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一下子脸色又不好看,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意乱情迷,林希从头到尾冷眼旁观,裴鸣强硬地抓着林希的手去碰硬挺的性器,龟头水润地发着水光,林希几近要尖叫,觉得无比恶心和恐惧,忽然两个人都听见了脚步声,林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下一秒,林希不能平静了,裴鸣抓着他的手去握那根肉棒,林希手被拽红了也不以为然,就是要挣脱,但碍于厕所来人了,林希动静不敢太大,林希手心摸到上面的筋脉,瑟缩地说不出话。

裴鸣抓着他的手,单只手根本握不住,裴鸣不停顶胯,听着外面的声音,林希手心全是津液,心跳得很快,直到听到那个人不断渐远的脚步声,“滚开…恶心”

裴鸣喘着气,随便呛了他一句,“你没别的词了?”

林希听着裴鸣不断低哑的喘息,忽然放开了他的手,林希却跟不会动一样,根本不想管那只手,裴鸣握着发硬的阴茎,额头青筋攀起,龟头就要压进嫩穴,林希感觉到下面抵着湿滑的龟头,触觉清晰,林希心尖发冷,“不要……求求你”林希挣扎太明显,胡乱去推他,裴鸣手心全是林希的泪水,裴鸣吐了口气,看着他眉梢皱着,看着林希哭得开始发抖,大概是情事上,都容易心软,裴鸣耐着性子退出来,林希还在不断地落泪,裴鸣松开捂着他嘴唇的手,拇指去擦他的眼泪,“别哭了。”

裴鸣不知道怎么想,低下头去吻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在滚烫的嘴唇覆上来,林希下意识闭了眼,眼角的泪滚滚地往下掉,等裴鸣退开时,林希撩开眼皮跟裴鸣的桃花眸对视,裴鸣深深地看着他,林希从裴鸣眼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裴鸣不可遏制地去吻他,林希恶寒地躲开了,没有如林希所愿,裴鸣握着他下巴转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上他,想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手掌上明晰的青筋握着他的薄薄的细腰贴着他腹部,两个部位密不透风一样紧紧贴着,硬挺的性器抵着,退无可退。

裴鸣脖子上透着水光,反观林希浑身跟被水里捞出来一样,洗得发白的衣服洇湿得几近能看见他的肌肤,林希没有力气站稳,裴鸣搂着他的腰靠在自己身上,裴鸣用手粗糙地给他抹去脖子上的汗水,看着林希还抽噎的神情,裴鸣宽大的手掌搭在他的背上给他顺气,裴鸣竟有一瞬间,觉得这一刻无比温情。

第七章 换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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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吴毅跟你说什么?”

裴鸣撩起篮球服擦了擦下颚的汗水,裴鸣觉着篮球服都是湿的,没什么情绪地复述吴毅的话,“说他女朋友来了,他要走了。”

陆子然翻了个白眼,“你俩凑那么近,我还以为打什么主意。”

裴鸣浑身汗渍,皱着眉头没什么反应。

两人刚到宿舍门口,陆子然刚要掏钥匙,“有人在宿舍啊。”

裴鸣抬眸看了看,随即垂着眸没说话,陆子然一进宿舍直接脱了上衣,一身铜色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伸展开来,陆子然扔下有点湿的衣服,毛毛躁躁地要进浴室,裴鸣听见浴室有水声,眼见陆子然已经握着门把手,裴鸣叫了声,“陆子然。”

陆子然愣了一下,不为别的,裴鸣很少这样叫他,或者说裴鸣从不喊他的名字,陆子然回过头,“怎么了?”

“你要做什么?”

陆子然这下更懵了,陆子然举了举毛巾,“我擦下汗啊,太热了。”

“里面有人。”

陆子然莫名地看着裴鸣,“我知道啊,我进去沾点水而已。”陆子然觉得自己解释得很怪,补了一句,“我又不是进去跟他一起洗,怎么了?”

