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近日常在乐安公主身边,陆续听说了不少朝堂轶闻,也就越来越觉得皇上对穆重明宠信非常,然而如此特殊的“恩宠”,却也把穆重明孤立了起来。

朝露把这些担忧说给穆重明听,穆重明讶异他竟能想到这一层,却一笑置之,半开玩笑地答道:“这也没办法,谁教他只有我了?”

朝露却抿了抿唇,不高兴地道:“皇上富有天下,他什麽也不缺。”他忧愁地凝望著穆重明,续道:“我才是真的只有侯爷。”

穆重明听了这话,心底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很想一把将朝露拥入怀中。但他想起了案上的奏疏,这才忍了下来,自嘲地失笑道:“你说得很是,是我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了。况且我近来也发觉,皇上待宬王也不是一般的信赖有加,否则这会被革职的不该是我。”

-待续-

第31章31.帐中香 | “是为夫不好,这些日子冷待你了。”(限)

07-25T15:19:10.368

朝露听见他说丧气话,不由有些心慌,细想一番后才明白,皇上不愿追查暗阁,只拿那份名单来整肃朝堂,甚至波及了穆重明,这既是对宬王留了情面,也是漠视了穆重明的苦心,想来穆重明也为此心灰意冷,只是不曾明白地表现出来。

这是朝露头一次感觉到,即便贵为侯爷,穆重明也还是身在牢笼之中,只是表面上风光,许多的无奈都不足为外人道。

朝露感到心疼,低头憋了好一会,才倾身在穆重明颊上一吻,道:“别想了,侯爷早些写完奏疏,便早些歇息罢,为此伤身太不值了。”

穆重明先是讶然,随即捏起了朝露的下颔,吻向他的唇。朝露生怕碰坏奏疏,完全不敢动弹,穆重明却浑不在意,反倒变本加厉地品嚐他的唇。

漫长的一吻结束时,朝露眸光滟潋,气息凌乱,二人一分离,舌尖便牵出了一线银丝,为此间更添几分豔色。

穆重明神色转晴,舔了舔唇,挑眉笑问道:“再来?”

朝露乍然回神,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这才正色道:“不可!侯爷还得静养,我、我这就把奏疏递给守帐的士兵,让他们转交给李大人了?”

说罢,朝露匆匆收拾了毛笔砚台等,又把奏疏照穆重明说的方式叠好,交给帐外亲兵。

帐中的木榻有点窄,穆重明却仍要朝露上榻一块睡,朝露只好小心翼翼地缩著身子,在穆重明身边侧躺下来,几乎沾枕即睡。

穆重明却知道夜裡最难熬,伤处的麻药效力减退,火辣辣的疼痛逐渐复甦,吞没了他的心神。

朝露睡得并不安稳,一个时辰后就惊醒了,他本想悄悄搂著穆重明睡回去,却察觉了穆重明的异样,立刻坐起身,道:“侯爷怎麽满身是汗?伤处很疼吗?”

穆重明伸手按住他,道:“疼著疼著就好了,不碍事。”

朝露却道:“侯爷若是睡不了,又要怎麽养神?不如让军医再给侯爷开个安神汤,或者再换一次药?”

穆重明道:“夜深了,他们也要休息,别拿这种小事去劳烦军医了,我没那麽娇气。”

朝露沉默地坐了一会,竟然掉下了两滴眼泪。穆重明一惊,正要出言劝慰,朝露却自己抹了泪,转开脸低声道:“那至少让我给侯爷擦一擦汗、换一身衣裳,裹著汗睡可不好。”

在这之后的数日裡,朝露衣不解带,亲力亲为地照料著穆重明,军医来换药时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生怕有所疏漏,怕血的毛病竟然就这麽不药而癒了。

兵将们也逐渐习惯了朝露,偶尔还会和他调笑两句,即便遭到穆重明瞪视也乐此不疲。

朝露却也因此生出了一些疑惑。京中没有人会跟他详说侯爷少时的“劣迹”,但他也知道侯爷的名声并不好,而那所谓的“污点”,很可能与风月事相关。

但在穆重明的亲兵口中,他在却是洁身自好到了极点,甚至有兵将开过他玩笑,怀疑他有隐疾还是怎麽著,穆重明却只是一笑置之。

然而侯爷当年险些被除族谱一事,却是人尽皆知,想必真的出过什麽大事。朝露不由想起了那个“明二爷”的称呼,或许就是侯爷心裡牵挂的那个人,让他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朝露猜测了一番,却把这件事搁在心底。侯爷说过他只有他,那麽朝露就选择相信。

在穆重明养伤期间,二人似乎又更加亲近了。先前在夜朗是花团锦簇、蜜裡调油,此时却是宁静而又默契,虽然少了缠绵,却多了些温情。朝露不再事事顺从,反倒时常督促穆重明歇息,唯恐他因为伤势而有半点难受。

