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生活轨道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就是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和生活妥协,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妥协,和自己喜欢但远离自己的人隔空香吻。是不是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这种生活没有那么高大上,但真实,实惠,子子孙孙永保佑,世世代代传香火。我忽然发觉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就是我之前的那种激烈,很可能让我成为一个孤家寡人。我可能会被某些人纪念,但最终我会被历史所否定他活一辈子不值得。

怎么样活一辈子才值得?我想最重要的还在于有自己的后代传人。有了后代传人,你的生命即便终结了,你的理想和事业还有你的后辈来继承。但要是像我昨天一样把所有的护肤品,化妆品,首饰全扔掉,那我的后人是活不下去的,因为他们会缺少必要的生活物资和生活条件。有了必要的生活物资和生活条件,人类才有繁衍后代的可能。由此可想而知,有的人,有的我看不上的人。就比如那个四川大官王晓晖,其实也不算是坏人,他只是和生活妥协了,他未必就那么的十恶不赦。我之前之所以讨厌他,就在于我讨厌他的妥协,但现在我认识到,妥协其实是人类的一种智慧和生存方式。不妥协的人会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最终他们会消失在我的记忆中。相反有的妥协了,而且妥协的很神圣的人却让我记忆不忘。

你能想象一个本来的男子汉,为了他的爱人,他的子女,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的事业而和魔鬼妥协吗?这种妥协一点也不可耻,相反连神都会感动。神不会喜欢一个人为了自己妥协的人,但神会喜欢一个为了别人妥协的人。为了别人妥协,其实就是牺牲自己成就他人,这不是神性,什么是神性?神讨厌魔鬼,但神会喜欢和魔鬼妥协的努力生存的人,这种人是人类传续生命的顶梁柱和支天石。

现在我的房间里面隐约有一点垃圾桶的味道,但我却很满意。即便我有了一点垃圾味,但我捡回来的可能是一个时代。这个时代将会因为人类和魔鬼的妥协而变得和平,繁荣,精彩纷呈。我在韩国的时候,看过一部韩剧。演的是一个韩国女孩子受众人排挤,她站到天台上哭喊着:“你们都是坏人,坏人!你们不喜欢我!”边说边要往下跳。这个时候跑来一个男孩子,男孩子大喊起来:“雅子,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坏人,我喜欢你。”女孩子被男孩子抱下了天台,一场生命危急化解了,一场爱情开始了。

如果这个时候我的房间里面没有这么一点垃圾味,可能站在天台上哭喊的就是我。但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男孩子跑来抱我下楼。事实上如果我自己不和自己和解,不和社会和解,很可能并不会有某一个男孩子来抱我。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从天台上跳下来。如果我跳下来摔死了还算幸运的,要是像邓朴方那样坐一辈子轮椅,那才叫惨。所以我佩服邓小平的一点是他在自己儿子成为终生残废之后,没有计划着报复,而是用一种宽大化解了左右的冲突。换成毛泽东,可能又是一场莫大浩劫。

尤二姐的头油没有了,叫善姐去取。善姐说:“我们奶奶又要应付这边,又要应付那边,谁管你头油的事!”尤二姐听到,默不作声,暗暗流泪。尤三姐知道姐姐受气,说:“不如斩了那妒妇!”尤二姐含泪拒绝:“我们已是不堪,何必连累他人。”尤三姐是个火爆性格,哪里容得下这个闷气。于是用一把刀刺向了“妒妇”,“妒妇”既倒,救护车拉着警笛分分钟赶到,下来几个白大褂和警察把尤三姐拉进了精神病院。尤二姐哭喊着来追,但救护车已经一溜烟开走了。

要知道“妒妇”不仅仅虐待三姐,也同时在虐待二姐。二姐本来死意已决,忽得癞头和尚和坡脚道人的指点,学会了翻垃圾桶捡头油的妙招。头油捡回来了,还都是高级头油,那还死什么死?不死了,活着慢慢消受这些好东西吧!可怜尤三姐一个人被关在精神病院的隔离病房里面,茶饭无思,人人唾骂一个弑母的孽子!可尤三姐不是孽子,他是知道我和他一起在受虐待才动的手。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也许他不会走这个极端。解释就是掩盖,解释毫无作用,尤三姐被捆在铁架子床上,生不如死。

