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又回到了今晚最初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像做梦般不曾存在。
平静无波的黑暗里,弥漫着的空气让人胸口沉闷,直压的人呼吸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月亮时隐时现,洒入卧室的月光忽明忽暗,床上的他们还维持着不变的姿势。
直到,温婳再次睁开了双眼。
他们,也再次触碰到一起。
肌肤相贴间,温婳轻轻握住他的手臂,稍微使力他蜷缩的身体平躺在她身侧。
温婳的掌心摸到汗湿,屈身向前打开他床侧的床头灯,看向身下的人。
毫无表情的面庞上,显出一种虚弱的惨白,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湿漉漉的黏在额前,过分精致的相貌隐隐透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绮糜。
视线又落到他心口,包扎伤口的纱布溢出细微的红丝,俨然又裂开出血了。
“我让医生上来给你看看。”温婳压低声音说完,紧抿着唇往床边挪。
转身要下床时,一息之间,傅默拉住她的手,刚才还异常虚弱的男人像变了个人。
接著是布料碎裂的聲音,一塊蕾絲小布飄落在她臉龐的位置。
沒有任何預兆般,温婳睁大双眼闷哼出…*,不可置信般愣住,她被他的动作震惊的说不出话,紅唇輕顫著要轉過頭看他,溢出微喘的兩個字,“傅默,”
“我说过今晚要收拾你,”傅默眼尾泛红着把她的头发顺好,轻抚她柔软的发丝,眸色暗沉,他轻仰起头闭上眼眸,压制不住心里的想法,今晚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不会放过她,勾唇无声扯动嘴角,缓缓睁开眼眸大掌掰過她的脸輕啄她的紅唇,嗓音低沉又隱含涼意的低語,“宝宝,你很想我不是吗?我感觉到了。”
“你疯了!你的伤口,”温婳的声音被迫停下,头发晃向了床的边缘,她咬着嘴唇像骂人又不像,“你真的是作死,傅默,医生说你的伤不能再折腾了,”
“现在心疼我,刚刚为什么不心疼,我等了你这么久,”傅默埋头苦干般冷淡的嗓音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响起,“前两天明明我闹脾气侧躺着你还会马上心疼我,今天,就,收到,些礼物又缩了回去,我的伤口现在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宝宝,”
耳边都是他时断时续的控诉,字字灌入她的耳间,控诉完她,又用他沙哑至极的声音磨着她,黑眸暗暗沉沉,如窗外的夜色,要听到他想听的称呼,“叫老公,宝宝。”
这一声灼热又黏稠,也不止声音,温婳的嗓音染上哭.腔,整张脸都埋入枕头中,“疯子。”
大掌托住她的脸侧卧在枕头,空气灼烧着四处遊蕩每一处凝脂,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两个字,冷磁好听的嗓音,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沙哑,慢条斯理道,“听话,宝宝,说了就…,好不好?”
“傅默,你,”温婳开口的声音又被打断,声声从他滚动的喉间涌出的缱绻旖旎,催促着她,什么都在催促她,“结婚那天你叫过了,再叫一遍,好不好?”他抱紧怀里的人,喟叹着磨她,直到红唇间溢出他想听到的两个字,他的眼神兴奋又愉悦。
房间再度恢复安静,周遭的空氣灼热又浓稠,这次是温婳蜷缩着,她双手圈住他的脖颈蜷缩在他怀里,平息着身体里的余韵。
她身上的睡裙松松垮垮不成样子,他的手掌覆在她心间,仰起头薄唇微启喘着气,胸口的疼痛加上身体的满足,让他双眉微皱。
温婳的双眸轻颤着睁开,鼻子闻到一股血腥味,看到他胸前的纱布被染红,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就往他脸上招呼,被傅默抬手挡住,低懒的声音透着虚弱,“很疼,宝宝。”
“疼死也活该。”温婳忍着怒火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拿起柜子上的手机,给医生打了电话。
挂断电话看向他,没好气的开口,“起来收拾一下,医生马上就来。”
“你帮我,老婆,”傅默握住她的五指微晃,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委屈的看着温婳。
“伤的又不是腿,自己下床。”说完站在床边看他,眼含警告。
傅默又握住她的双手,垂下眼睑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二哥,听话。”温婳轻叹口气,嗓音低缓说出几个字。
桃花眸慢慢凝向她,傅默轻轻一拉将她拉到身侧,吻了吻她的红唇,“你扶着我,宝宝。”
说完将手架在她肩膀,虚弱的紧挨着她起身,走往浴室。
第231章 今晚就说清楚
三楼的客厅,医生小心翼翼包扎好傅默的伤口,有些头疼,又语气委婉的提醒他们,“傅先生,养伤期间要避免一切剧烈运动,您的伤口反反复复折腾下已经愈发严重,对您的身体也会造成损伤,这段时间需要静心养伤。”
傅默微微扬了扬眉,捏捏握在他掌心的指尖,懒懒应了声,“嗯,知道了。”
坐在一旁的温婳,直到医生离开,直接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往独自往卧室走,冷冷留下一句,“分房睡吧,你自己找间空房解决。”
“不要。”傅默疾步追上她,握紧她的手,伤口的疼痛让他轻嘶出声,软着嗓音哄她,“宝宝,我保证伤口好转之前,这是最后一次。”
“自己睡,起开。”温婳抽回自己的手,不管他继续往卧室走。
“我不要。” 傅默搂住她肩膀一起往卧室走,嗓音低醇柔和,“这几晚你都在我怀里睡着,我们都习惯彼此在身侧,而且,和你睡觉我才能睡好,这样才有利于养好伤口。”
温婳拧起眉被他紧搂着走进卧室,门口在她身后被关上。
“宝宝,”成功躺到一张床上,傅默小心翼翼让她枕在他的臂弯,指腹轻抚她的脸庞,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还带着些事后的慵懒,温柔又沙哑,“要等多久?”
“等什么?”温婳的双手又被他拿起圈在他脖颈,她故作不知般懒懒的问道。
傅默轻哼了声,手掌托起她的下巴,啄吻她的脸庞,直接问出口,“要等多久才能收下我母亲的礼物?”
她咬了咬被他堵住的唇瓣,闭着眼眸没有声调的嗓音冷漠道,“下辈子吧。”
“温婳。”傅默轻咬她的唇瓣,语气不满,有几丝道不明的情绪,“你总是逃避,折磨我,让我不安。”
温婳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又装这副死样子,”傅默的掌心顺着腰线下滑,嗓音暗哑,不带克制的欲望涌动哼哼道,“下辈子是吧?我可以让你再死去活来一次,让你体会体会下辈子。”
温婳抓住他作乱的手掌,睁开眼眸,厉声道,“不睡就滚出去自己睡。”
“我不。”傅默目光灼灼盯住她的水润的双眸,音色沉沉,带着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执拗的要一个答案,“今晚就说清楚,告诉我,要等多久,多久我都愿意等你,宝贝,告诉我吧。”
彼此静默的对视了几个呼吸,温婳突然搂紧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不说话。
他微微愣神,也圈紧她的身体,吻着蹭在他下巴处的发顶,无奈的低叹,“我只是想要你一个回答,温婳,别躲避这段感情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