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珠宝稀世罕见,这样鬼斧神工的做工更是稀世罕见!

“这些水流来自洞外底下的细小泉眼,又复有渗入地下,可见这里的地壳地质奇特,裂缝不少,但是却不是出口。”冷月儿非常诧异于这里的地形地貌,感叹造物神奇!

莫言以石敲击洞壁,循序渐进的步履,如奏编磬,石击石的声音加之钟乳滴水分外悦耳,莫言转了一遭,检验了一遍自己的音乐细胞,顺手把松油火把熄灭了七八个,仅留下一左一右的两个供照明,洞室暗下来,寂寂的火苗突突,洞壁上反映着颗粒微光。

莫言不骄不躁,好像做好了长治久安过日子的准备。

“省点儿用!我们也许要待上好几天!”

黑暗会让人崩溃,江湖儿女惯行黑夜,但那不是死亡气息浓度超标的黑暗。

“也许会呆上一辈子!”冷月儿面如止水,用手去摸莫言腰上的酒囊,很怕很有过小日子天赋的莫言说:酒也要省着点儿喝。

“一辈子很长!光在这儿呆着可不成!”莫言摁住酒囊,眼睛一定要看着冷月儿的眼睛,冷月儿只好蹙眉给他一个特写的眼神,莫言心荡漾荡漾:“月儿!你不觉得这儿就像是我们的洞房吗?”

莫言的手搭在冷月儿支撑在大石床上的手上,指头此起彼伏的弹弄:“燕子窝里小鸳鸯!”

冷月儿一把抢过酒囊:“是那种生不能同床,死同穴的那种!”

“我们现在同床百年后同穴!”莫言的眼睛里满是八宝如意喜冠的喜庆,莫言一句话铺排了一生,原来一生是这么的短暂,一生就这两件事重要!

冷月儿专心喝酒,莫言控制着冷月儿喝酒的流量,冷月儿润润的嘴巴追着莫言的手里的酒囊,歪倒在莫言的怀里,抱着莫言的手嘴巴够着酒囊。

“我现已以八宝如意喜冠为聘!月儿!嫁我好吗?”莫言拂顺冷月儿的乱发,冷月儿歪倒在他的胳膊上半眯眼,手指抚弄着莫言的下巴:“这不挺好吗?”

“不好!”

莫言把酒囊置于背后,蹙眉瞪眼。

冷月儿眼神迷离的笑:“那我得问过我大伯!你还要到安家提亲才行,明媒正娶得要,这样才像安家嫁女!”

“嫌麻烦!就算了!”冷月儿歪扭扭的笑,环腰摸索莫言背后的酒囊。

“先斩后奏不行吗?”莫言喜欢别出心裁,莫言把唇印在冷月儿的唇上,忽然话锋一转:“为什么要到安家提亲,为什么不是冷家?”

莫言更愿意到冷家履行这样的婚嫁程序,莫言有自知之明,知道安家大多不甚喜欢他,冷家不同,莫言和冷月儿缘定娃娃亲,其后的波折曾让莫言万分懊悔悔婚一事。而冷炎自小熟识,冷炎曾一度认可过他们之间的娃娃亲!

“我要以安念夕出嫁!”冷月儿强调这点,源自让她一直难受的一句话,安再然临终之际的一句话:我只是遗憾我没亲眼看到我的念夕幸福!

冷月儿要以安念夕名义幸福,这样!爹爹在天之灵会含笑九泉!

“好吧!念夕!”莫言打算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踏一踏安家的门槛。

“我们在说什么?啊?”冷月儿竟然笑得忽忽悠悠。

倒好像不是身处绝境,竟有闲情逸致谈婚论嫁。

第142章

绝望和嚎叫都不是冷月儿和莫言的作为,冷月儿与死神是近邻,无数次擦肩,对于死神的气息从不陌生!

莫言不急着出去,安家莫家都知道他们来了燕子窝,柳耘笙脱险的几率很大,老猫也知道八宝如意喜冠的线索到了燕子窝!莫言根本不急什么,只急着和冷月儿缘定终身,他给情爱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莫言在乎这个,冷月儿的无所谓更让他在乎这个。

莫言是认真的,认真到天长日久朝朝暮暮。

“西沙王府兴师问罪的人马在路上,马一行会把燕子窝变成屠宰场,我倒不希望他们谁来送死!”冷月儿咬着酒囊的嘴儿。

自己是个活饵儿,安家会源源不断的有人来,还有冷家,大哥冷炎会有怎样的心焦?还有老猫!

忽然的,一直觉得流离失所的心原来周遭有这么多人围护,有什么理由遗弃自己?

就因为一段经得起生死经不起生活的爱情吗?

忽然的冷月儿满含热泪的扑倒在莫言的怀里,眼睛向里,拒绝莫言的查看。

莫言知道冷月儿过激的情绪源自哪里,轻拍冷月儿的背弯:“我们都会没事的,相信我,谁离开你我也不会离开你!”

左额的凤尾纹突地一跳,冷月儿赶紧让自己说话,一刻不停的说话:“莫言!莫言!你干嘛不娶一个温良可人的女子,不喝酒好脾气正常的女子!莫言你说!你说!”

那个在心尖尖上打转的名字被话语赶出了记忆,冷月儿不给凤尾纹发作的机会:“我哪里会做贤妻良母啊!”

莫言捧起冷月儿的脸,泪水连连,凤尾纹艳丽了一下就罕见的黯淡下来,莫言一阵辛酸和感动,冷月儿主观不在逃避,她在努力,努力抗衡记忆,不让记忆力的伤痛来模糊莫言,来混淆莫言的感情,冷月儿在努力的全心全意的靠近莫言。

“好笨的一个念夕!好傻的一个月儿!是我教会了你酗酒,要怪也怪我,没办法解除你的伤痛,只能麻醉你!”

冷月儿呜呜哭出声!她其实不为这个难过,冷月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就是想哭!

“寻常女子只会过寻常生活,哪有和你一起来得有趣!

“瞎说!”冷月儿仰面枕在莫言的腿上,闭上眼,仍有松油火把在眼前跳跃。

灾难一再优惠!而幸福从来缺斤短两,我们得到的不是我们想要的。

人生苦短,情感无常!

冷月儿真害怕一睁眼莫言另有他怀!

冷月儿在莫言的腿上翻来覆去,莫言微笑把八宝如意喜冠高举,不是膜拜胜似膜拜:“这个喜冠好美!天下的女子谁见了也会生了嫁人的心,你是不是啊!”

冷月儿被莫言推得哼哼笑:“天下的女子的心思你都知道啊!”

“我就想知道你的!”莫言强拉着冷月儿做起来,示意她坐好!冷月儿一扭三晃,抱着酒囊抿着朱唇,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莫言把八宝如意喜冠轻轻的戴在冷月儿的头上,金晃晃红灿灿,冷月儿灿若朝花,凤头颤颤,流苏纷披扰心。

“你是我最美的新娘子!”莫言抚摸着冷月儿的脸,动情的看着冷月儿熏熏然半醉半醒的妩媚眼神:“洞府为媒,山石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