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說的話:】
新年快乐呀!这几天玩疯了,最近尽量更哈
正文
第18章第十八章 过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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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头脑昏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头部说不出来的沉甸甸,眼睛跟着涩痛,林希撩起眼皮,厚重的床帘已然掩上,布料厚重得让人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林希哼了下嗓子,当他咽了下干涩的嗓子,咽喉让他痛得发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不自觉缩了缩身体,埋进温热的被窝,温暖的温度袭来,渐渐意识回笼,细白的手指捏紧被子。
裴鸣进来的时候,看见林希平躺着,已经睁着眼,裴鸣走近,林希跟没有意识他到来一样,毫无反应,待裴鸣走到床边,才发觉林希眼眶红了,眼角已经挂上泪,裴鸣盯着他有点泛红的脸,不知道是体温升高了,还是不知道哭了多久,裴鸣端着水杯,“喝点水吧。”
林希侧头背过他,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裴鸣放下水杯,转身拿了电子测温计,侧过身不理会林希什么表情给他测了温,幸好降了点,大概是昨晚他给林希喂了粒布洛芬起了作用,昨晚林希半夜突然发烧,按理来说,林希不会是因为那场情事发烧的,大概是受不起惊吓,身子底子本来就弱,就这样发起了高烧,裴鸣又拿起水杯,知道林希嗓子不舒服,昨晚让他吞药时全程都是皱着眉头,总是下意识要喝水,“嗓子不舒服就多喝点水。”
裴鸣不会哄人,也拉不下脸,而且也知道林希不会理他。
林希听着他地板和布料拖鞋摩擦的声音,裴鸣一直在床边踱步,林希看着床帘,不知什么时候耳边的声音渐远,裴鸣出去了。
林希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依然是黑漆漆的,林希的嗓子比刚开始还要痛,连吞咽的动作都格外难受,林希低着头摸了摸嗓子,不禁眼眶又湿了,眼睛本来干涩得发痛,长时间的不补水,发烧已经让他整个人身心精神都觉得难受,林希揉了揉眼睛,泪水越来越多,林希用力地擦拭眼角,以前他从来不是个轻易掉泪的人,要是什么事他都要掉泪,他就不会从那么小的年纪能撑得过来,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但他现在却是没用到要靠这些东西来排解情绪,林希最后闷声哭了,客厅外的裴鸣轻轻放下火机,吸了口烟,裴鸣心想,他清楚林希不好受,但他不打算放过他,放过林希,裴鸣想过,但他只要一想到,他就整个人很不舒服。
林希发烧感冒整整持续了三四天,折腾了几天,裴鸣见他脸色终于好了点,裴鸣还是第一次见林希原来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这几天差点没把他气死,碗都不知道摔了几次,林希更是没想到裴鸣这几天跟没脾气一样,林希看着他这副任劳任怨样子,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家里气氛总是一度沉闷,裴鸣觉得自己在家里再不出去,他真的要被逼疯,林希放下勺子,看着裴鸣,裴鸣看他的眼神虚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希没了胃口,“我们一会出门。”
林希直接往房间走去,“不去。”
裴鸣觉得自己就是太惯着林希,才导致他一次次蹬鼻子上脸,林希听见他的脚步声,正想快步进去,裴鸣一伸手捞上他的腰,“进去换衣服。”
裴鸣手掌压着他的肚子,“一会我进来,你还没换好,我帮你换。”裴鸣鼻尖碰着他的耳廓,配合着他手下的动作,语气变得狎昵,“只不过要久一点,你知道我最近没碰你。”裴鸣刚说完,林希语气突然很差,“滚开。”力气大得去挣脱,裴鸣就怔住在原地看着林希冲回房间,他觉得林希现在原本就是脾气大得很,发烧后完全跟个定时炸弹一样,裴鸣反应过来后不禁有点生气,但还是下意识回到客厅将碗筷收拾。
等他再回到房间时,林希已然换好衣服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裴鸣顿时心情大好,随便掏了件衬衫外套和林希出了门。
车子停在会所前,裴鸣习惯了一出门,只知道去会所玩,等他停车后,见林希脸色有点差,裴鸣就不打算换地了,也不是他想捉弄林希,他就是鬼使神差地想打破林希对会所的刻板印象,他不是天天过来鬼混的。
林希跟着裴鸣走到转角处,听见不远处问了句,“裴先生,还是之前的包厢吗?还是?”
林希下意识看过去,走廊的另一边站着两个人和一个侍从,其中一个人让林希觉得很意外,林希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叫和含清,这个人在美院不仅姓氏让人觉得新奇,整个人在美院也是八卦满天飞一样,林希没想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会遇见他,他挽着一个身形高大穿着讲究的男人,林希总觉得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脸容熟悉,林希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裴鸣。
男人音量微低醇厚的声音传来,“就之前那间吧。”裴逸顺着和含清的侧脸看过来,先是一怔,但很快恢复平静,语气平淡地问,“怎么了?”