贾琏呢?柳湘莲呢?这些鬼男人跑哪里去了?既然和红楼二尤结了不解之缘,到这个关键时刻他们溜号了吗?贾琏就应该上下疏通,左右圆滑。柳湘莲就应该带一群哥们到精神病院去上门要人。那些精神病医生都是吃硬不吃软的,遇到尤二姐那叫一个横,但如果面对几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可能浑身就筛糠了。尤二姐一介女流,和精神病医生纠缠不起,恶人还得恶人磨,现在是贾琏和柳湘莲出场的时候了。

尤三姐现在被关在成都电信路华西心理卫生中心八楼的封闭病房里面。这个封闭病房是全封闭的,外人不能进出,里面的病人不能用手机,所以是和外界完全隔离的。我在这个病房里面住过两次,住在这里面完全就是一种煎熬。最多住上一个星期,人就会毫无生趣,只想逃命。要是住上一个月恐怕死的心都有了,但你死不了,病房里面连柜子床脚都是包了棉花的。我想尤三姐,其实就是我弟弟,他完全是无辜的。他只是比我更有血性一点,我知道下矮桩捡垃圾,他却用上了匕首。所以,我归根到底是个女人,我弟弟才是个男人。

我无耻的当上了台湾太太,我弟弟却是红色传人。贾琏和柳湘莲不用来管我,我有马英九,有蒋万安,甚至有赖清德,蔡英文,这些台湾当家会照护我。但我弟弟就可怜了,他一心向着红色,却被共产党出卖给了魔鬼。共产党不会管我弟弟的,就好像共产党不管我一样。共产党只会让我们两个神秘的死掉,死掉,捡什么头油,拿什么匕首,统统该死!我和我弟弟根本指望不上共产党,魔鬼把共产党已经完全把控了。红色后代看见我两兄弟时的泪眼毫不值钱,他们压根就没打算保护我们。

我没有力量来救我弟弟,我自己也是一个被囚禁的人。我只能呼吁社会来救助我的弟弟,我盼望着有许多许多的人来阅读我的《凯文日记》,知道红楼二尤的真相和处境。然后读者们振臂一呼,走上街头,走上广场,和这个黑暗的世道掰扯掰扯。再说了,还有贾琏呢,还有柳湘莲呢,他们可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物。我想只要我的书有一定量的读者群,关注就是力量,我的弟弟或许可以因此脱险。但要是我的书一直被封禁,没有人能看到,那我弟弟就危险了。我甚至怀疑有坏人会趁我弟弟住院期间,制造一次谋杀,然后用我弟弟自杀身亡的说辞来掩盖真相。我忘了说一句,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比如围栏损坏,或者窗户破损,即便在封闭病房里面,病人还是有可能自杀的。这就为我弟弟的死亡储备了一条合理的说辞。

看看《红楼梦》吧!尤二姐死了,尤三姐也死了。但现实可能稍微有点不同,尤二姐是多年后自杀的,尤三姐呢,是被坏人害死的。说到红楼二尤,就不能不说贾琏。贾琏才是红楼二尤真正的丈夫,即便有一个厉害的老婆王熙凤,但贾琏要是豁的出去,可能尤二姐,尤三姐的命运会有所改变。尤二姐暂时不会死,因为尤二姐已经习惯忍辱负重。尤二姐过了很多关,到现在已经是一个过魔鬼关的高手,甚至连魔鬼都赞叹尤二姐说:“此子可造。”但尤三姐就完全不一样了,魔鬼记恨尤三姐。没有社会上正义力量的干预,尤三姐只能死路一条。

救救尤三姐!看看我写的《凯文日记》!知道一点我家里的情况和境遇,也许你们的一次点赞和一次关注就是我和我弟弟生的希望。《红楼梦》解到红楼二尤,谜底已破,所谓一个阆苑仙葩,一个美玉无瑕不就是我弟弟和我吗?我弟弟红霞漫天,所以是神子。我知道为了亲人,爱人和朋友下矮桩捡头油用,也就勉强算美玉了。所以《红楼梦》就是我弟弟和我这一对“双儿”的故事。看了这么多年《红楼梦》,您们看懂了吗?

