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槐松长臂揽着许雁的腰,替他脱了T恤,又以吻为诱,趁许雁意乱情迷扒了他的裤子,露出一具赤裸的身子。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许雁仅仅只是沉溺在对方强势的吻中,反应慢了半拍,回过神时已经赤裸坐在顾槐松身上了。﹁长?褪?咾啊'咦 制·作』

“……去卧室,沙发弄脏了不好清理。”许雁只来得及在开始前叫停一句,他拒绝在完事后清理少儿不宜的痕迹。

顾槐松勉强停住,糊弄道:“我会小心,不弄脏沙发。”话音未落,他沾了润滑液的指尖便探到许雁臀间,轻轻在菊穴门口戳刺试探着。

许雁欲哭无泪,他喘息着承受冰凉异物侵入后穴的不适感,不自觉攥紧了顾槐松硬邦邦的手臂,指尖用力,陷入衣料中。

扩张的过程没有很久,许雁臀下抵着的硬物倒是愈发火热坚硬,不多时,顾槐松便喘着气将硬物抵住他穴口,强硬地挤入。

多日不做,许雁后穴狭窄,进去的过程并不顺利,顾槐松的硬挺仅仅挤入一个头就顿住了,被细细密密收缩的甬道缠住,动弹不得。

许雁呻吟着直起腰,艰难伸出一只手探到身下,扶住顾槐松的硬物,抬起腰,有些退缩地想放弃。

顾槐松察觉到身上人想逃的动作,囫囵又挤了些润滑油在结合处,任冰凉的液体顺着阴茎滑落在胯间布料上。

“慢点呀你……”许雁嗔道,声音软乎乎地命令道。

“我会慢慢的,放松。”顾槐松沉声道,领着他的手在穴口揉按,叫他沾染了满手润滑油。

许雁如全身过电般打了个颤,急忙缩回手,看见油亮亮的手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撒气似的把手掌在顾槐松干净挺括的衣料上蹭了几下,蹭干净了才罢休。

他本意是撒气,蹭着蹭着就变了味,许雁心猿意马地抚着顾槐松的胸肌和腹肌,口水快要从嘴角流出,手下块垒分明,又不失肌肉的手感,尤其是乳头那块,软乎乎的很有手感,叫他爱不释手。

顾槐松顺从地任他蹭自己的胸肌,一阵痒意掠过胸膛,手上不禁用重了些力道,下身一下尽根挤入了许雁后穴中,被软肉缠着,一种满足感霎时充斥全身。

许雁上秒还在美滋滋捏着顾槐松乳头,下秒便全线失守,不自觉提高声音惊喘一声,指尖用力掐着顾槐松。

顾槐松提着他的腰抽插几下,许雁就发现这个姿势非常不妙。

身下的男人臂力惊人,牢牢箍着他的腰,灼热每一次都尽根抽出,带着向下惯性的力插得很深,他只能呻吟喘息,半分挣扎逃走的空隙都没有。

许雁明明坐在顾槐松身上占了主导位,主导权却被身下的男人牢牢把持着。他决定不了抽插的深浅轻重,连叫停都没有机会,只能抱住顾槐松的脖颈,呻吟着,眼泪不自觉在眼中凝聚,闪着光打转。

顾槐松深深浅浅地插着,似乎在寻着什么,带着试探的力道撞着穴壁,忽然刺到一点,许雁的呻吟顿时提高了些,身子颤了一下,接着他用了全身的力量想要挣开顾槐松的禁锢。

这是插到他受不了的那个敏感点了。

顾槐松轻而易举地镇压了许雁的反抗,他捏着许雁的腰臀,每一下都往那处敏感点撞去。

许雁再也抑制不住呻吟,他每一下都试图抬起臀,迭声向顾槐松求饶,却得不到身下男人的半点怜惜。

顾槐松在床上是实干派,骚话讲得少,也不会说谎哄骗身下猎物,更不会做出会轻轻动、慢慢插的承诺。

干是要使劲干的,床榻间最不值钱的就是怜惜。

他若是轻轻用力,慢声细语事事顺着许雁,怕是对方会第一个不耐烦。

一场性事昏天黑地,战线在家里各处辗转。许雁没得到顾槐松的怜惜,只得了腿间一片狼藉,顾槐松根本没戴凌沛精心准备好的套,股股白精尽数射进了他穴中,流了满腿。

许雁觉得他好像被狂风暴雨凌虐的娇花,等性事平息后连一丝力都提不起来,懒洋洋瘫在床上,看顾槐松精力十足在他家四处梭巡,满脸餍足地清理着少儿不宜的痕迹。

打开电脑,养胃十分钟,发呆一小时,关机。

第六十三章 同居

性事如久旱后的甘霖,把分开几日的生疏都驱散了,二人间又很自然地回到了刚确定关系时的蜜里调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相对都能擦出火星。

白天都有各自的事要忙,夜里相处的时间就显得弥足可贵,恨不得把一秒掰成八瓣来用,许雁工作时间自由,往往是许雁提前去顾槐松公司等他。若顾槐松下班早,二人就一起回许雁家,倘若顾槐松要加班,许雁也不在公司多打扰他,一起吃一顿晚饭就分开,回家忙点工作上的琐事。

加完班的顾槐松也很自觉地在半夜敲响许雁家的门,运气好时能讨到许雁下的一碗馄饨。

他们没正式说过同居的事,一切都很自然地发生了。顾槐松那些熨烫笔挺的昂贵衣料慢慢入侵许雁衣柜,就像普通的情侣一般,他们的生活用品靠在一起,生活也渐渐交织,缠作一根粗厚的长索,向未来延伸去。

许雁闲时埋汰顾槐松,问道:“明明你家更舒服。老跑来跟我挤小床小房子干什么?”

顾槐松顿了顿,作沉思状了一会,好似他也对这件事情感到纳闷。

许雁耐心等了他一会,见顾槐松还是那副冥思苦想的状态,顿时没了耐心,起身要走。

才走到一半,手腕就被身后男人一把拉住,而后腰间被对方展臂揽住,一声轻轻的笑递到他耳边:“大概是因为心理原因作祟,总觉得跟你睡得更踏实点。”

许雁脸上发烧:”你是哪里学的?好听的话全用来哄我了。“

顾槐松唇微微勾着,笑而不语。

“我想了想,你那么大房子空着也怪浪费的,下次还是去你家吧。”许雁低头,瞥见顾槐松搁在他腰间的手,顺势握上,捏了捏。

顾槐松反手握住,低头在他发间嗅了嗅:“那一起搬过去?”

许雁很为难:“这也太麻烦了……不如这样,一三五在我家,其余时间在你家?”

“可以。”顾槐松答得很爽快。

这是二人第一次认真谈起同居的事。往日默认的守则被重新提起,顺带往里添了新规则,解锁了新场地。

于是许雁的东西也零零碎碎入侵了顾槐松家。

许雁心里其实被悲观主义占了大半,虽然目前与顾槐松感情稳定,收入也稳定,但对未来仍然没有什么安全感,只抱着过一天乐一天的心态活着。他不敢退掉目前居住稳定的房子,宁愿每月付着房租水电,也不敢把全副身家都搬去顾槐松家里。

万一,他想,要是万一顾槐松哪天腻了,或是二人之间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分手了,那他至少还有地方去,搬离顾槐松家时也不用那么狼狈。

许雁认为所有感情只是人一瞬间的感性思考,换句话说,他并不相信有感情是永久的,长情的人在此事上钝一些,而滥情的人只是敏捷一些罢了,没什么好指摘的。

他不知不觉已经提前为未来的所有可能做好了辩词。