对上陆子然疑惑的眼神,裴鸣觉得自己这样显得神经兮兮,但很快干脆道:“你等他出来再进去吧。”

陆子然挑了挑眉,看起来有点情绪,“不是,我进去怎么了?他在又怎么了?”陆子然就这样跟裴鸣僵持,盯着裴鸣半天想不明白,见裴鸣不说话,他和裴鸣平时和林希接触不多,裴鸣太反常了,何况裴鸣凭什么喊住他,陆子然语气有点冲,“不是,他在里面怎么了?他有什么我不能看吗?”陆子然看了眼裴鸣微妙的表情,想起那天林希睡觉的事,“你最近怎么回事?你跟他处对象了还是怎么了?你这么照顾他?”陆子然也不知道怎么蹦出这么一句话,无关照不照顾,陆子然忍不住自己一身汗,加上裴鸣对林希太古怪,让人心烦,浴室里的林希听后也愣了一下,裴鸣很快道:“随便你吧。”

果然,陆子然没心情进去了,站住脚转身扔了毛巾在床上,心情不悦地坐在椅子上,他属于憋不住气的,他刚要骂裴鸣,没曾想,裴鸣一脸淡然地出了宿舍,直接出门了,陆子然坐在那越想越气,想着裴鸣刚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最近宿舍气氛都很微妙,陆子然才反应过来源头都来自裴鸣和林希。

林希出来后,想着赶紧收拾东西就出了宿舍,宿舍里只剩下陆子然,林希穿好鞋时,刚要出门,陆子然突然开口,叫住他,“林希,你跟裴鸣在一起了?”

林希看向他,“不是。”陆子然听着林希冷冰冰的语气,林希平时虽然和他们没什么交集,但不至于对谁表现出这么排斥,陆子然看着林希背影,暗想总不能是裴鸣倒贴吧,何况裴鸣不是一直都是个直男吗,还是他想多了,裴鸣这种人怎么可能去倒贴。

裴鸣和陆子然不存在谁会道歉的情况,大家如往常一样相处,因为不用去上课,大家天天待宿舍,各干各的事,互不干涉。

几天后,吴毅兴冲冲地冲回来,“你们猜刚刚谁找我?”但室友明显不配合他的演出,一个个佯装没看见他一样,吴毅只好主动道:“跟你们说件事。”

陆子然看了他一眼,吴毅又问了一句,“林希不在吧。”

裴鸣才搭理他,“你想说什么?”

吴毅用那种夸张的语气道:“林希要搬宿舍。”

陆子然从床上坐起来问,“真的?”但眼神似有似无地看着下面的裴鸣,他总觉得裴鸣跟林希没那么简单,林希这时又要搬出去,陆子然很难不联想到裴鸣。

吴毅很激动道:“我说今天辅导员突然找我什么事,我一坐下,他就问我们宿舍相处得怎么样?说我身为舍长有没有协调好舍友间的关系。我直接懵了,后来他来了句林希要求搬宿舍,说是和室友不和。”

其实林希刚开始说辞并不是这样,他要求搬宿舍,但面对辅导员需要一个确切的理由时,他答不出来,辅导员看起来很难办的样子,林希最后只好说和室友不和,辅导员一边想着,即便给林希找到了可以搬进去的宿舍,林希也要面对融入集体的问题,但这个同学显然不配合,问半天也不说和室友不和的原因是什么,辅导员最后也没办法,但还是答应同意他换宿舍的申请。

吴毅还等两人的反应,结果这两个人只是沉默,没得到他要的反应,吴毅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给点反应啊。”

陆子然随便道:“搬就搬呗。”

裴鸣沉默握着手机,手背起着明晰的青筋,裴鸣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林希如愿换宿舍。

自从换宿舍申请通过后,林希心情至少没有之前那样压抑,他有时走在路上,只要人多看他几眼,他都有种要被看穿的感觉,让他自卑、惊恐地抬不起头,但只要一想到下学期就可以远离裴鸣,他似乎又能安慰自己会没事的。