有的人惊讶的说:“《红楼梦》里面写到‘游丝软系飘春榭’,那不就是指你这个林黛玉要上吊而亡吗?所谓‘玉带林中挂’,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不害怕吗?”我害怕吗?也害怕,也不害怕。我想人都是要死的,在病榻上病死和“游丝软系”其实没多大区别,我为什么要怕?要是我在死之前让我的弟弟,我的爱人,我的父母,我的儿子女儿,我的朋友故交过上了好生活,我会微笑着死去。微笑着死去已经很幸运,何必怕?再说怕也没用,顶头三尺有老天爷,老天爷自有安排。

说了这么多,我想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凯文日记》的读者一定要发声,一定要走上街头巷尾抗议。发声是声援我和弟弟的不幸,抗议是抗议共产党和黑社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没有许许多多人的声援和抗议,中国的黑世结束不了。当年六四的时候,解放军把学生竖立在天安门广场的女神像一点一点拆了下来,这些拆下来的建筑材料后来修了革命历史博物馆。当中国的官老爷进博物馆参观的时候,他们可曾想到自己其实是踏在女神的脸上和胸脯上在耍官威呢?女神被无数的官脚给践踏了,有朝一日,她一定会从天安门的土地上爬起来,再次高高举起象征文明,胜利和自由的火炬。

《凯文日记》写到这里已经写了二百五十八万字,遗憾的点在于这本书的读者至今三缄其口。我的读者们,红楼二尤有难了,尤二姐身处危险,尤三姐已经入狱。如果你从小就看《红楼梦》的话,你应该帮助一次曹公,把《红楼梦》的未尽之处给改好改美丽。就好像贾宝玉虽然愚钝,但却中了状元;林黛玉虽然尖刻,但和探春一起去了外国当王妃。那么,这部《红楼梦》是不是比红楼二尤的惨烈结局要好一点,要更符合神的理想一点呢?

没有你们的援手,《红楼梦》就真成大悲剧了!等我真成冤魂那一天,我一定会飞到天安门广场在毛主席的像下哭个三天三夜,也许哭到最后,天安门就倒了呢!天安门一倒,你们的标语旗和大喇叭就应该上场了吧?记得要文斗不要武斗,我们用和平示威的方式把中国的妖魔鬼怪统统赶走赶下台。亲爱的读者朋友们,kevin向你们救援了,kevin自己死不足惜,但kevin的弟弟却是一个红色的正直的人,他理应享受红色中国的救援和照顾。让我们一起站出来为我弟弟呐喊。我们一喊叫,华西医院的精神病医生就崩溃了,因为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人类的正义大合唱。

我倡议在二零二五年的六月二十六号,我们一起走上街头,走上天安门广场,呼唤女神的回归,呼唤正义的到来,呼唤一个公平公正有道德追求和人文关怀的神之时代的到来。我们用游行抗议的方式把这么多年笼罩在中国上空的那团黑云给彻底掀翻,掀翻怕什么,掀翻了我们才能迎来一个真正清白的世道。到那一天神的愿望才真正实现了呢!朋友们,让我们一起为《凯文日记》发声,一起走上天安门广场上那重重的关卡。我们必将胜利,我们必将获得女神的青睐。朋友们,加油干啊。

第一章

第6章朝生暮死

2025年6月25日

创建时间: 2025/6/25 14:30

更新时间: 2025/6/25 20:25

作者: 159nhliv711

标签: 朝生暮死

我从垃圾桶里面捡回来了我花几千块买的护肤品,化妆品和首饰,难过的是我使用的时候才发现它们全都臭了。可能是因为夏天气温高,又下了一晚上的雨,所以这些东西在垃圾桶里面闷了一晚上全部变味了。很郁闷,我本来以为自己发现了一条妥协的道路,就是把自己扔掉的东西又捡回来,那么我就可以开心的生活了吧?哪知道这个魔鬼的恶作剧远没有完结,即便我捡回来了这些物品,也几乎无法再使用了,也就是说我的妥协失败了。

