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好像快睡着了,半侧着脸。他有种蛇相,狭长上挑的眼睛半闭,鼻尖小巧,流丽地连接到人中窝,显得上唇微微翘起。
上衣还好好穿在身上,他甚至裤子都没有完全脱掉,卡在左腿膝弯,方便结束后传穿上,在这场兵荒马乱的性事里显得游刃有余。
封闭闷热的空间里,夏越柏的额头沁出细汗,头脑也跟着升温。
有强烈地想做些什么的冲动,打碎辛雪这体面的冷静,他猛地捞起辛雪的腿,架在腰上,发狠地冲撞起来。
他不要命了似的向里顶,好像把这当成了两人的最后一次,一下进得极深,硬烫地直抵尽头,撞上末端的软肉。
如他所愿,辛雪的眼睛打开了,不悦地盯住他,同时撑起上身,向后撤了点,让他的性器滑了出去。
“怎么了。”他袒露着性器,神情无辜。
辛雪合拢了双腿,夹紧腿心,“不准那么用力。”
夏越柏却好似充耳不闻,将性器向前挺了挺,想再次回到那个温热湿滑的地方。
辛雪伸手虚盖住胯间,抵御他的骚扰,“听见了吗?不然就别干。”
夏越柏抬眼看他,眼里欲望多得仿佛流淌出来,极富侵略性地把辛雪包围,但突然又变听话,克制着喘息,“听到了,对,对不起,不会,这么深的,我快射了。”
辛雪直觉他哪里异常,有失控的预感,不太想继续,可夏越柏居然扶着性器,拿湿漉漉的龟头来蹭他的指缝,色情地挤进来,把他手背涂得一片滑腻。
“老师,让我进去,好不好?”他俯下身在辛雪耳边讲话。
温热的气流撩动着辛雪的耳朵,夏越柏又拿嘴唇来碰他的脖子,一下下很轻,但无法忽略。
察觉辛雪的僵硬,他很害羞似的垂眼,低声笑道,“老师,你喜欢这样吗?”辛雪那一套全被他学走了,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还会举一反三,不愧是好学生。
他的手臂变得无力,一不留神被夏越柏蹭开,重新干了进来。
进入的深度仿佛要将他顶穿,肉体的撞击声响亮而淫靡。夏越柏彻底放开了动作,生猛又野蛮,像只未开化的动物,只被欲望操控。
“你给我停下。”今晚和夏越柏见面根本就是个错误,更因为他的不顺从,辛雪直冒火,推不动,就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发狠把他向后扯。
可痛楚之下,夏越柏非但没停止,反而更加暴力地甩起腰,撞得淫水四射。
辛雪头脑缺氧似的发懵,拽着头发的手指滑脱,想打出去的巴掌也没了力气,他被顶得一耸一耸的,命令和责骂的话语都被撞得支离破碎。
操干间他的T恤被蹭上去,堆在削尖的下巴颏下。夏越柏俯视着他半失神的样子,雪白贫瘠的胸脯上,红得扎眼的乳头在他面前晃荡。
他想也不想,把那凸起的一点含进嘴里,啧啧有声地吮起来,吃进嘴里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对这里已经肖想许久,真的像糖似的甜。
辛雪身体一震,伸直双臂掐上夏越柏的脖子,像待宰的羊做出最后的反抗。没来的及用力,他的手臂虚脱地滑下去,迷乱地呻吟着高潮了。
夏越柏在他的胸口像吃奶似的又吸又咬,把绵软的乳晕嘬进嘴里,把那一片都舔得湿滑,边下流地耸动,边痴痴地喊他:“老师,老师,辛雪。”热气扑在胸口。
辛雪抱着他的头,像在暴雨里抓住一片浮萍,听到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眼泪都被干出来了,抽泣着,“你,你怎么还不好?”
那么久了,还是那个深度和速度,让辛雪甚至怀疑之前那么多次夏越柏其实从来没有尽兴。
他哑着嗓子,“都是因为,老师你拿来的,套……”
才刚高潮过,现在下半身的快感又好像累积到了顶点,急待一个释放的出口,小腹传来若有似无的压力,辛雪混乱地哀求:“快点,停下,你快点,”
他迎合地轻摆起腰肢,夏越柏更加兴奋。空气里仿佛漂浮着微小的带电粒子,只是呼吸就会引起放电反应,让他全身为之颤栗。
他撞得太用力了,辛雪肯定,从外面看,这辆车一定在癫狂地摇晃不止。
可就是这样夏越柏也没有射精,停下来,露出半截紫红的根部,野兽一样的浅棕色眼睛凝视着他,“老师,我想”
“什么?辛雪迫切地说,他肯定夏越柏这时候说什么自己都会同意,而他只想让他更深更用力地肏他。
他的声音在急促的喘息里起伏,“想亲你…想接吻…想吃你的”
没说完,辛雪压着他的后颈,把他摁向自己,两张被口水涂得湿滑的嘴唇撞在一起,炙热地摩擦着,吮吸着彼此。
只是接吻,快感却在体内乱窜,剧烈得让人脊背发麻。
夏越柏的舌头粗暴地入侵,毫无技巧地翻搅,仿佛真要把他吃下去般咬着他,同时下身直楔进最深处,弹跳着射了满腔。
那精液仿佛有温度,即使隔着套,辛雪被烫得一哆嗦,下体丰沛到极致的快感一瞬间找到了出口,疯狂地涌出。
他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意识和自控力,只听见哗哗地,失禁的水液喷了两人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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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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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柏承认并放纵自己爱上了空想,在迟来的、尚不知名为思春期的悸动里,想辛雪的嘴唇,眼睛,肌肤,想他说过的每一句。
周四的实验课变得值得期待,但他不负责辛雪那一组的课题,所以并不是每次都能说上话。马上期末,同事的腿恢复了不少,下周就能回来,也意味着这是他最后一次代课。
趁辛雪来讲台归还仪器,避开人群,他压低了声音,“下周就不是我了。”
一周没见,辛雪似乎瘦了一点,那天听夏榆说起他太忙的时候不吃碳水,因为会晕碳,影响做事效率。不过气色仍旧很好,头发绑在后脑,皮肤白皙嘴唇殷红。
他确信自己发出了声音,只是音量不大,但辛雪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或者说把他整个人都当成了空气,目不斜视地放下东西,扭头走人。
转过去的那一刹,他的发尾扫过夏越柏的手臂。夏越柏忐忑地眨眼。
接下来的半节课,他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努力地控制不去往辛雪的方向看,甚至讲题的时候写错了推导,被学生指出,然后道歉。
回到办公室,他仿佛松了口气般放松了肩背,翻出一篇最新发表的论文,拿来转移注意力。
同事joey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问夏越柏下班后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