和含清回过头看着他,笑了笑露出两个梨涡,“看见一个同学而已,走吧。”
裴逸摸上他的手,将他手掌放下,和含清微笑的脸一下子放下,裴逸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巧了,我也遇见个熟人,你先进去。”
和含清张嘴还想问,裴逸拍了拍他的腰,和含清脸色不好地跟侍从进去。
裴鸣抱臂看着裴逸走过来,林希感觉他扫了眼自己,林希觉得裴鸣和这个人太像了,特别是那双深邃的桃花眼,裴鸣笑了笑,“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恶心,你什么时候搞上男人的?你他妈骗婚?”
裴逸对他态度先是皱了皱眉,“我没必要骗婚,和长辈怎么说话,你妈妈没教你吗?”随即裴逸露出一个不明的神情,裴逸认为要争取裴鸣的监护权这个决定或许不是个好决定,他没必要强求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太麻烦了,随时会给自己惹出一堆麻烦。
裴鸣露出厌恶的样子,“轮不到你来说教我。裴鸣一想到裴逸刚刚身边那个男生跟他们年龄相仿,裴鸣就觉得他恶心,裴逸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跟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一起,他想想都觉得恶寒,裴逸看着跟三十多一样,那只是他保养得好而已,真实的年龄显得他跟一个禽兽一样。
裴逸看着裴鸣毫无掩饰的神情,裴逸也没有想再聊下去的欲望,皱着眉看了眼林希一眼,“你妈妈知道你的事,大概会不开心,既然不想你妈妈知道你的事,就不要搞大动静。”裴逸握下裴鸣的拳头,裴逸常年健身,对付裴鸣一个还没成熟的小孩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裴逸放开裴鸣,优雅地离开。
为什么每次裴鸣的秘密都要他参与一份,林希苦恼地想。
裴逸刚要回到包厢,和含清就站在包厢门口要出来,见裴逸回来了,和含清脸色严肃,“去见哪个狐狸精了?”
裴逸搂着他的腰回包厢,“怎么说话的?”和含清脸色不改,像是顿悟一样,“别想转移话题。”
裴逸轻笑了一声,“刚刚那我儿子。”
和含清眼睛瞪圆,裴逸坐下悠闲倒了杯酒,留和含清在那琢磨,“那个女人不是不能生吗?”
裴逸晃了晃酒杯,不打算回答他,和含清突然道:“你前妻的儿子?”
裴逸刚要喝酒,听见和含清老气横秋地在那道:“你欠的情债真多。”裴逸不禁爽朗一笑,和含清坐在他身上,怪他,“你笑什么,不是吗?”
裴逸沉默地揉着他的腰,声音好听地问他,让人听不出来他的情绪,“我之前让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和含清抱怨一句,“又来了。”
裴逸脸色还是不变,“这事就这么定吧,你回学校后我让人在周末给你补课,继续深造,去国外留学。”和含清皱着眉头,“我不想去。”
“你天赋好,就是懒,非要白白浪费这点才华,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我养你一辈子?我的钱只养有用的人。”
和含清回他,“我身体没有用吗?”裴逸盯着他这张脸,“你是有资本说这句话,空有皮囊捞不了多少红利。”
和含清脸上不显,只笑,“这张脸只有我知道值不值钱。”
裴逸不再说什么,他说到这份上,和含清能听懂,只是非要逞口舌之快,愚蠢地不想让自己落下风。
另一边,林希和裴鸣待在包厢里,气氛比家里还要沉闷,裴鸣沉默地坐在一边喝酒,也不打算和他说话,林希更是连酒杯都不想碰,就这样坐在包厢里,看着裴鸣一杯一杯地灌,等他想起来要摸手机时,又泄了气地坐在那,他手机忘拿了,主要是平时不怎么看手机,出来后根本没想到要拿手机,只好无所事事地坐在那。
所幸裴鸣酒量不算差,喝了一瓶酒,还能清醒地叫酒驾,林希算是见识过裴鸣一经碰到关于他的敏感话题,他就开始回避,不理任何人,果然一回到家里,裴鸣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两个全程毫无交流,林希反而觉得这样放松。
林希回到房间,手机震动了几次,让人分不清是来电了还是信息,林希愣了一会,才去摸起手机,发现梁常心给他打了两通电话,微信也发了信息,林希下意识去打开微信,梁常心在下午他出门的时候已经给他发过信息,发来的信息如连珠炮弹一样,一条一条砸过来,字里行间都能想象到梁常心是以怎样的怒气发的信息,“你去哪?”
“你家里的门窗都锁了,你回学校了?”
一个小时后,梁常心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你到底去哪了?接电话。”
“我搞不懂你真的。”
林希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几个小时前的信息,林希没有给梁常心打电话,而是选择回了信息,用他熟悉的借口,“我回学校当家教了。”林希觉得自己解释得太苍白了,想要再补几句,梁常心几乎是下一秒就打了电话过来,林希拿着手机如同拿着一个烫手芋头一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在梁常心耐心要耗尽时,林希那边接起了电话,林希还没出声,梁常心语气不好道:“林希,你回学校当家教了,还是你去哪了?你真的这么缺钱吗?没多久就开学了,我真搞不懂你,永远都是在家教,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梁常心情绪占了上风,说出来的话混乱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林希很快打断他,“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