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林希今天刚考完第一门考试,刚回到宿舍,就看见裴鸣坐在下面,而其他人都不在宿舍,裴鸣俨然一副在等人的样子,林希对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自己脚步一顿,林希有点防备地看了眼裴鸣,转身就要出去,裴鸣叫了他一声,“林希,你打算以后看见我都避着吗。”

林希不知道裴鸣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林希没打算跟他争辩,他厌恶裴鸣,一句话都不想他多说,林希直接走了,裴鸣像是察觉到林希不想搭理他,又补了一句,“我有点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林希一下子停了脚步,经历过这几天跟裴鸣每一次不好的经历,林希很信服裴鸣这句话中或许真的没有骗他,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裴鸣直起身,林希不愿意进来,他便出去了,林希看见裴鸣走过来,刚要往后退,裴鸣就一个箭步走过去,抓着林希的手,林希一下子就炸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要挠人一样,裴鸣见他反应这么大,一时脸上也挂不住,黑着脸,想嘲讽他,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身,慢悠悠道:“知道我要给你看什么吗?是你的艳照,林希。”裴鸣直起身看着林希一脸不置信的样子,裴鸣继续问,“现在你可以进宿舍和我聊一下了吗?”

裴鸣直接拽着林希进了宿舍,林希没想到裴鸣会这么恶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可能是在自己晕了之后,林希想起之前的暴行,整个人魂都没了,裴鸣看着他白了一张脸,心想自己还什么都没干,他那可怜劲就起来了,“你是不是跟辅导员申请换宿舍了?”

林希抬起头问,“你拍了什么?”

裴鸣其实刚开始并没打算给林希看,因为他拍的根本不是什么艳照,只是一张林希穿着他的短袖坐在椅子的照片,林希闭着眼,眼周泛红,裸着腿根,但并不色情,只是有种破碎感。

裴鸣避而不答,而是道:“你去跟辅导员说你不换宿舍了,我就把照片删了。”

林希质问裴鸣,看起来很不解,“你到底想干什么?”随后林希很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搬出宿舍。”

“可以啊,如果你想你男朋友看见你的艳照。”

林希比任何时刻都无比痛恨自己现在的懦弱,林希没骨气地哭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遭受这些,裴鸣这种衣冠禽兽凭什么这么对他,裴鸣看着林希湿了眼眶,沉默半晌,裴鸣抽了张纸巾要给他擦眼泪,林希避开他,抬眸问他,“裴鸣,你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林希不会蠢到以为裴鸣种种行为是因为喜欢他,裴鸣神情很冷淡,“我喜欢你身体,行了吗。”裴鸣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唯一能确定林希于他有吸引力,但换个人,有着这副身体,他还会这么痴迷吗,似乎又不是。

林希听后好像哭得更激烈了,“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你去找女人不行吗?你知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你没有道德下限吗?”林希觉得自己像烂泥下的蝼蚁一样,没人看得见,任人践踏,在外人面前诉说他有着一个女人的身体一样,而他甚至懦弱到只能去跟裴鸣讲道理,他觉得很可悲。

林希期期艾艾地骂他没有道德,裴鸣听着都觉得烦了,“林希,要不你跟着我。”林希瞪大眼睛看着他,裴鸣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唐,但面对林希的表情,不自觉又失言,“我可以给你钱。”林希无声地落泪,就这样直直看着他,裴鸣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话,但他收不回去,随即又下了一个筹码,“就一年,我不会让你男朋友知道的。”

林希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裴鸣抓着他的手,这下林希不管不顾地想要真切地发泄自己的愤怒,毫无章法地挥打他,裴鸣皱着眉双手去扣紧他手腕,“记得去跟辅导员说你不搬,不然后果你知道的。”裴鸣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林希,奉劝你一句,你要是去告发我,最终惹上麻烦的只会是你。”

林希自以为拼命抓住的希望,来到这里,却是掉进了另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