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对这一带很熟,比冷月儿熟。
冷月儿挣脱莫言的胳膊,莫言较了力,冷月儿作罢,反正累的是他。
和莫言一起在这个避开人烟的地方等黄昏来临也是不错的事。
总比和柳耘笙一起废话的好,冷月儿竟然靠着莫言的半拉胸膛,静静地看着夕阳在莫言的肩膀上慢慢坠下屋檐,只剩下一片西天的红,莫言的胳膊软了。
冷月儿吭吭无声的笑:“吃这样便宜的醋啊!我就那眼光啊!我不喜欢小胡子。”
莫言一口气泄了,环抱着冷月儿,抚摸悉数冷月儿的脊椎骨一样,那样的认真,认真的冷月儿只好严肃起来:“这次事关重大,大哥才让他帮我。和我没有瓜葛。”
“你大嫂不是有意撮合吧!”莫言知道冷家勉强接受他,安家有一半不喜欢他,这就是莫言陪冷月儿回冷府,但从不陪冷月儿回安家的道理。
“什么时候还想这个!你真是!”冷月儿不知怎的,在莫言的怀里才恍惚感觉自己这几天有些想念,也不知什么时候想念过,就是有这种见面亲切的感觉,以前冷月儿很少有。
“我讨厌他!”莫言又阴起脸。
“我也不喜欢他!可我需要他帮忙。”冷月儿看着红色越来越浓重。
“你怪我是吗?”冷月儿拒绝看莫言的眼睛,更让莫言不舒服。
“你不是有事吗?”冷月儿沉面,拉开了与莫言的距离,两个人都不说,心里暗暗较劲,迫使对方先开口说各自的心结。
第116章
“你不用派这个讨厌的家伙盯梢我,我来洛阳,实在是因为家务事,而非和你们安家有什么牵连,你不用疑神疑鬼,你可以明着问我,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不能交谈的事吗?还居然让那个小胡子的家伙插手!我也讨厌小胡子!”
莫言看着冷月儿,唇碰了一下冷月儿的额。
冷月儿咬唇不语。
莫言干嘛不说什么家务事,什么样的家务事纠缠到了洛阳,丝丝络络的和自己的行踪吻合,巧合吗?
“你为什么不问?”其实莫言也怕冷月儿问。
冷月儿照旧不语。
“好吧!本来家丑不可外扬!”莫言只好撒谎,因为有个柳耘笙让他不踏实,误会会滋生不必要的麻烦:“我大哥三房未娶的女人逃婚了,到了洛阳不知所踪,我们莫家几乎举家出动,我们丢不起这个人,我大哥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冷月儿讶异的抬脸。
“大哥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莫言把这个谎撒的滴水不漏:“你大概也听说些我们家的事吧!”
冷月儿想不点头都不行。
心里咕咚竟然欢畅了,冷月儿重又任莫言抱紧了自己:“那你干嘛不早说!”
“这很丢人,大哥不让宣扬,你不是看热闹吧!”莫言察觉到冷月儿的小放松里竟有些幸灾乐祸:“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大哥不满。”
“没!你们家管我什么事!”冷月儿言不由衷。
“还说我不早说!那你干嘛不早问,绕着弯儿的查我!”
“我是讨厌和柳耘笙一起,所以临时起意给他找了个活儿,刚刚好,看见你。”
“你就气我吧!”
冷月儿微微笑。
情感上点滴无意识的依赖,理智有意识的戒备昼夜醒着。
莫言和冷月儿都清楚,莫言想弥合,冷月儿无作为,顺其自然,这样奇怪相互依存方式冷月儿并没有什么纠结,并且在心里各行其道,互不交汇。
“线索到了哪儿?”莫言感觉得到冷月儿又在出神了。
“这不到你这儿了。”冷月儿无意欺瞒,只是她下意识要把莫言排斥在密镖案之外,这样和莫言的距离才身心安泰,其实冷月儿再无意识的保护和莫言的关系。
最不想拔刀相向的大概现在就是莫言了,这八年来,莫言成功的培养成了冷月儿对他的依赖。
即使冷月儿昼夜醒着的哪根神经也熟悉了莫言的味道。
“我能帮你什么?”莫言小捏冷月儿的屁股,冷月儿清醒着在他的怀里,这很好。
“离开我的视线,不要和密镖案交集。”冷月儿用钢弹珠逗弄着莫言的眉毛,天色深了,莫言熟悉的轮廓让冷月儿上了酒瘾,冷月儿舔着自己的下唇,干咽着唾沫:“还有,你干嘛把柳耘笙引到冷府后门,幸亏是后门,如果是前门,他会很快的联想到我的冷姓身份,我不想这个时候谁再知道我冷姓身世。”
“我还以为那个家伙知道呢?”这个消息让莫言知道了自己在冷月儿心里的位置,莫言开心,指尖揉着冷月儿的下巴:“我来洛阳就顺腿的到冷府看上一眼,我并不知道你也到了洛阳。”
“你不是也想柳耘笙认识冷府吧!”冷月儿咬住了莫言的手指,莫言吸冷气。
“那你干嘛不住家里住客栈!”莫言知道冷月儿的酒瘾犯了,冷月儿在莫言的胸前起腻:“我不想让家里担心我,早出晚归的,哪能瞒得过猫伯。”冷月儿知道现在也瞒不了老猫了。
冷月儿心烦意乱的起来,定定的看住莫言的唇,润润的,上翘的。
莫言腾出一只手摸摸腰间的酒囊,故意拖延拿出来的时间,注意冷月儿的细微的变化:“你就这么喜欢孤军奋战吗?你干嘛不要求我帮你。”
莫言真希望冷月儿能要求他做什么,这是关系突进很重要的一步,那是冷月儿身心的认可和无间信任。
冷月儿轻皱着眉,根本没听到莫言的话,只是看着莫言蠕动的唇,哼了一声:“莫言!你带酒了。”冷月儿的手摸到了酒囊,眼睛和神色都兴奋起来。
“先说会儿话。”莫言扳过冷月儿紧扣酒囊的手指,拢到胸前:“看不见我你也不上酒瘾,刚才不好好的。”
“莫言!”
冷月儿眯缝起眼睛,一手揪着莫言的耳朵,一手压着莫言的唇,酒瘾发作真是难受的难以自制。
手指一挪,冷月儿就把自己的唇靠上去,莫言故意不低头迁就,冷月儿饥渴的使劲踮着脚,并用力往下扳莫言的头,莫言轻笑,冷月儿叼着莫言的下唇不松口,莫言压下头,把舌头递给冷月儿吮吸,双手抱拢了冷月儿的腰。
冷月儿忽然臂膀用力扥下了酒囊,推开莫言的头,酒囊搭在莫言的肩膀上,顺流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