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她。
正沉思着,肩膀蓦然被人一拢,周思珩敛下眸,带了点力气?唤回她的注意力。
他的笑在?夜色里显得温柔沉沉,尾音勾着几分缱绻问她
“你也想变成?这样吗,皎皎?”
变成?什么样?
他突然的靠近打乱了温如琢一切想法,在?一阵浓烈的沉香冲击下,她的脑子开始变得迟钝,甚至感到酥麻。
周思珩无疑是个极佳的谈判者,他总擅长用反问句叩击心灵,慢条斯理?的样子十足优雅,只有仰起头?撞进他漆黑的眸里,才会捕捉居高临下的威严。
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迫使温如琢只能从心回答。
她想了想,迟疑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对未来没有追求,她不会千里迢迢奔赴港岛求学。
人不管身处何种逆境,遭遇何种困难,永远不变的是自我?的前进。
男友的分手、母亲的重病,包括当下和周思珩所有的一切,只要她没有走?向死亡这条路,那么一切都不能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周思珩低下头?极为欣赏地看着她,他时常觉得温如琢是一株藤蔓,纤长柔弱,拥有着无比旺盛的生命力,就算被剪断枝桠,她也能攀着墙壁勇敢爬上去。
他用手掌拢了拢她的长发,开口道,“毕业后你来我?公司吧,岗位你自己?选。”
温如琢愣了一下,下意识敛眸,遮住一切眼?底的情绪。
她没有说拒绝的话,僵硬的身体却表达了抗拒,只是委婉地说,“再说吧,离我?毕业还有一年呢。”
也许他们纠缠不到一年。
她在?心里祈祷。
周思珩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轻而?易举看穿她所有情绪。
他微微仰了仰下巴,相处了那么久,温如琢还是没有摸透他的缺点他有绝不令人称心如意的恶劣。
既然来都来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不管怎么说,对于救助卓怜君这件事,温如琢对周思珩还是怀有谢意的。
冰箱里还有些基础的食材,温如琢粗略扫了一眼?分量,刚好能够煮一锅粥。
她打开灯,依次清洗食材,考虑到周思珩的偏好,还特地把某些他不爱吃的菜切成?看不见的小块。
沸水咕噜噜的冒着热气?,碗碟碰撞的声音叮咛咣当,别墅难得被添了点儿“噪音”,周思珩撑着手臂依靠在?墙边,有点儿陌生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柔和的灯光打在?墙面上,将温如琢的背影镀上一层暖色的光,她的长发束起,低顺地垂在?脑后,夏夜的晚风吹起,她的手指撩拨一下,很快又低下头?,专注而?又温柔地准备手下的食材。
眼?前这个人,正在?全心全意地为他准备一顿晚饭。
这种感觉实在?太陌生,陌生到有点儿奇妙。
周思珩有点儿看呆了。
直到温如琢端着一碗温水走?到他面前,她问,“你刚刚吃过药吗?”
他摇了下头?。
温如琢手又往前递了递:“那你吃这个吧,止痛的。”
药片是含服的,小小的一粒褐色药丸,含在?舌下却是酸涩的苦意,周思珩蹙了下眉头?,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
温如琢轻轻笑了出声,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不怕苦呢。”
“人的正常反应而?已。”
周思珩喉结滚了下,舌尖还泛着浓涩的苦意,他低下头?,看见她压抑着的幸灾乐祸的笑容,心意微动。
忽然抬起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就这样重重吻了上去。
他用舌尖驱逐她口腔里每一寸领地,直至最?深,好像发誓要将所有的苦涩带与她共享。
周思珩张开手,一边掐着她的脖颈一边深深吻下去。
他吞掉她所有的唾液,发出内心最?深的喟叹他们天生就该如此合契,天生就该苦乐同?享,此生不离。
温如琢却很不习惯他这样粗暴的亲吻,她尝试偏过头?,扼住下巴的手指有力,不容后退分毫,她不得已吞咽下快要溢出的液体,用发软的手臂去推他的胸膛。
周思珩单手搂住她的腰,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恶劣地靠在?她耳边低语,“皎皎,你有感觉了是么。”
热气?一下蹿到温如琢的脸庞,她的脸上染上一片如傍晚云霞一样的绯色,浑身的温度骤然上升,被他这句话逗得方寸大?乱,却又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只好恼怒地瞪他一眼?,推拒的动作更大?。
“粥……粥好了。”
她随便扯了个理?由,恰巧锅里冒出咕噜噜的热气?,趁这个时候,她立刻灵活地从周思珩的臂弯下钻出,像逃似的离开他的身边。
周思珩挑了下眉毛,抱着手臂闲闲地看着她。
他抬起手,摸了一下唇角,低着头?看指尖浸润的粉色口红意味不明地笑,视线余光捕捉到打量过来的目光,就这样堂而?皇之抬起头?,满脸的不吝气?挡不住。
只是匆匆看他一眼?,就足以心跳大?乱。
温如琢匆匆低下头?,强迫把思绪重新定格在?手下的动作,她做了一锅蔬菜粥,刚出锅的热气?还没散,放在?一旁等着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