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开合几下给她解释完以前那些浪荡公子的生活,她就要信吗?
傅默呼吸微窒几瞬,探过身打开台灯,在昏暗朦胧的光线中抱起她,从背后轻轻搂住怀里的人,沉哑着诉说,“以前是因为和我父亲唱反调才过的这么混账,温婳,我那时候不信情爱甚至厌恶,所以才弄出这些无聊至极的事情,我神气十足是因为自身优越,不是因为别人。”
“信我,好不好?”怀里的人沉默不语,傅默微微掰过她的脸,神情专注看着她的眼睛,“我回国以后,你嫌我恶心那次,我就让阿彻把她们查出来都警告了一遍,不准她们再出现在我面前,今晚这个能这么不怕死的舞到我眼前,是有人把我和你都算计进去,你明明知道我是被算计的,”
“她们很漂亮,和二哥很般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默轻轻掐住脖子,气急败坏的语气,“温婳,别刺我了,你半信半不信,只要我再发生一次这种事情,你绝对会把我傅默虐的死死,你的心对我真狠。”
“我不管算计不算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温婳拿开他抚在脖子的手,刚退开些距离又被他捞进怀里,他的手掌宽厚炽热,手臂有力结实,就这么横亘在她腰上,下巴抵在她肩头上,鼻息之间都是他呼出来的酒气,认真问道,
“谁发信息让你出去的?”
她正轻轻将头发顺往胸前,闻言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继续不紧不慢,几下之后,没有明确告诉他,而是反问,“你不是查出来了吗?”
“你可以告诉我的,温婳。”横在她腰间的手收紧,耳边传来他湿热的气息,还有低沉的声音。
“告诉你然后呢?”温婳偏头目露鄙夷的睇了他一眼,带着浅浅的嘲讽的笑意,无情的反问,“那个女人会舞到我面前,傅默,这是你自己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去帮你处理?”
她自己也想看看,会看到什么让她惊喜的情景,事实证明,那一幕配得上惊喜两个字。
“不是我女人,宝宝,”傅默柔声纠正她,不时吻着她的耳廓,轻声哄道,“你才是我女人,以后不许说这么难听的话了,好不好?”
温婳坐在他怀里,指尖缠绕着一缕发丝把玩,默不作声,沉默的态度表明一切。
“明明知道是算计,你还上当,宝宝,我们不能让他得逞。”这句话似一语双关,意有所指的味道,话语幽幽,眼神也幽幽。
“不是你先上当的吗?也是你自己的行为先让他得逞。”温婳唇角露出一丝冷笑,愤然甩开他的手坐起身,自己摸到一旁枕着一个枕头侧身躺好。
傅默试探不成又被她说得哑然,今晚确实是自己惹出的麻烦,还让那个女人站到了他身旁让她看到,是他该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附身搂住她,温柔哄劝,“宝宝,你没有错,全是我的错,阿彻会再去警告一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别吵我睡觉。”温婳手肘往后一撞,听到他的闷哼声,他嗓音虚弱着喊疼,,“宝宝,你撞到我胸口了,很疼。”
温婳没有任何动静,撞到他身上哪个位置她清楚,闭眼安静躺着,不理会他的漏洞百出的谎言。
彼此看不到的眼神里,傅默眸光暗沉带着审视,他只是略微暗示,她就躲开他去睡觉,他知道温婳在躲避回答他,关于傅老爷子和她的谈话,以及他在家翻了几遍都找不到的那张机票,她都在隐瞒。
他知道,她接了那张机票。
但她却不愿意告诉他,她对自己还有着不信任。
第246章 她在吻他
“你就是不信任我,温婳,”
他也不闹着她喊疼了,将脸深埋入她的发丝,嗅着属于他的馨香,声音闷闷响起,鼻尖一点点蹭着她背后的肌肤,又哑着嗓音回忆,
“我们认识五年,从你十七岁到现在,有过朝夕相伴的很多时候,彼此互相陪伴的那些岁月,你唤我的每一声二哥,从客气到真心实意,再到如今愿意走向我,温婳,这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就因为和那个老头见了一面,仅仅因为那些拙劣的算计,你就要把对我信任收回去了吗?”
温婳侧躺着,耳边是他颓败的话语,眼前的灯光是昏暗又暖黄的一小团,光线温柔的洒向她,也洒向包裹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他们被这柔和的光线沐浴,衬出一层薄薄的光晕。
一团光亮点染在她眼眶深处,轻吐的气息就在她耳畔,他与她耳鬓厮磨着诉说自己的不甘,也在戳破她的躲避和伪装。
她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不愿意再维持她们之间看破不说破的局面。
回看过往那些岁月,在她心里,早已经种下对他的那层信任,那层信任一直都在,
因为不论如何,他始终都是她和傅越的二哥。
她轻抿绯色的红唇,忽地转身,轻轻推着他躺平,然后,双手慢慢揽住他的脖子,将白皙的侧脸贴在他颈窝处,长长的睫毛垂落,声音也很闷,“没有不信任你。”
忽然被她柔软的身躯包裹住,傅默心底那丝不甘尽速消散,心尖因为她而柔软的酥酥麻麻,慢慢又溢出密密麻麻的喜悦,长臂一展将她小心又温柔的拢在自己怀里,抵着她的发顶蹭了又蹭,发出满足的喟叹,“我知道,是他把你吓住,让你害怕了。”
鼻息之间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每个呼吸间都交织着相知的温度,宁静包裹着他们的世界。
经期这几天的情绪总是容易起起伏伏,敏感多变,她眼圈籁然一红,圈紧他的脖子,压住自己眼底翻涌的情绪,没有接他的话。
“他拿你母亲威胁你,是吗?”
他的嗓音发哑,又将人搂紧几分,轻柔又缓慢的上下抚着她顺滑的黑发,指腹蹭了下他看不到的眼尾,没有触到湿润,低头哄人般探到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轻声告诉她,“有她老公在,没人能动你母亲。当初他可是能为了你母亲把我送出国,不要小瞧他对你母亲的偏执,在他心里,谁也不能凌驾到她前面。也别小看你母亲,她撒泼的时候,整个傅家都会头疼。”
“傅默!”温婳抬起头瞪他,不满他用那个词形容简意,又移开手掐紧他手臂上的肌肉。
“痛,温婳,你掐人很疼的。”嘶了一声也没有躲开她的手,转而低头咬了咬她的红唇,重新组织语言,“你母亲闹腾的时候,整个傅家都会头疼,她来京市那一年,我还为此出国躲了好几次清净。”
温婳这一次锁住了他的喉,他话语里对简意的那点嫌弃她听出来了,动手逼停他唇间的话。
她掐的不紧,傅默干咳两声后,温热的掌心扶在后脑,就着这个姿势上半身轻抬起的瞬间,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覆盖,熟悉的酒香紧紧蔓延开来,直到她的双手慢慢圈住他,彼此轻颤着闭上眼。
她在吻他。
不是他磨人的催促,才得到的回应。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周围的一切,他们加深了这个吻,漫长而深沉。
“再亲一次,好不好?”
傅默手臂紧紧箍在她的腰上,越来越用力,黑眸幽深凝住怀里满脸潋滟春情,又妩媚动人的女人,唇瓣才分开几秒又缠着她,
像是要将她嵌进骨头里去才罢休。
她还在喘息,脸上泛着绯色,轻轻摇头躲开他,“不要了。”
“我们每天都要这样接吻,好不好?”
温婳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他霸道又无赖的嗓音,“你答应我了,每晚都要好好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