结合,让他知晓这并非梦境,而是货真价实的罪愆。

无数妄想之景一闪而逝,或幕天席地、或芙蓉帐暖、或在幽暗的石室当中,然而那些妄念再如何活色生香,却没有彼此体温的纠缠,也没有封璐的一声“愿意”。

而今什么都有了,却让甚霄尘恍惚起来,心神如坠深谷,谷底有地狱业火在等著他。

──烧便烧罢,只为这春宵一刻,便是要他形神俱灭,他也不会停下了。

封璐只觉那处被撑满了,胀得可怕,不由慌乱地喘了好一会,方颤声道:“太胀了,我有些害怕……哈啊,等等……”

他话还未道完,甚霄尘已经顶弄了起来,似有若无地磨过穴中最娇嫩之处,让封璐越发难耐,却又无计可施。

封璐的喘息破碎得如同啜泣,十指深深陷入自己的股肉,掐出一道道浅淡的绯痕,彷彿不知疼痛一般。

甚霄尘只觉穴肉蠕蠕而动,紧緻潮热,使他不觉牢牢扣住了封璐的腰肢,一下一下深深肏弄,焦急地探询某种他也不知其名的事物。

封璐起先还忍受著,雪髮逐渐黏上汗湿一片的身子,被糟蹋得越发凌乱。侵入的压迫感与灼烫令他不安,一味的抽送更是让他恐惧。他的徒儿彷彿化身无情的恶兽,往日的亲暱与柔情全然不存,满心唯有掠夺。

封璐心底的无助一点一滴积累,最终低泣道:“尘儿、尘儿,亲一亲我……我好难受……”

他反覆呼唤了数次,甚霄尘才如梦初醒,猛然停止了抽送,并俯下身去亲吻他。封璐好似终于抓住了浮木,双臂紧紧攀上甚霄尘的背,甚霄尘鼓譟的心跳让他逐渐安稳下来,说不出的委屈悉数化在唇舌交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