他们这边是如胶似漆,朝堂却被穆重明的一封奏摺炸翻了。昭正帝对金蜓遭窃之事十分上心,狠狠整顿了负责管理金蜓的兵部,百官纷纷唾骂兀族狼子野心、出尔反尔,奏请逗盯昭正帝发兵剿之。

宬王竟也久违地涉足朝堂,奏请昭正帝将穆重明复职,以备抵御外侮,安定四海臣民之心。宬王一开口,自是一呼百应,昭正帝立即奏准,穆重明官复原职,仍是永禄军统帅。

可如此一来,穆重明不在京、甚至不在夜朗之事,自然也就被揭穿了。昭正帝只好大费周折地“嘉赏”他,讚他心繫边疆,未雨绸缪等等,将此事粉饰了过去。

穆重明听说宬王为他说情,却有些不以为然。而率先附议宬王的臣子当中,除了几个清正著称的言官外,竟还有几位穆家的堂叔堂兄,也不知这是本家的意思,或者是有太后在背后指点。

穆重明对此更是嗤之以鼻。他被革职时,穆家不说无人替他求情,简直恨不能与他一刀两断,此时有宬王做了出头鸟,他们才想到要来雪中送炭,不过引人发笑罢了。

总而言之,穆重明心安理得地领著俸禄养伤,诸事多半只吩咐几句,交由李士淳等人去办。

除了本职军务之外,穆重明最挂心朝露的潮期。这回的潮期被“短契”一拖再拖,始终不上不下,不时就会飘来一缕诱人的香信,引得人心猿意马。穆重明养伤十五日后不再晕眩,臂上伤口也收敛得差不多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夜裡,他让朝露褪下亵裤,在榻上趴跪著任他“检查”。

但他才刚往穴中推入一指,朝露就已轻吟出声,空旷许久的穴中湿热紧緻,玉茎兴奋得贴著小腹翘起,穆重明碰没两下,朝露便咬牙“呜”了一声,前后同时洩了身,蜜液滴滴答答淌落,带出勾人的香信芬芳。

穆重明看得两眼发直,嘴上调笑道:“是为夫不好,这些日子冷落你了。”

朝露满脸通红地回头睨著他,轻声道:“侯爷的伤势还没痊癒,我不敢劳动侯爷,侯爷别动,今夜让、让我来主动伺候您可好?”

穆重明不由乾嚥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朝露生怕自己叫出声,让帐外的兵卒听去了,便要来了一件穆重明的亵裤,将之纽绞成绳,衔在口中堵住唇舌,又延伸到脑后绑了个结。

他背对著穆重明,将手指陆续探入穴中,待到后穴稍微适应,他才俯身用唇舌伺候起穆重明的孽根,手指同时在穴中开拓著,搅动时传出的滋滋水响透著几分急切,清甜的香信在帐中瀰漫开来。

穆重明看得口乾舌燥,身下的阵阵快感不断撩拨著他的神智,幸好朝露没有折磨他太久,待孽根裹满涎水,朝露便急切地抬起腰身,将孽根一吞到底,穴肉热情地绞缠了上去,好似久别重逢的情人。

才刚插入,朝露就被刺激得眼中泛泪,吸了吸鼻子,闷声哽咽起来,一时不敢再动了,下腹却是阵阵痉挛,玉茎胀得泛红。

穆重明听见他的哭声,再也忍耐不住,挺腰往上顶了几下,朝露穠纤合度的身子随著肏弄起落,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看起来分外可怜。

穆重明一边肏著他,一边也抚上了他的身子,细数肋骨般朝上游移,时而揉搓小巧的双乳、辗弄乳粒,时而又用掌根揉按他的下腹,让朝露的喘息越来越凌乱,口中却被堵著叫不出声来,只能鼻音浓重地哼著。

直到朝露即将被肏射时,穆重明却停止顶弄,忽然轻拍了下朝露的臀侧,朝露竟也会意了,提起腰臀主动套弄起来,将穆重明的孽根吞吞吐吐,艳红的穴肉看似娇弱,却也热情地蹙缩相迎,好像也已经饿了许久。

等到朝露的双腿开始痠痛,他便转而扭起纤腰,甚至像骑著马般一耸一耸地颠动,伺候得穆重明舒爽不已,却又捨不得就这麽结束,只能死命忍著。

那孽根越胀越硬,似乎还逐渐大了一圈,把朝露急得低声啜泣,迷濛的眸中饱含哀求,他一面骑著孽根,用孽根顶端磨著孕腔口,一面轻触自己玉茎的前端,那裡渗出的浊液在他指间拉出长丝,显然是快要到了,却又始终没能被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