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宽大的手掌把辛雪包住,辛雪反握紧他,手指摸索着,撑开了夏越柏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夏越柏抬头看他。

方才的那种不安定感烟消云散,离人群很远,却离他很近。

辛雪若无其事地走着他的路,像什么都没发生,察觉夏越柏的视线,他微微侧脸,向他绽出清浅的笑。

还有三分钟点灯,天已然黑沉,初夏夜晚有怡人的微风。

他们站在最外围,所有人都向着圣诞树的方向翘首以盼,节日颂歌在空气里欢欣地跳跃着,不同的语言充满四周。

夏越柏看见辛雪的嘴唇动了动。

“嗯?”他以为是自己没有听见,把耳朵附向辛雪唇边。

刚低下去,耳垂便被软软地碰了一下。夏越柏睁大了眼。

“不小心碰到了。”辛雪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没什么表情,但莫名狐狸似的狡猾。

前方人群掀起一阵骚动,不约而同地开始倒数,“十,九”振聋发聩,每个人都那么快乐而吵闹。

属于他们两人的这一方却无比安静,夏越柏难以把目光从辛雪的脸上挪开,多想定格在这一刻。

辛雪轻柔地回视他,两秒后,踮起脚,坚定地向他靠近。

众人哗然,圣诞树亮起的灯照亮了半边天幕,夜空中,璀璨的烟花怦然绽放。

一个云一般轻飘飘的吻落在了夏越柏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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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然后给我设定规则?”

夏越柏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结束。

远离了喧嚣的广场,他们顺着无人小径,向不远处的公园散步。周围刚一无人,辛雪第一时间发难。

方才在车上,一见面,辛雪便凑过来亲他,谁知夏越柏居然躲开,还找什么鬼借口,一会说不行太快了,一会说时间来不及,再不去仪式就开始了。

辛雪当时盯了他一会,然后轻松地说“好”。

“对不起,”夏越柏羞愧难当,他也不想的,可谁让自己自控力太差,一旦被辛雪带偏,就难以回到正轨,“那你说怎么办。”

辛雪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你按你的节奏来,我按我的,互不影响,好吗?”

怎么可能不被影响?夏越柏意识到有哪儿不对,刚要反驳,辛雪就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嘴。

柔腻的舌像蛇一般,灵活地溜进夏越柏紧闭的唇缝。

辛雪的吻技好到能让人大脑一片空白。嘴唇被牙尖时缓时重地咬着,每次夏越柏渴望地想更深入,他便稍微撤开一点距离,手掌抵着夏越柏不许他靠近。等夏越柏的呼吸稍一平复,他再凑近,用濡湿的舌尖勾缠夏越柏。

如此几次,夏越柏碾着牙,桀骜地紧闭住嘴,拒绝他反复无常的撩拨。

这把辛雪逗笑了,刚好他腿有点软,后退两步,在长椅上坐下。

见夏越柏还站在那不动,他勾着他正前的皮带扣,把他拽过来,笑道:“生气了?”疑问的话,肯定的语调。

夏越柏不说话,因为一开口就又会给辛雪趁虚而入的机会。

辛雪更想笑了,埋怨似的,还有点娇,“你把我带到哪里来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还这么黑。”

两人一坐一站,辛雪鲜少把自己放在低位,这样抬着下巴,挑起眼睛,仰视夏越柏的样子,示弱里带着清纯,显得小上好几岁,让夏越柏不合时宜地想起杨亦非朋友圈里那张十年前的照片。

夏越柏再一次意识到辛雪对自己的容貌有清晰的认知,并擅于把这种认知转化成为我所用的手段,而夏越柏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吃辛雪这一套。

然而他的软化还没有超过三秒,金属碰撞的细微声响从下方响起,皮带被解开了一扣。

夏越柏第一反应是环顾周遭,乱七八糟地拽着辛雪,想把他拉起来,压低了声音,“……你!别,别!”

但毫无疑问,都是徒劳。辛雪已经把他的裤扣都扯开了,目光放荡地挑衅着他,连眉眼间的小痣都染上几分肉欲感。

夏越柏大脑要爆炸,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见辛雪在刚刚接吻中变得殷红的嘴唇打开了一点,雪白晶亮的牙衔住了裤链。

拉链一齿齿滑开的声音在黑暗的树荫下清晰可闻,偏生辛雪的动作慢得可怕。夏越柏在这个随时可能有外人闯入的开放空间里,呼吸颤抖着,每一秒都像煎熬。

“不会有人来的。”辛雪不以为意,就算被看到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何况比这更过分的事他也经历过。

还剩一层内裤,他没有着急脱下,隔着一层薄薄的阻隔,轻轻舔咬着夏越柏已经硬到极点的阴茎。

口水濡湿了布料,带来些微的凉意,又迅速被身体的热度扑灭。只是这样,夏越柏就几乎快射了,但辛雪还是那么不紧不慢,仿佛在这件事中,真正获得快乐的其实是他自己。

夏越柏失神地摇头,连指尖都出了点汗,在辛雪的皮肤上打滑,“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去车上……”

“真的不想要吗?”辛雪暂停动作,把脸颊贴在他的小腹,摩挲着他硬烫的那一根。

夏越柏太大了,又年轻,完全勃起的时候会竖得很直,头部连肚脐的位置都能超过一点,内裤理所当然地无法完全遮住。

现下辛雪柔白的皮肤似有似无地蹭着那勃发的龟头,渗出的腺液在他脸上留下水亮的痕迹。

夏越柏崩溃地想,他把他弄脏了。

辛雪更进一步,“只给你这样做过的。”

夏越柏彻底丢盔弃甲向欲望投降,扣着辛雪纤细的后颈,他粗暴地把他按向自己的下体,哪怕现在真的有陌生人闯入,他也做不到停下了。

辛雪愉悦地配合,除去最后一层阻隔,把夏越柏吞下。

丰沛的唾液很快将一整根都打湿,辛雪口腔比较浅,做不到完全把他吃下去,一点点吃力地裹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