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对什么接受度都良好,因为还是一张干净的白纸。好像带坏了好孩子,他有点愧疚,又莫名兴致更加高昂。
裤子被剐下,性器挺进,他在刚刚接吻时就湿了。他已完全适应了夏越柏的尺寸,不像最开始那几次,总需要缓上一阵才能顺畅抽插。
今天夏越柏像开了倍速似的,但再着急也没有忘记戴避孕套,莽撞得可爱。
还在半走着神,突然被翻了个面,夏越柏捞起他的腰,摆出跪趴的姿势。然后重新插进来,臀瓣和小腹撞出响亮的肉声,淫水从交合处漫出。
辛雪发出一声惊喘,因为这是个完全下位的、他从没尝试过的体位,让他彻底失去掌控权。
他原来喜欢这样吗?可扭过头看,夏越柏非但没有变开心,脸色好像更沉了。
他很快没有余裕再去思考这么多。
夏越柏的厉害之处在于先天硬件条件足够好,哪怕只是乱顶一气,既不讲究频率也不在意深浅,也已经够爽。再加上天生带点上翘的弯度,伞盖勃发,后入时每下都能狠狠勾过内腔后壁的那一点。辛雪后腰不妙地一阵酸软。车上那回之后,他告诉夏越柏以后也可以放开做,才发现夏越柏被性欲完全冲昏头脑时的样子是生猛而放肆的,大开大合,极度深入,还让他养成了不得了的习惯,每次不把他操到潮吹誓不罢休。
他受不了那么激烈,高潮来得太快,呼吸都要跟不上,窒息般快晕过去,不得不喊停。
回过身攀附着夏越柏健壮的肩,他气喘吁吁道:“我,我缓一下。”
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热汗,夏越柏去开空调,他下了沙发,软着腿去冲凉。
没几分钟,夏越柏竟然也跟进来了。
他站在莲蓬头底下,泡沫都还没冲干净,明明之前也赤裸相对过那么多次,现在居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眼看夏越柏换了枚套,推开蒙着水雾的玻璃门,又进来干他。
才射过就又立刻硬了,体力好得不像样。许多时候他忍不住感叹夏越柏的年轻与蓬勃,不止性事上,有让他动摇的魔力,开始思考进入更认真的关系的可能性。
爱情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生活的重心,他已经这个年龄,与其说对感情失去幻想,倒不如说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不再有受伤的勇气,所以瞻前顾后举棋不定。
今晚大脑好像打了个结,格外烦乱。又胡思乱想到夏越柏既然没经验,怎么知道怎样戴避孕套的。
想起来立刻就问了,只见夏越柏好像咬了咬牙,目光危险,“性教育课教过怎么戴。”
“你还学到过什么?”辛雪探向他下面。
四肢混乱又滑腻地绞缠着,唇舌也难舍难分,混乱间谁的身体不小心碰到了混水阀,冷水兜头盖脸的淋了满身。
两人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着哆嗦,浑身冷透了,只有交合的地方还是那么热,仿佛着火般烧着。
回到卧室,房间冷气打得低,辛雪头发还在滴水,不自觉把夏越柏抱得很紧。
夏越柏识趣地把他掂进怀里,就着拥抱的姿势面对面送进去。
之前听夏越柏说他远视,怪不得做爱的时候总不自觉微眯着双眼,想努力看清辛雪的脸的样子。
他失控的表情充满兽性,让辛雪手指发痒,施虐的欲望增长,但已经扼上他的脖子的手奇异地软下来。
在不忍与纠结中,猝死般的高潮猛烈袭来,他双腿不自觉绞紧夏越柏的腰。
体内的性器在腔道的最深处搏动着,灼热又鲜活,仿佛那不是一根阴茎,而是颗心脏,收缩着喷发出一股股滚汤的鲜血。
精液灌满了套子,已经高潮,辛雪却仍觉空虚。不过他受不住地先睡着了,早上起得早,再加白天忙了一整天,需要缓一会儿才能继续。
他抱着被子侧躺在床上,雪白的下巴陷在羽绒被里,发尾还微潮,夏越柏替他从被子底下拿了出来,晾在外面。
他仔细地把辛雪看着。
看不出任何恋爱中的痕迹,没有戒指项链一类的情侣标志物,手机屏保也是最简单的默认。又忍不住想,自己技术是不是真的很差,竟然让辛雪一边做爱一边走神。
过去做爱对他来说,更应该被称为性交。插入到射精,人在欲望面前,就像是会被固定指令触发的程序。辛雪加深了他这种刻板的想法,但他甘愿变成一台很笨的机器。
羽绒被下的身体仿佛山脉般错落起伏,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露在外面,再向上,交叠的中心被被褥的阴影所覆盖,依稀可见隐秘的水光。
夏越柏努力不去吵到辛雪,但辛雪还是被弄醒了。
因为动作放得轻,湿暖的气流笼罩下来,他下身又热又痒,像有小虫子在爬。
室内没有开灯,窗外月亮高悬,辛雪困倦地半打开眼,朦胧地看见一颗毛茸茸的深色脑袋在他腿间动弹,吃奶似的吮着。
口交这件事上夏越柏算是开窍了,把牙齿收得很好,全程只用唇瓣和舌头,包着软嫩的阴唇接吻般嘬,也没忘记照顾上方竖直的阴茎。
舔开两片阴唇,他的舌头在穴心勾了一下,软热的媚肉吸附上来,一大滩淫水淋漓地倾泻在他的舌尖,粘稠拉丝,带点腥臊的咸味。
并不好吃,他舔这里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这味道好像能催情似的,欲望愈发膨胀,让他想得到更多。他的舌头自发在软肉里翻找,摸索到红硬的一粒阴蒂,抵紧了施加压力。
辛雪的腿根一下子夹紧了,小腹也发着抖,一阵阵收紧,他爽得有点恍惚,艰难道:“快点,快进来,我想要你。”
地上不知是谁的手机震动起来,但谁都没理会。
肉蚌再次被打开,那么轻易而顺畅地滑进去,穴心被操开,他的欲望变成了无底洞。
夏越柏犹记第一次进入这里时的紧涩,夹的他生疼,从没有人告诉过他男性作为进入方时的初次也是会疼的。那时从辛雪的表情来看,他大概也不舒服,细长的眉毛紧皱,嗓音发哽,并不热情地接纳着他。
双方都刻意回避着视线的接触,他在冷淡与轻微痛楚里拥有了第一次,还以为之后的性爱也都将是这样。
现在那张小洞却仿佛有引力一般,水淋淋地妩媚着,在腿根雪白的肉底上红得烫眼,仿佛要把他无限深地纳入,只是阴茎还不够,让他身心都坠进去。
手机一轮轮振动得令人烦躁,又点燃了新的刺激,像被陌生人正注视。
夏越柏报复般地咬着他的耳垂,舔他哭得潮红的脸颊,犹如占领领地般到处留下气味和牙印。
辛雪全身水洗,眼泪,涎液,汗水,他自己也分不清,恍惚又不堪地大敞着腿,死死攀着夏越柏的肩,指甲挖出许多抓痕,剧烈地痉挛,似乎真的要死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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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旗息鼓的时候已经凌晨,辛雪侧脱力地陷在床上,连抬手指都没有力气。
夏越柏想起什么,“刚刚谁的手机一直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