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挺糙的一个男孩子。
那教官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后排的人龙还是很长,按这个速度,等全部人洗完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于是“啧”了一声,指了指宋鬱冯离道:“你俩挤挤吧,这儿人太多了,你们将就一下。”
宋鬱拖了长音“蛤”了一声,委屈道:“我才不要!我要自己一间!”
那教官瞪了他一眼:“让你挤挤就挤一下,屁话那么多!”
宋鬱撇了撇嘴,表面上很不开心,心裡却是百般无奈,心想算了,大不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偷溜出来洗澡,这么一想,便正色道:“那我不洗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冯离一下拉住了他,对教官说:“我不洗了,你让他自己一间吧。”
那教官不知为何,抱著胳膊居高临下的看著他们,似乎是打算和宋鬱槓上了:“你不洗了?后面那么多人,他还是得跟别人挤一间,我们这裡是团体生活,不会给你行方便的,怎么定的规矩怎么来。”
宋鬱看了那教官一眼,不知道什么意味,转头和冯离轻声说:“放开吧,你洗就行,我去找王翊他们。”
冯离转头看了看后头大排长龙的队伍,想了想还是放开了他。
最后冯离跟后头的男生挤了一间,淋浴间不算大,一间挤两人还是有些吃力的,冯离穿衣服的时候老觉得胳膊一抬就会撞到身后的人,彆扭的很。
洗完澡冯离回到自己的帐篷裡,他的帐篷很大,铺上充气床垫后简直舒服的和家裡的床有得一拼。
冯离在床上滚了几圈,拿起手机朝著外头拍了张照片,传给了老妈。
老妈的讯息很快的回覆过来:拍照技术和你爹一样差,看的人还以为自己重度近视了。
冯离这才点开照片看了一眼,确实,除了拍出飞一样的残影效果之外,照片还整个都是歪的。
冯离很真诚的给老妈的话回了一个的表情符号。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抬手看了眼手錶。
十点多了。
正思考著要不要来睡觉,外头的帐篷门忽然被人拍了拍。
冯离探身过去拉开了门帘,王翊和沉西和宋鬱就站在他的门前,手上一副厚厚的牌,弯腰问了一句:“玩大老二吗?”
冯离没有回答,低头看了一眼王翊脚上的伤,那咬痕其实不算深,那隻狗估计刚下嘴就被他或宋鬱一刀嘎了。
“打过针了?”他问。
“打了打了,能不打么?你说不要他们还强迫你打呢,”王翊没好气的说,“一群人,给我按桌子上扎的针。”
“不说这个了,”宋鬱弯腰探身进去,很妖娆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啊~冯哥哥~来玩啊。”
“……”
最后他们还是玩了,宋鬱玩牌玩的很流利,冯离觉得自己倒是不怎么喜欢玩牌,不过看著宋鬱洗牌很舒服,熟练度是骗不了人的,即使平时伪装成笨拙的样子,那双手一碰到牌瞬间就变得帅气流畅起来,修长白皙的指节来回翻动,让人看了很赏心悦目。
“鹅鹅鹅鹅鹅!”宋鬱梗著脖子欠揍的喊了一声,甩出手裡最后一张牌:“老子又赢啦!”
“你不是出千吧?”王翊皱了皱眉头,“怎么可能回回都是你赢?”
“我才没有出千,”宋鬱哼了一声:“不然下一局给你洗啊。”
王翊看他这样信誓旦旦的,半信半疑的说:“算了,不用了。”
“你怎么玩什么都第一啊?”沉西有些丧气,将手里的牌放下了:“还给不给人留点活路了,你这样会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感到自卑你造吗?”
“略”宋鬱朝沉西吐了吐舌头,“谁管你!”
沉西叹了口气。
“话说,有没有吃的啊,我有点饿了。”王翊说著,低头摸了摸肚子。
“我包裡有薯片,”冯离扬了扬下巴:“你后面那个,黑色的。”
王翊依言回头翻了翻,果真翻出一包薯片,两手一拆就吃了起来。
一群人玩到了大半夜,沉西实在是睏得不行了,帐篷裡到处都是零食垃圾,三人才终于将东西收一收,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三人一离开,冯离拍了拍床铺,刚躺下去,不料沾著枕头直接就睡著了,一点间隙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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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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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离是被自己的尿憋醒的。
梦裡总是找不到厕所,非得醒过来才能上。
他迷迷瞪瞪的坐起身,从棉被裡鑽出来,拉开了帐篷。
外头只剩下一盏灯,荒郊野领的夜晚明明灭灭的,虫叫声清晰的在耳边迴响。
这个点还是有人还没睡,昏黑的空地上堆著些酒瓶,有些人坐在一块儿嘻闹,几个男生嘴裡不正经的满嘴跑火车,说话夹枪带棒的,听著有些刺耳。
教官呢?刚才那么强势,管天管地的,这种时候倒是学会做仙了?
冯离掀开帘子猫腰走了出去,晚上的空气很凉,但是闻著很畅快。
他走到空地旁的公共厕所,一旁的淋浴间正哗哗的响著水声,不知道是谁在这个点洗澡,一股淡淡洗髮精的味儿飘了出来。
他没有多去注意,只觉得这个味道和宋鬱身上的味道挺像,一股淡淡的柑橘味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他头上的毛髮有些杂乱,顶著鸟窝一样的头,两眼无神的盯著眼前的小便斗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