这是一个魔鬼的恶毒玩笑,它暗示我买贵的化妆品,然后在里面动手脚迫使我扔掉,接着再骂我偏激。于是我不得不妥协去把这些东西捡回来,哪知道捡回来也不能用了,真成垃圾了。现在我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重新把这些变味了的东西扔掉,第二个是继续勉强使用它们。要知道我已经没有钱了,如果我把这些化妆品再次扔了,我就只能素面朝天。其实素面朝天也没什么,只是这种魔鬼的整蛊让我很难受,感觉痛苦,生不如死。思量再三,我把那盒臭味熏天的面膜扔了,其他的东西暂时保留。

魔鬼是在暗示我,我根本没有权利过一种相对“好”的生活。哪怕是用我自己积攒的零花钱买的东西,它也要用魔法把这些物品变成一堆垃圾。垃圾我还用不用,敢不敢用?即便我用了,也是对我的侮辱。别人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我吃被吐了口水的饭菜,用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发臭化妆品,至于衣服鞋子更不用提了,我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讲一番的行头。

我的生活仅仅剩下三件事,维持生命,受刑罚和写作。维持生命就是吃脏臭的饭菜,睡在满屋垃圾味道的房间。受刑罚的花样就更多了,猛烈的头痛,路人的骚扰,一下午上十次厕所,腿都跑软;一上午解不出一次小便,肚子鼓得像个球。这些都是我生活中的基本公式,如果哪一天我没有受这些刑罚,反而让我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生命还在继续,刑罚还在继续,我只有用写作发泄。这样的写作就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哭诉和呐喊。而魔鬼要的正是这个,它的这本世界名著其实就是我的哭喊声。

这样的生命还有继续持续下去的必要吗?我知道我被魔鬼嫌弃和报复,无论我做什么,想什么,在魔鬼那里我都是错的。魔鬼总能找出一个反例来告诉我我有多么不堪,多么逊。魔鬼得意的说:“看看这个人多么聪明,看看那个人多么温暖,还有旁边那个人多么的高尚。”于是我呢,就变成了既不聪明,也不温暖,更不高尚的破落户。破落户还想用玉兰油?“你只能用垃圾桶里面捡回来的臭玉兰油!”魔鬼大笑大叫。我伤心欲哭,为什么我就只能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臭东西?为什么我就不能过上一种普通人的生活?

魔鬼没有兴趣向我解释它对我的看法。魔鬼唯一的乐趣在于不断给我制造痛苦,然后让我写下一篇又一篇日记。魔鬼喜欢看这些日记,这些日记将把它的阴谋送上执行台,而把我的未来送入地狱。魔鬼未必认为我是个坏人,但它一定认为我是个无用的废材。所以魔鬼废物利用,它把我加工成了一架哭喊的机器。魔鬼每天用鞭子抽我,抽出我的眼泪,血汗,和胆汁,再把这些混合液送到神的面前:“这是您的下午茶。”

既然我已经变成了神的眼泪和负担,我为什么要继续活下去?我活着的乐趣和意义是什么?

实际上,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叫做悲惨,可怜和堕落。悲惨的是我的人生,可怜的是我的命运,堕落的是我的人格。而这就是魔鬼制造出来的假基督,假紫微。魔鬼很喜欢我这件艺术品,即便我是假基督,假紫微,但真正是魔鬼一刀一斧刻出来的精致玩意儿。这件精致玩意儿,魔鬼不仅不容许人损害,还要千千万万的百姓来顶礼膜拜。这很可笑不是吗?百姓为什么要膜拜一个假基督,假紫微,就因为这个假基督,假紫微是《红楼梦》里面的香菱?

香菱是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可怜孤儿,她在贾家做丫鬟,其实是薛蟠的通房丫头。香菱可爱的一面是她不像有的贾家下人自甘堕落,她喜欢向高大上靠拢。香菱没上过几天学,却一心想着写诗。而且她写出来的诗还得到了林黛玉的肯定,认为很好。这说明香菱是一个有慧根的人,她追求的品味是很高的,甚至高到可以和林黛玉比肩的地步。当然香菱的命运也是很悲惨的,她后来落到夏金桂手里,受尽折磨。

在电视剧《红楼梦》里面,香菱被夏金桂折磨致死。但曹公原书《红楼梦》并没有这么写,而是说香菱从此跟了薛宝钗,过上了一种隐居生活。可想而知,薛宝钗是一个有容度而且有保护力的人,所以她才能庇护香菱。这么说的话,香菱虽然是《红楼梦》里的一大悲剧人物,但她的最终结局也许并没有那么惨烈,相反是平安的过完了一生。这算是曹公在写作《红楼梦》时的善心,要是像写晴雯那样,可能香菱的结局就很悲惨了。

