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1)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因为同样的天气,而感觉相连的情绪。

傅律白却说:“我在苏市。”

也不知道是怕她多想,还是什么,他又紧接着说:“老宅这里,每到这个时候总爱聚一聚”

像是验证他所言非虚,并不是为她,而来到离她很近的苏市,那边有人叫傅律白,是个女孩子,声音听起来很亲近,隔着电话和雨声断断续续的有些听不清楚,“你在这儿啊,都找你呢。”

“我等会就过去。”傅律白说着。

能在他讲电话时,都这样走过来说上一句,看来关系当真亲近的不一般。

“是我表妹,有一次她来京吃烤鸭,我叫你过来一起,你还记得么。”傅律白的声音几乎下一秒就传来。

沈晞才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此时才呼吸顺畅,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连声音都带着没察觉的上扬笑意,“你们在干嘛,他们都在找你啊。”

傅律白听着她话音里终于带了笑,松了口气,说:“一些个固定曲目,好没意思。也就糕点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改天我”

他话音微顿,又很快的语气如常的衔接上,“给你带来尝尝。”

沈晞也语气如常的说:“好。”

可他们又谁都清晰的知道那微顿的一瞬间,都在想是否还有改天,是否还有以后。

话音便到了这里,虽然最后结束的也都乍似欢喜,但两个人的情绪都落了下来。

这一落,便两天没了联系。

沈晞静静地看着屏幕兀自出神。

“在想什么?”外婆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不知外婆何时已经修剪完花枝,走了过来。

沈晞下意识地看去,修剪的很好,应当是好的吧,其实她对花草并没有太多的理解。但她很喜欢花开满园时的样子,很好看,但此时光秃秃的,只有一只枯败了的还在摇摇欲坠不肯掉下来。

“花都败了。”

“总不能因为花会枯萎就不种花,花开时多好看啊。”外婆看着面前满眼惆怅语气落寞的外孙女,话里有话的说。

沈晞微微怔愣了下,收回视线,有些茫然的问:“……是这样么?”

外婆摸着她的头,一如往日像是摸小孩般,带着睿智和慈祥的说:“不然你会错过很多美好哦。”

沈晞被这好似永远对她包容,永远对她像小孩般,温柔的抚摸摸的瞬间鼻尖发酸,差点当场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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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一直延续了三天,今日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的差不多。还真不算骗沈晞,老宅这边确实每年都会组织人见上两回,一是为了家族走动往来,周边些世家小辈也会过来,好听的说是小年轻过来图个热闹,但不过也是为了家族正值试婚年纪的年轻人多走动交流,风云变幻莫测潮起潮落不过是瞬息,各大家族们也都有危机感,靠的不过是这样子叶脉杂乱的相互联合。

二嘛也是老爷子真的年纪大了,人老了,久在老宅,难免想热闹点。

年轻人早早就开散在全球各地,各个行业,偌大的傅家老宅平日里冷清的可怜。

表妹傅望舒和母亲文雅山终于能够落的个清闲,坐在沙发上吃着小茶点,一人喝着茶一人喝着奶茶的看电视,看到有趣时,还要讨论一番。这是傅望舒习惯了的,三伯母总在这幽深的老宅中,人也像是和这老宅融为了一体,静的不像话,也不过才不到六十岁的人,现在六十岁的人都多热闹闲不住啊,哪里像三伯母,所以她过来时总爱多拉着三伯母热闹的聊聊天。

傅律白则喝着咖啡,坐在一旁,虽不腰背挺得笔直,但也不似傅望舒那般都快仰躺在沙发上,只微微轻靠沙发背,安静的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刚刚傅望舒要叫人去拿喝的时,问他喝些什么,他几乎下意识的说要一杯手冲。

傅望舒还愣了下,问他怎么忽然改了口味。

傅律白只轻笑了下没说话。

手机很安静,其实他的手机向来都是安静的,一般人不会惊动他,只要一响起那多是惊天大事,也不过是在刚开始认识沈晞后,手机才热闹起来。她总是会找一些好玩或好吃的东西分享给他,叫他一起去。她像是站在盛开的玫瑰花头叽叽喳喳的小鸟,很是热闹。

但那也只是刚开始时,现在两个人发消息的频率大大减少。

但他还是不自觉的拿起手机来,点开她的头像来,看了看。

正在和伯母激情谈论也讨论不出结果来的傅望舒转头问向傅律白,非要拉他入场,“你说是不是”

傅律白淡淡的看过来,随着动作,衬衣领口微微露出锁骨,某处已经很淡的颜色便若隐若现,虽然很浅,但还是引得傅望舒忘记了之前的话来,整个人呆愣住。

见将他喊住又不讲话,傅律白漫不经心的淡声问:“什么?”

傅望舒还是没讲话,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

傅律白莫名,又觉得有些闷,便寻了个由头出去。

待傅律白走后,傅望舒才贼兮兮一脸暧昧的和文雅山说:“哥一定是谈恋爱了,我刚刚看到他一直看手机,脖子上还有……”

最后两个字,她用唇形说着。

文雅山愣了下,深深的眸色中看不出情绪来。

文雅山走过来时,傅律白正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经过一场雨,已经枯了的彻底失去生机的花,兀自出神。

听到脚步声,才回过头去。

文雅山走到他身边,人带着股沉静的平和,平和的以至于开口时讲出来的话,让傅律白都没反应过来,“有喜欢的姑娘了?怎么也不见你联系人家。”

也是这一瞬间没来得及掩饰的错愕情绪,让文雅山确认的自己的猜测,目光也淡淡的往他脖子上看了一眼。

傅律白下意识的顺着母亲的目光垂了下眸,意识到她看到了什么。

是那日在车上,大概是时间地点和情绪对于她的刺激太大,两个人都有些失控,她下意识抱紧他时耐不住的无意识咬了一口。

不怎么疼,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前两日他都是穿着微高的领子,今日在客厅时有些热,下意识地解开了个口子,他以为已经看不出。

傅律白轻笑了下,觉得有些荒唐,他这个年纪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