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宜心里暖乎乎的,惩罚似的重重「啄」了下男人的嘴唇,含泪笑道:“就知道唬我。”
“我是实话实说。”段克权抬手轻轻摩挲世子的唇瓣,“世子是我心目中最坚韧之人。在我的世界里,世子所向披靡。”
段执宜心中温暖又酸涩,几乎又要落泪了。他轻轻依偎到男人怀里,闭上发酸的眼睛,微微哽咽道:“没什么能打倒我,就算失败也没什么熬不过去的,我所向披靡。”
段克权温柔地搂住他,温和又坚定地道:“世子所向披靡。”
段执宜闭着眼睛,嘴角扬了起来。如果说他之前心里还有一点点阴郁,现在他只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
他聆听着男人的心跳,低声笑着道:“拔野,你就是个爱说甜话的妖精。”
段克权嘴角晕染开笑意:“那我也是世子一个人的妖精,甜话只说给世子一个人听。”
段执宜睁开眼,轻轻「啄」了下男人的唇,“妖精快好起来吧,你的世子会为你打胜仗,会把那群伤你的契丹人打得哭爹喊娘。”
段克权轻声笑了,但一笑就会牵扯到腹部伤口,他只能忍住笑,亲了亲世子的唇说:“世子所向披靡,定能荡平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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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执宜有孕
两日后,契丹主动向他们发起进攻。
段执宜按照事先的计划,假装不敌,带着一支小队撤退。
契丹那边的将士果然上当,领兵就来追他,势要抓住他这个「窝囊废世子」。
结果追到一个山谷处,契丹直接被事先埋伏在那儿的燕军包了饺子。
段执宜活捉了契丹两名将官。
契丹乱了军心。
燕军一路掩杀,又活捉了契丹三十多名将官,掳获两千多匹战马,其余所获辎重更是不可胜数。
此次战役打垮了契丹士气。
契丹损失不小,此后又跟燕军接仗数次,结果一溃再溃,半个月后,终是被燕军逼着签订了城下之盟。
……
……
燕军主帐内,段赤心教导自家崽:“契丹这次主持撤退的将领太差劲了。战败而退是为了保存有生力量,结果他们将领自乱阵脚,撤退演变成了溃退……”
段执宜认真听着,突然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段赤心瞥了崽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段执宜揉了揉胸口,“可能早上吃多了,有点反胃。”
段赤心却想起这阵子自家崽时不时就会干呕一下,那样子可不像是寻常的饮食不调。
段赤心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沉声道:“叫王军医过来。”
军医里就数王军医嘴巴最严,而且王军医随段赤心从军多年,某种程度上都算段赤心的私人大夫了,很是忠心可靠。
“不用叫军医吧。”段执宜觉得自家老子有点小题大做了,笑道,“我就只是吃多了点,又没什么事。”
段赤心却是沉了脸,目光异常复杂地横了自家崽一眼。
不多时,王军医到了,给段执宜把过脉后,他原本半垂着的眼睛立时瞪大了,接着一脸惊疑不定地又给段执宜重新诊脉,诊完后神情愈发震惊,摇摇头又重新再诊。
段执宜看王军医这副模样,心都提了起来。他……该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段赤心见状却是神色愈发阴沉,出声道:“王军医,世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军医颤颤巍巍地收回手,低着脑袋都不敢看段赤心。
他蓦地跪到了地上,嗓音颤抖地道:“世子这是……喜脉!”男子有喜脉简直闻所未闻,可他不知怎的偏就在世子身上诊出了这种脉象。他、他……他真是该死!
“喜脉?!”段执宜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衣裳撂倒了桌上的茶碗而不自知。
段赤心倒显得平静得多,俯视着王军医,很沉着地问道:“你确定是喜脉?”
王军医跪伏在地上,颤着嗓音道:“千真万确!小可为世子反复诊了三次脉,均是……喜脉!世子……恐怕已怀孕两月有余。”
段执宜始料未及,恍恍惚惚地跌坐回了凳子上。
段赤心冷声道:“以后你就负责给世子诊治,倘若此事有半点风声透露出去,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小可……明白。”王军医吓得冷汗直冒,根本不敢深想这件事。
“下去吧。”段赤心打发走了军医,又吩咐道,“去把二郎君和四郎君叫来。”
不多时,段克权和段君立双双赶到。他俩伤重,都是让小兵抬进帐来的。
段赤心双手负于身后,拳头握得死紧,忍住了当场揍死俩养子的冲动,异常冷静地交代道:“执宜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段克权和段君立俱是惊喜非常,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世子有孕了?”
然而,段赤心脸色异常阴冷。
段克权和段君立心知养父心情不妙,都悻悻收敛了喜色,悄悄去看自家老婆的反应。
这一看直叫俩人都心提了起来,老婆脸上没什么喜色,反而恍如大受打击似的。
“今天你们都在这儿,不妨就把话说清楚。”段赤心面无表情地道,“执宜,这个孩子你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