看了这么多年《红楼梦》,我觉得最接近我人设的就是香菱和尤二姐,香菱是我的前半生,尤二姐是我的后半生。香菱遇到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拐子,贾雨村,薛蟠都是香菱的克星。尤二姐遇到的女人也都不是什么好女人,王熙凤,善姐,秋桐都是尤二姐的宿敌。而且香菱和尤二姐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她们都很柔弱。一个女人一旦柔弱,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男人在背后支撑,她的命运往往是不堪的。可是香菱和尤二姐都遇人不淑,无论是那个向柳湘莲求欢的薛蟠,还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贾琏,都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倒是尤三姐巨眼识人,看中了浪子柳湘莲,可惜最终仍然花落人亡。

所以《红楼梦》看到现在真是一出大悲剧,里面出场的人物几乎人人含悲,个个有冤。有的红学家就说,这是在给封建社会的最终没落作注解。然而看懂了《红楼梦》的人才知道,《红楼梦》并不是在为封建社会唱哀歌,而是在为红朝现世写挽联。《红楼梦》其实是一本预言书,她写的不是清朝,也不是明朝,写的是现世红朝,所以才叫“红楼”的梦嘛!

可恨的是现在那些官老爷,红后代,既然已经知道了香菱,尤二姐的存在和悲惨,他们却完全无动于衷,听之由之,任生命凋落无依。我早已经没有吐槽红朝老爷们的兴趣,他们就像一堆臭狗屎一样,将会在历史的长河中“飘香”千年。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多说什么,多说无益,多说也无用,不如自我了断,断了坏人的企图和妄念。想来想去,我最好的结局就是自己死掉,而且要尽快,尽早,最好马上死掉。

魔鬼对我的死亡充满了兴趣,它需要我的死来为它的宏大计划发出一声巨响。没有这一声巨响,《红楼梦》成不了街头巷尾的谈资。我知道魔鬼想我死,它已经榨干了我最后一滴血泪,现在是到我主动献祭的时候了。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活着或死去没有多大区别。活着,也是一块枯木;死去,连一阵微风都不会起。我的生命成了神的疏忽,神不该让我来到这个人间。一来人间我就被魔鬼抓住,成了它的禁脔。

魔鬼需要我来把红朝现世最后一层温情脉脉的遮羞布给彻底撕下,以露出红朝红员们丑陋狰狞的本来面目。共产党没有给中国这个古老国家带来一丝文明的改变,在共产党的统治下,中国愈加阴森而可怕。初到美国的国人到了当地,老华侨会拉着这些新移民的手说:“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可怜可怜。”新移民一脸懵,甚至连我都感到很疑惑。直到我躺在华西医院的铁架子床上被四根约束带牢牢捆住一动也不能动,直到我把一瓶臭烘烘的玉兰油抹到脸上,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生活在中国的国人是可怜的。没走到悲惨的境地,你始终无法知道好的生活应该是怎么样的,你始终是迷茫的。

最近几年,确切的说是最近二十年,我对死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痴迷。我觉得死亡对我是一种解脱,这种解脱甚至机会难得,一纵即逝。我也确实自杀过,我割过两次手腕,严重的那次我把肌腱都割断了几根,最后住了十天的医院。自从割过腕之后,我忽然没有那么害怕所谓的凌迟之刑了。其实割腕一样是在凌迟,只不过是自己一刀一刀割自己。那一次住院,我遇到一个很好的医生。这个年轻男医生会怜惜的为我打绑带和换药。我知道这个医生多少知道一点我的身世,但我不可能询问他,我只能把对他的好感深埋在心底。

现实的恐怖在于,怜惜我的年轻男医生是罕有的。相反大部分人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酷的虐待我,我只能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中感受他们的恶毒。在菜市场,故意用自行车撞我。装作不小心用手肘打我的头。骑上三轮车从我身边呼一声擦过,回过头还对我怒目而视。有一次在河边,一个五十多岁骑电三轮的老头子故意从后面越过我,越过我的时候,电三轮的车把手狠狠打在我的手上,我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老头子回过头海骂一声,扬长而去,就好像是我撞了他,而不是他撞了我一样。看见老头子嚣张跋扈的样子,我知道我和他无理可讲,他就是在报复我。

疼痛是我的日常工作,我没有哪一天不疼痛的,而且往往是复合性的疼痛。头痛,解不出小便,妈妈的恶言恶语,菜市场路人的粗鲁动作,还有像这次化妆品风波一样魔鬼的恶搞,一件接着一件,目不暇接。有一天我忽然迷茫了,我为什么要活着?我活着毫无生趣,反而受折磨受侮辱,我为什么要活着?我感觉到人有自杀的权利是多么宝贵的一件事,你可以自杀,说明你还有最后的自我解脱的机会。一旦像活在精神病院里面一样,出不来,死不了,那才真是惨绝人寰。

最近电影《七三一》就要上映了。电影还未正式上映,网络上的炒作已经很厉害。其实何必去看多年前的七三一实验室。就在现在,就在当下,二零二五年的中国四川省成都市就有一间七三一实验室,而我就是这间七三一实验室里的实验用小白鼠。日本人是拿异国人做实验,中国人是拿自己的同胞,自己同胞的孩子做实验。何必去指责日本,指责天皇,中国人自己正在做什么?

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魔鬼暗示我,我的父亲是台湾作家李敖和日本导演北野武。真的是这样吗?这会不会又是魔鬼的谎言。李敖和北野武就是《红楼梦》里面的甄士隐吗?甄士隐不应该是李洪志吗?笑!其实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已经被魔鬼忽悠瘸了,找不到方向。魔鬼说我妈妈是林昭,这也是真的吗?林昭我当然知道,在我最初写作《凯文日记》的时候,我就写过林昭。但林昭是我的妈妈吗?这让我很吃惊。如果这是事实,那我终于为我灵魂中的那一股执拗劲儿找到了最终源头:林昭的儿子,能不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可林昭会喜欢一个当了汉奸的儿子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红楼梦》写到这里就很尴尬了。就好像种黄瓜种黄瓜,最后结了个大倭瓜,这委实让人难堪。

罢了,我的生命成了魔鬼的喜剧场。但魔鬼的喜剧场放到人间就是一出大悲剧,一出《窦娥冤》。我想,我到该回天堂陪伴妈妈的时候了,如果我还进得了天堂的话。进得了也罢,进不了也罢,人总是要死的。区别不过是早死二十年,晚死二十年,又如何?其实一样。欣慰的是,我还有一大群孩子,这群孩子都是我的亲骨肉。虽然这些孩子我几乎都没有真的见过,但他们确实在人间伴我日月。我喜欢看我孩子的照片和消息。就在今天我看见了姜涛的新闻,姜涛竟然在香港坠海了,这让我大吃一惊。他为什么要跳海?是在声援我吗?可这有意义吗?我很难过,并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哪怕姜涛其实和我长得很像很像。

孩子们的人生就让他们独立的过。我已成苦命人,何必再去带累他们?我甚至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和kevin有血缘关系,我在暗中默默为他们祝福,而他们各自安好,人间路宽。那么,就这样吧,今天的日记就写到这里。而明天呢,明天已是我的末路吗?我看向远方,远方有金戈铁鸣。待秋窗风雨夕,我独向朝朝暮暮。

最近网上盛传当局正在大势抓捕海棠文学城作者,而我自己就是一名海棠文学城作者。考虑到我的《人间》(凯文日记)多有爆料和揭内幕的内容,有的地方甚至直接指名道姓的指责当权者,所以到现在当局还没有来抓捕我,这真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我想我没那么容易当一只漏网的小鱼儿,要不了多久,当局是肯定要查我的。

很郁闷,很难受,我从一个受害者终于成功过渡到了一名违法犯罪者。这真是魔鬼的技术巧妙,它把一棵苦秧子硬生生扭成了一株外来入侵违法植物。当老爷们的铁拳砸到我头上的时候,我还抗得住吗?我能向老爷们哭诉自己已经被魔鬼苦苦折磨了二十年吗?老爷们根本不会理睬我,所有受刑受苦都是我的精神病症状。华西医院的教授可以搬出一打医书证明我病得厉害,疯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